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來悟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部分,鳳鼓朝凰,悟來悟去,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張老前輩是愁找不著個能降伏了她的好女婿,他誠心讚賞你,並不是故意刁難。”
白弈由不得苦笑:“總有人能降了她的,急什麼。”
裴遠卻一聲嘆息,靜了片刻,道:“父母為子女之心,自然都是著急的。”
白弈聞之一怔,知道是不留意觸了裴遠傷處,又讓裴遠思憶起了故去父母。想必,見著幼時知交,他忘了形,一時口快。他本想道歉或安慰,卻又覺得此時再開口無異於撒鹽,猶豫再三,終還是沉默了。
但裴遠卻惆悵一笑,道:“方才聽你說話,我倒也放心了。我本以為,你這門親事定是不痛快的,怕你要和世伯爭執。你從前那麼犟,世伯沒少拿鞭子抽你。”
原來子恆也以為他所說的心上人是公主。
無端端的,白弈忽然心中冷了一下。若子恆知道,這皇親是他親自去騙來的,會作何反應?他早不是當年那個被父親拿著馬鞭猛抽也絕不低頭的孩子了。
他微微開口,似想解釋什麼,終還是沒說出來,只好囫圇笑了笑。
作何解釋?難道告訴子恆他心屬之人是他的阿妹麼?
自嘲至此,他陡然又怔了剎那,一時竟有銳痛,暗潮湧亂,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竭力拂去心頭紛擾,斂神寧思。
如今,即便祁勳那邊尋不著失盜官鹽也不礙什麼大事了,但若尋得著,則更便當。
他靜了許久,安定下來,終於長吁一口氣,辭別了裴遠,一路策馬往神都趕。他得回去向父親報備,還有那小公主,拖延太久,怕是不好交待。
然而,縱馬狂奔時,卻總還有亂意壓在心底翻滾,好似一眼暗泉,汩汩得拼命想要鑽出來。
阿鸞。阿鸞。先生是不能讓你出事的罷……?
他忽然惱了,執鞭揚手,狠狠地,全抽在那坐下駒身上。
皖州鳳陽,貌似平和下,暗雲流動。
劉祁勳領人追查官鹽下落,又恐民心動盪,不敢大張旗鼓,只能分隊暗訪,卻多時摸不著頭緒,藉口檢視盧氏的私倉,也沒個破綻。眼看一宿過去,東方已泛了魚肚白,他不禁急得來回打轉。葉先生給的時限是卯時,若他查不出這鹽的下落可怎麼好?他實在是恨自己無能,恨得想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他正焦急煩悶,忽然卻見一高大漢子迎面而來,手中提一口大砍刀,雖用粗布包裹著,依舊虎威賁張。
殷孝?!
劉祁勳猛得一驚。眼下這節骨眼上,公子又不在,這山匪來是要幹什麼?
一班跟隨兵士見了殷孝都不由得緊張起來,劉祁勳忙按下眾人不許妄動。他也著實覺著奇怪,若這山匪是來趁火打劫,沒道理孤身一人。
劉祁勳尚自狐疑,殷孝卻已到了跟前。
“隨我來。”殷孝道。
劉祁勳又一驚,愈發摸不著頭腦。
殷孝卻立眉怒道:“磨蹭什麼?”
他天生虎將之氣,又統兵多年,本已是不怒自威,眼下再隱隱著了怒火,震的劉祁勳不由自主一挺直腰板就乖乖跟了過去。
一路往南,直到了城南一間酒坊。
殷孝對那酒坊主人道:“主人家,我們要買酒。”
那主人端著筆笑道:“新出窖的竹葉青,數十年的猴兒酒。不知壯士要哪種?”
殷孝卻“嘿嘿”冷笑一聲,道:“這膩了吧唧的咱喝不來。咱只要你地窖下頭那幾大缸子‘鹹酒’!”
他此言一出,那酒坊主人頓時臉色大變,忽然猛推手將櫃上一隻瓷酒觴砸在地上,立時,但聽“咣噹”一聲脆響,幾個帶刀持械的活計卻呼啦豎上前來。
那主人趁亂想要脫身。
殷孝眼疾手快,大掌扇風拍在那主人後勁一抓一拽,眨眼已鎖上咽喉將之摁在牆上。
他一言不發,沒有半句威脅,但那樣的氣勢與驍勇已在瞬間將一屋子人全震在當場。若說他能一下將那主人脖子擰成兩段,也是絕沒有人敢不信的。
劉祁勳驚得半晌說不出話。殷孝說要買酒時,他還兀自疑惑,待到此時才真正明白過來。莫非那盧杞將酒化成了水,裝進大酒缸,再藏在酒肆?難怪他怎樣也查不出,原來這些鹽竟早已不是鹽了!他當下發令,拿下此間酒坊,果然從窖裡搜出幾大缸鹹得發苦的鹽水來。
那主人見大勢已去,腿一軟,便招供出來,稱是拿了錢財答應替人保管這幾大缸子鹽水,但再要逼問託貨的是誰,他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劉祁勳又驚又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