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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她從袖中抽出絹巾,口中百般憐愛,眼中卻閃爍著刻骨的仇恨,“多髒,來,我幫你擦擦。”
那一刻,清晰的看見娘眼中閃爍的仇恨,可是那恨,及不上她眼中之萬一,她暴怒、她一躍而起、她伸掌狠狠的摑了娘,娘倒在地上,她如同瘋子一般,“來人,剜掉她的膝蓋,我看她怎麼跳舞?”
比新月更彎的刀子,就像月光一樣在孃的膝蓋上閃過,更多的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整片白虎皮,娘伏在地上,用手支撐,於是,她又說,“把她的手打斷。”
比手臂還要粗的木棍,一棍一棍的打下去,彷彿擊打的,不是人,只是一具沒有了生氣的肉體,清楚的看見她面上的快樂和欣慰,她如同在欣賞一出絕妙的好戲,那般的享受,甚至每一根髮絲,都充盈著喜悅。
可是娘仍然清麗絕倫,仍然豔光傾動天下,娘璀璨的眼眸,比天上的繁星還要明亮,於是,於是她睜大眼睛,那細長的眼眸中盛滿了刻毒,“把她的眼睛剜出來。”
看不清他們如何剜出了孃的眼睛,透過淚幕,只看得見她抓著那雙稀世珍寶瘋狂的仰天大笑,然後,她低下頭,怨毒的聲音就連不懂人事的嬰兒都會覺得恐懼,“現在,你還能勾引男人嗎?你沒有勾魂的桃花眼、沒有跳舞的雙腿、沒有舞動的雙臂、沒有靈巧的舌頭,你還能勾引男人嗎?”
奄奄一息的娘躺在血泊中,她早已看不見她怨毒的臉、聽不清她怨毒的聲音、感覺不到她怨毒的目光,可是,她那隻柔若無骨的手,仍然伸向自己,滿是血汙的口微微的張著,似乎仍然在說,“無塵,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都不要出來。”
是的,不要出來,所以蜷縮成一團,緊緊的蜷縮成一團,似乎這樣就能保護自己,眼看著她一臉快意的離開、眼看著娘被抬進一個巨大的甕中,眼看著太監們忙著消滅一切的罪證,他慢慢的、慢慢的推開門,從門後爬出,然後用最細、最細的那根刺,刺進孃的咽喉,血噴了出來,噴得他滿面的血……
“啊……”從夢中驚醒,姬無塵伸袖抹著面上的冷汗,又是這個夢,又是……
“皇上,該上朝了。”
上朝?對,自己是皇帝!自己是皇帝!等自己真正掌權稟國的那一天,無論多麼的漫長,總有那麼一天,自己會讓她也嚐嚐娘曾經受過的苦,讓她也知道,這世間有那麼刻骨的仇恨可以天長地久的存在。
“皇上……”
振衣而起,將昨夜的一切陰霾如流雲般統統揮散,推開宮門,正是冬陽初升,姬無塵輕輕閉目迎接那絢麗的光輝,娘,你看見了嗎?無塵將要成為安楚的皇帝,將要成為安楚的主宰!
第一卷:殘陽如血 第四章 第六節 紅顏彈指老
回到家中,覺得與山上沒什麼不同,除了有孃的呵護,爹和爺爺一如從前那般繁忙,每天只有臨睡前,嫣然才能匆匆的見爹一面,他總是微笑著伸出大手,摸摸嫣然的頭,溫和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齒,然後就得匆匆的趕到爺爺的書房,聆聽爺爺的教誨。
偶爾也從孃的口中聽說了佘鰲謀反,攻進宮中被擒的故事,不過,自娘口中道出,乾乾的,沒有一點兒吸引人的感覺,若是問風……,不,問風和自己不再是朋友,那些驚險的故事,他一定只向璇璣講述,若是自己,他一定只會拿浸了墨的麵餅。
“嫣然,”偶爾,娘也會這般問,“為什麼二皇子沒有一同回府來?”
是啊!為什麼?嫣然瞪著澄澈的雙眸,這也是她百思不解的問題,為什麼問風一到山上就變了呢?
大雪連綿而至,贏府如同掩蓋了一床雪白的棉毯,每日裡,嫣然在孃的帶領下,踏著輕軟的雪走到湖邊,採摘梅花,孃的手很溫、很香,偶爾爹也隨著一同去,他總是結著眉頭,眉頭就隆起一個小小的疙瘩。
“娘子,這一次,我覺得爹有些失策,”坐在湖心亭,品著清甜的梅花糕,嫣然不明所以的看著爹和娘,“佘鰲……”
耳聽得爹滔滔不絕的講述佘鰲謀反,似乎與贏家有莫大的關係,娘聽得認真,不停的反問,“相公,若真是如此,皇上是否會懷恨在心?”
“我也不知,”爹憂心忡忡,“皇上的性子我清楚,若他真的懷恨在心,咱們贏家總有一日會大難臨頭。”
只覺得與自己沒什麼關係,這個時候,梅林裡又香又美,嫣然悄悄的起身,走進梅林,冬陽初升,梅林裡起了薄霧,盛放的梅花藏匿在霧,美得妖豔,這般的泌人心脾,摘一枝插在屋裡,嫣然踮起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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