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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阿媽,他印象深刻,我一點也不奇怪。”
拉扎來到覲見堂,在已體面地穿著外衣的畢奎斯面前立正;他雙腳卡噠一聲併攏、敬禮、咧嘴而笑。“在求婚時,”他對未來的妻子說,“穿上衣服是正常的。丈夫享有解下衣服的最終特權……至於我們,這個程式正好倒轉來。我必須從上到下給你穿上衣服,像一個臉紅的新娘該有的。”(已經充滿結婚勁兒的“好訊息”聽到這裡,便嘆了一口氣。“他第一句話!我的天,好浪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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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恥》九:最後一個細節(1)
裹著軍衣的畢奎斯對他又有怎樣的印象呢:“個子很高!面板很白!樣子很驕傲,像個國王!”他們邂逅時沒有拍照,但還是應該允許她描述她的心情。拉扎·海德5尺8寸:不是什麼巨人,你會同意。至於面板——肯定要比畢奎斯那雙欽佩的眼睛所願意承認的黝黑很多。但是,驕傲、像國王?這卻很有可能。他當時只是一個上尉,但是,話說回來,那番描述是可信的。
關於拉扎·海德,也許還可以這樣說:他擁有足以照亮一條街的能量;他的舉止永遠是無可挑剔的——即使在他成為總統的時候,他與人見面時也是謙遜有禮(這與驕傲並不衝突),見過他的人很少背後說他的壞話,而那些說他壞話的人,在講的時候,則會感到他們在出賣一位朋友;還有,他的前額印著一個淡淡但永久的疤痕,這種疤痕我們前面講到Q鎮郵差易巴德勒虔誠的前額時已經提到了:那個“痂塔”表明拉扎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最後一個細節。據說,當穆斯林彙集在紅堡裡的時候,海德上尉連續420小時沒睡覺,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眼睛下面有兩個黑眼袋。這兩個眼袋後來將隨著他權力擴大而變得更黑更松垂,最後他甚至不需要像其他高階將領那樣戴上墨鏡,因為他從任何角度看都像戴著一對墨鏡,並且永遠戴著,即使是躺在床上。這個未來的海德將軍:“拉朱”、“拉七雜八”、“拉腸鋸肚”。這個人!畢奎斯如何抗拒這麼個人?她答應還來不及。
他們在堡壘裡的時候,眼袋上尉經常探訪畢奎斯,並且總是帶來一些衣物或化妝品:短上衣、紗麗、涼鞋、眉筆(用它來描失去的眉毛)、胸罩、唇膏源源不絕送到她面前。飽和轟炸旨在迫使對方提早投降……當她的全部服裝多得可以擠掉軍大衣的時候,她在覲見堂招搖地展示給他看。“現在想來,”畢奎斯對“好訊息”說,“可能就是他講起穿衣服那番話的時候。”因為她記得她怎麼回答:她用曾經被父親表揚的出色演技,低垂雙眼,悲傷地說,“但是,沒有希望籌備嫁妝,我哪裡去找丈夫?肯定不是這樣一個慷慨的上尉,他把陌生的女士們一個個打扮得像皇后。”
拉扎和畢奎斯是在一群痛苦的流離失所者面前訂婚的;訂婚後禮物仍然源源不斷,有蜜餞也有飾物,有汽水和美餐也有指甲花和戒指。拉扎把未婚妻安頓在一道精細石砌的螢幕後,並指派一名年輕步兵看守她的領土。畢奎斯在這幕後,隔絕暴民乏味、衰弱的憤怒,夢想她的結婚日,併為她很久以前發明的那個舊皇后夢帶來的內疚辯護。“嘖嘖,”她斥責那些怒視的難民,“但這種嫉妒實在太恐怖了。”
尖酸刻薄的話扔過那道石砌螢幕:“哎呀,夫人!你知道他從哪裡給你拿來那些華麗的衣服?從手工商店?看看堡壘牆下那條爛泥河,數數每夜拋在那裡的屍體,都是搶劫後再剝得精光!”危險的話,穿過石砌螢幕:食屍動物、*、*。但是畢奎斯咬咬牙根忍受這類猥褻話,並對自己說:“問一個男人他從哪裡買的衣服,這太不禮貌了!多粗俗啊,我絕不幹,絕不。”這種想法,她原可以用來回答難民同胞的嘲弄,但她沒有讓它說出口,而是讓它充滿她的口,讓它膨脹成一個撅嘴。
《羞恥》九:最後一個細節(2)
我不想評說她。在那些日子裡,人們要想方設法活下去。
軍隊像其他一切,也被瓜分,海德上尉往西走,去那塊被蟲兒啃過的真主之地。他們舉行了婚禮,接著畢奎斯·海德便坐在軍用運輸機裡,依傍在新婚丈夫身邊。一個新女人,新婚,飛向一個明亮新世界。
“在那裡你什麼事情不可幹,拉茲!”她叫道。“偉大,不是嗎?出名!”在那部喧鬧、顛簸的“達科他”運輸機裡,在同伴們眼皮下(饒有興味地望著),拉扎雙耳通紅,但他照樣顯得很高興。說到底,畢奎斯的預言還是應驗了。她,既然她的生命已被炸掉,就索性把她的歷史清除得乾乾淨淨,只留下那個黑暗的皇后之夢,那個幻象是如此強大,竟要求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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