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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的山懷疑;
我和南邊的山說話,
北邊的山懷疑。
一座座多心的山啊,
叫我怎麼對付你。
“怎麼樣?”康菩土司把琴遞還給說唱藝人。這個傢伙沒想到一個土司也會唱這種歌謠,而且琴還彈得這樣好。他收起六絃琴、要錢的木碗以及身邊的背囊,“嘿嘿,老爺身邊的姑娘太多了。” 他的嘴依然討厭。
康菩土司自負地說:“比你的歌多一點。”
說唱藝人更自負,他說:“你要知道,我的每一支歌后面,都有一顆姑娘的心。”
康菩土司不當回事地說:“那就讓我們看看,有哪個姑娘會被你的歌聲征服。”
流浪詩人挑戰似的站了起來,“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在歌聲中傳達的愛情。”
就這樣,說唱藝人扎西嘉措來到了康菩土司的大宅。這個走南闖北的行吟詩人,去過聖城拉薩,到過後藏日喀則,夏天在藏北草原的牧場上與牧羊姑娘用歌聲*,冬天在藏東溫暖的峽谷和打柴的少婦躲在灌木叢裡打滾。而春秋兩季,他要麼在某個姑娘溫柔的被窩裡做著愛情的美夢,要麼在朝聖的路上顛沛流離,邊走邊唱。神界的傳說被他唱得活靈活現,大地上土司間的爭戰被他演繹得轟轟烈烈,天上飛過一隻鳥兒也會引來他的歌聲,山岡上凋零的花兒也會被他的歌滋潤得二度開放。更不用說人間天荒地老的愛情,更被他唱得如泣如訴,如怨如慕。他總是那麼機敏、俏皮,總是顯得那麼多情、聰慧。他有一個溫柔的靈魂,浪漫的心。主動委身在他身下的姑娘,他要看到天上的星星,才一個一個地想得起來。這讓他喜歡這種浪遊四方的生活,從不把富貴利祿放在眼裡。他還不到二十歲,除了隨處播撒的愛,什麼都不缺,什麼也不在乎。他本是一個劍膽琴心的行吟詩人,遊走在一個浪漫的時代,生活得怎麼樣並不重要,愛得如何才是關鍵。他相信,只要行走在大地上,愛情就像山岡上到處生長的樹,就像牧場隨風飄揚的情歌,一個說唱神界傳說與人間永珍、歌頌生活與愛情的流浪詩人,總會與人生中的真愛不期而遇。姑娘們脈脈含情的眼光為他指引著愛情的方向。
就像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在康菩土司森嚴的大宅裡,看到了他願意為之去守候一生的愛情。
這人就是康菩土司的小姨妹央金瑪,每當聽扎西嘉措說唱的時候,她便緊挨在她姐姐卓瑪拉初旁邊,像一隻依偎在母羊身邊溫馴的小羊羔,而她的眼睛卻總像還深陷在夢的深處,在那個說唱藝人俊俏的臉上飄來飄去。她不像其他人那樣神情專注地聽扎西嘉措的唱詞、琴聲,時而開懷大笑,時而喟然長嘆。她不知不覺就讓說唱藝人的歌聲如寒冬過後的第一縷春風,吹拂她寂寞了十七年的心;又似甜美的夢長上了翅膀,帶著她的心兒遨遊在愛情的樂園。這讓她常常聽得面紅耳赤,心神迷亂。有一天她甚至在那個傢伙越唱越露骨的唱詞中,眼睛不看他靈巧撥絃的手指,也不看他翻飛踢踏的舞步,而是飄進春夢深處,往他的褲襠那裡看。就像一個邪惡的神魔,人們總在傳說他的故事,說一回便心驚肉跳,但又忍不住想再說第二遍。
創世紀(3)
大約從聽到扎西嘉措的第一支歌后,央金瑪晚上就睡不好覺了。
十七歲的央金瑪那時並不知道,她一生的命運總是和錯位了的愛情分不開,這種愛情是最幸福的,但在人間卻總是不合時宜,它屬於天堂裡的愛。可情場高手扎西嘉措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特殊聽眾的心思,又怎麼能輕易放過央金瑪的美?在他周遊雪域高原的歲月裡,他的琴聲飄到哪裡,姑娘們的眼波就跟到哪裡。他可以在一個姑娘看他的第一眼時起,就作出決定,今晚要不要鑽進她的帳篷。
但央金瑪可不一般,她的眼波像聖湖裡的波瀾,遙遠而神秘,深邃又迷濛。從第一眼看見她,扎西嘉措就在心裡驚呼:原來世界上雪山女神真的存在。她典雅、俏麗、清純、明澈,正是含苞欲放的雪蓮,冰凌尖閃耀七彩光芒的水珠,花蕊上晶瑩剔透的甘露。更讓這個多情浪子驚歎的是她的那雙總是迷迷濛濛的眼睛,彷彿她的夢遊並不僅屬於她自己,還要*你跟隨她一同墜入甜美的愛夢。
在扎西嘉措說唱表演時,他不用看她那邊,就知道哪段旋律會讓小姐芳心迷亂,哪段歌詞會深入少女的繾綣春夢。他在大地的舞臺上早已閱人無數,知道什麼樣的歌詞,會攪動起一池春水;什麼樣的曲調,會拉近兩顆年輕浪漫的心。這朵含苞欲放的花兒,必將在他愛的春風化雨中粲然開放。
因此,扎西嘉措縱然久經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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