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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孃,這支簪……”墨鸞輕問。從此刻起,謝夫人是她的母親。
謝夫人靜默,看著她,半晌,只嘆道:“阿鸞,聽話,戴著它,赫郎送你的那支,不要拿出來。”
墨鸞失落而哀。原來,他送她一支琉璃,卻是連拿也不能拿出來……
謝夫人略轉身,看向領一個青衫宮女跟來的傅芸娘,又是半晌沉寂。
傅芸娘也只看著她,微微頷目。
末了,謝夫人親自將墨鸞的手交到傅芸娘手中,忽然福身一禮,誠誠道:“芸娘,這孩子,我便拜託給你了。”
“夫人!夫人快別這樣。”傅芸娘眸色略微顫動,慌忙將謝夫人扶起來,“就交給芸娘罷,芸娘理會得。”
謝夫人點點頭,轉身上車去,才驅車時,又喊住車伕,探身在墨鸞耳畔輕道:“好孩子,你千萬要記住,要在這個地方過活,你可以用你這雙眼去看每一個能夠眷護你的男人,但絕不可直視那些比你位高權重的女人,除非有朝一日,你比她們飛得都要高都要遠。”她眼中深深的,是希冀與擔憂交織。
而後,她便驅車而去。
墨鸞望著謝夫人遠去方向,怔忡良久。那一條通向另一番天地的路,似無垠無際,再也望不到邊。
天闕寬廣,迴路步步艱辛。
天色已漸暗了,那青衫小宮女打起了燈,在前帶路。傅芸娘伴著墨鸞,一行往慶慈殿去。
但不想,入丹鳳門時,卻停了下來。
“這位小大姊是哪宮哪殿,看起來面生啊。”
如此一聲質疑,尾音兒帶著上揚,七分地居高臨下溢於言表。宮中稱呼宮女,敬一聲大姊,但此時此地擱在此處,卻是擺明了要低人。
墨鸞在傅芸娘身後抬起頭,看見一個紅袍將軍領人攔在門內,那身披掛,還有腰間佩牌,赫赫地是左禁衛軍將軍。墨鸞心中略驚,正尋思如何應對,卻聽傅芸娘已道:“韋將軍,這位便是今日太后接進宮來的文安縣主。”
“原來是白老侯君家的小娘子。”那禁軍將軍聞言道,“末將左禁衛軍將軍韋如海,衝撞貴主,還請恕罪。”他字字都是謙卑恭敬,那神情語調卻分明是張揚跋扈的,半點也不將人放在眼裡。
墨鸞抬眼看了看那韋如海,又垂下眼簾去,只靜道:“見過韋將軍。”別的便什麼也不再說了。
她應對的不卑不亢,也不多話,反倒叫韋如海一時無言。
傅芸娘見狀輕扶住墨鸞胳膊,道:“貴主快走罷,太后還等著呢。”這話看似對墨鸞說,該聽的,卻是韋如海。
再不得刁難,韋如海只好讓開道去。
待行過太液池,離丹鳳門已遠了,再往前便能看見慶慈殿的鴟吻飛簷。傅芸娘才對墨鸞輕道:“那是昭陽殿貴妃主的內侄。貴主往後離他遠些。”
墨鸞心尖微動,道了謝,沒有再說別的。
這一路,又需要賠幾分小心。
夜風扶搖,慶慈殿與鳳棲殿掌上的燈火曳曳,盪出圈圈昏黃。
雙殿間園角小閣內,陸祥譽跌在地上,雙手反負,眸子裡,有幽幽藍光閃爍。
“你不是唱得好詞曲麼,唱來給我聽聽。”上首軟席上,太后倚坐著,略仰面,靜看著陸祥譽。
陸祥譽埋首,表情全匿在陰影裡。她似冷嗤了一聲,淡淡應道:“祥譽唱的可都是反詞反曲,皇太后殿下真要聽麼?”
太后眸色一冽,眉心擰起。她微微闔目,嘆道:“陸娘子,我既然請你入得宮裡來,不妨勸你,乾是皇子親王,你不過草介優伶,你若真想跟著他,便要順應乖巧。”
“請?我以為皇太后殿下特意騙走了漢王將我拿來的,原來是請。”陸祥譽輕哼一聲,冷冷笑道:“不過也難怪,您這樣的人物,要您分清禮儀廉恥,未免太苛刻了。”
太后眼光又寒,眉間刻痕愈深,但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陸祥譽卻忽而抬頭,迫視太后,那雙透著藍色的眼裡,竟滿是尖銳的嘲諷。“連自己的女兒都再看不過眼,棄之反之,同這樣的人又還能奢談什麼。”她冷盯著太后,一字字說的快意。
驀地,太后瞳仁一緊,卻有精寒散起。她霍地站起身來,揮手打翻了案上燭臺。燈油撒在地上,火光頓時大盛,將她蒼白麵色映得青紅。
靜隨一旁的侍人慌忙撲上來滅火,她一腳將之踹開,任火光愈烈。她盯著陸祥譽看了一會兒,卻反而笑出聲來。“你慢慢想清楚罷。反正,我不急。”說著,她緩緩伸出手去,向著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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