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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太過習慣他的存在,不覺間變得“嬌生慣養”了。反正有他在,什麼粗重的活兒全教他一肩擔去,她還煩惱什麼?
他是投進她心淵裡的石子,沉得越深,她越能感覺他的存在。他化作她的一部分,讓她感到酸澀、疼痛,又不能棄捨。
所以,習慣真是件可舊的事。
所以,她算是作繭自縛吧?
心亂如麻……這無力迴天的心亂如麻……她唇角幽笑,沒了力氣乾脆就放手讓小篷船隨波逐流,高興往哪兒去就往哪兒去,她不在乎。
入夜的江面更寒幾分,她不願躲進篷子裡避寒,因月色極美,一江孤沉的幽靜,讓她淡淡笑著又淡淡嘆息。
曲膝坐在船板上,她開啟之前沽來的酒,濃烈酒香教她秀鼻用力嗅了好幾下,雙手捧著小酒壺,仰首灌了一口。
“咳咳咳……辣……咳咳、咳咳……”說實話,她還是頭一遭飲烈酒,這二鍋頭比她自釀的蛇膽酒還要猛上好幾分,辣得她喉嚨到肚腹像被火燒一樣。
“咳咳……我沒那麼嬌弱、沒那麼不中用!”同自個兒賭氣似的,她深吸了口氣,捧著又灌下兩、三口。
“呼——”這回,酒汁依舊辣嗆,但身子已漸漸習慣那份燒灼。
瞧呀!她說得沒錯吧,習慣真是件要不得的事呵……低低笑著,感受到一股暖意擴散到四肢百骸,她清容如綻開的紅花。
“心裡頭不歡暢得飲酒,心裡頭好快活更得飲酒,酒——呃!”她不文雅地打了個酒嗝,覺得順喉,又吞了不少口,跟著玻�鴟鋂鄢猿孕α恕�
“有酒真不錯呀……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唔!同、同銷萬古愁,同銷萬古……萬古愁……呵……”
素身一斜,竟順勢倒臥下來。眨眨眸子,她迷濛地瞅著那輪月兒。
動也不想動,蜷縮的慵懶姿態在月下輕鑲白光,船在江面上無依無靠地悠轉,她發現那月娘也跟著打起轉兒了。
“唔……”她又咧嘴,喝了酒的她變得挺愛笑的。
有些困,她合起眼。似睡未睡的,也計量不出過了多久,直到船身碰著了岸,才將她稍稍震醒過來。
撐著身子坐起,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蘆,滿滿的一片,好美的一片,搖曳生浪的蘆花兒彷彿在向她招手。
她跟跟蹌蹌地爬起,跳下篷船時沒站穩,還結實地摔了一跤,所幸是溼潤的泥地和柔軟的蘆葦,她沒怎麼摔傷,可素衫下襬裂了一長口子,袖子和膝處弄髒了,連額頭也抹上一塊泥。
“呵呵……對了,忘了拿酒啦……”隨意往臉上抹了一把,她喘了口氣,腳步不穩地回過身。
這一瞧,她怔了怔,傻呼呼地杵在原地,迷濛秀臉上的笑帶著濃濃憨氣。
那小小篷船不肯搭理她啦,竟又隨著水流漂開,蕩呀蕩地,緩緩隱入幽夜的江霧裡。
“唉……”嘆氣是為了那壺酒,好像還剩半壺呢!
又是憨笑,她搖搖晃晃地走入長滿白蘆兒的坡岸,那些蘆花同她的腰一般高,隱隱約約,似漾著悽清氣味。
腳步陡地一顛,她再次跌跤,倒在軟軟的白蘆兒上。她翻過身躺成“大”字,仰望著,瞧見月娘還是挺重義氣地追隨著她,沒像那艘小篷船,帶著她的酒私逃去啦!
腦子昏沉,身子卻暖暖又輕飄飄的,她嚶嚀了幾聲,覺得壓在底下的蘆花好軟,軟得讓她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這兒真好,沒有琴音,更沒有簫聲,這兒真好……
或須臾、或許久,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來人似乎很急,那步伐凌亂又沉重,把她給吵了。
“唔……”她剛剛睜開眼眸,前方及人腰高的蘆葦恰被一雙大手用力撥開,男子偉岸身影陡現。
“落霞?!”
誰?
她身子忽地一顫,下一瞬,那高大身影已挨近過來,揹著光的峻顏上,那對深瞳顯得特別炯明,正上上下下、仔細又迅速地端詳著她。
他雙掌像是極想碰觸她,卻不知該如何下手,那僵硬無比的神情從未有過,好看的下顎線條此時繃得死緊,讓人不由得懷疑,這天莫不是要塌下來了?
他喉結蠕了蠕,胸口起伏甚劇,硬是壓下激動的心緒。“哪裡受傷了?告訴我。”該死的!她到底傷著哪裡?
裴興武忽地扳正她的臉容,見她意識不清,渾身如此狼狽,心裡燼管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仍沉聲又堅定地問了一遍:“落霞,看著我,你哪裡傷著了?”
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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