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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那些綠光還會在夜間瀰漫,星星點點,我的腦子就在這漫布著的綠光裡瘋狂起舞。這把胡琴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已經修煉成精一般。我的腦子再也逃不開綠光的追逐,當夜間來臨時它們便行動開了,到窗裡出現死魚眼一樣的昏白時,最末的一縷綠光才歸去。我似乎得知了胡琴隱藏著的最後秘密。它即便燒掉了也無濟於事,它永遠在我這裡定居了。這些定居者會在夜間仍然於我的不經意間鑽到我的身子裡來,翩翩起舞,一直舞到連它們也一併完全沉醉在無止盡的抽搐中。
《語言的詛咒》(上)
語言的詛咒
文/金瑞鋒
古代漢語老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講臺上了。他的眼、鼻、唇、頰都各司其職,緊然未動,因此他的臉上沒有顯示出任何表情。
“事先我並沒有得到任何徵兆,而現在我的心撲通得厲害。”
他的左掖下夾了一本書,16開本的,很薄,封面沒有被手遮住的部分還可以看到幾個彎彎扭扭的字。
“他今天可能是要講篆體字的構造——或者書寫什麼?可能是一節有趣的課!”
然而我對篆字的好感又在頃刻間灰飛煙滅。我突然記起了昨晚剛在《人民文學》上看到的一篇文章,名字好象是《皇帝、書寫和時間》。這篇文章說,有一個叫程邈的獄吏因為犯事被投進了監獄,但他在獄裡發明出了一種新的書寫字型,篆體。這一字型美觀大方。於是他將篆體獻給了秦始皇。秦始皇看後大悅,於是赦免其罪,並升了他的官職。可是據文章的作者又說,這一篆體的創造者是程邈的一位隱居朋友,程邈只是偷竊了朋友的創造成果。於是我不知怎的就糊里糊塗地從心底裡咒罵:“這個程邈居然偷竊朋友的東西佔為己有,並向皇帝諂媚——一個十足的奴才!”隱隱地我也將這種厭惡牽到篆體上去了。
教室裡突然間完全安靜下來,我抬頭一看:他掖下的那本篆體書已經消失了,更奇異的是,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聲。
“這詭邪的毒笑!——然而那本書到底在哪裡?我不能確定,或許和其他老師一樣,只是習慣性地放在了講臺桌面上,而現在它正巧被前面的隔板給遮住了,所以見不著?但是,它或許被老師扔到了腳下。這並非純屬我的胡亂猜測!秦始皇雖然見到新創的文字很高興,因為新文字的產生也在很大程度上證明了他始皇帝這個封號的歷史意義和文化意義。但是並不能否定他在以後的某個時間裡曾經對這些像蚯蚓一樣在竹簡上亂爬的東西產生了片刻的厭惡,且在一個爆發的時刻把它重重地摔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上兩腳。是啊,誰都不能否認歷史曾在一個旁人都沒有經意的時間裡經歷了這麼一刻。那麼,老師也是有可能在我的一個不經意間——比如我尚未抬頭時,將書輕輕地扔在了地上,或許也踩上了幾腳?而班上的同學都耳聞目睹了這一刻,很是詫異,所以整個教室在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那麼,我猜得有理!果然,他俯身下去了。那麼一定是書事先被他扔到了地上。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他去揀書了。”我很為自己的準確的判斷力興奮。
“揀書?什麼意思?”旁邊的同學自然沒有覺察到老師的怪異。
“我是說,他把書輕輕扔到了地上,不讓大家發覺,然後又揀了起來。你看他那詭異的微笑!”
“哼哼……你是在……你在想什麼?”
“那麼他俯身下去又是做什麼?”我知道他並不相信我的判斷。我很不滿,但同時對他表示可憐。
“或許只是系一下鞋帶——或許只是拍拍褲腿上的粉筆灰。”
我竊笑。
“這個傻瓜!這個可憐蟲!他還不知道真相呢!——當然只有少數人的靈魂得到上帝的庇佑,也只有少數人的頭腦才得到上帝賜予的美麗。
“這位可憐的老者,他還沒有聽說上帝已死的訊息呢!——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像剛才他把書扔到地上然後又揀起來——當然這些動作他都是偷偷摸摸完成的,別人都沒有領會到,而我則依靠自己美麗的頭腦準確地推理出來,大多數時候我們並不能只是一味地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奇怪,他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木然地凝望著教室後牆上兩個毛筆大字——語言。
“這個呆子!是在感嘆語言的缺失、背叛?是在呼喚交流的產生?他不知道,連一句話的交流都極有可能使一個卓越不凡的人淪落為平庸之輩。德國的一位哲人一百多年前就已經揭示出這個真理。可是,他居然不知道!或許,我不應該將這種想法說出來,一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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