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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說完,他又緊緊抿著唇,絕不讓自己哭出來。
“那麼你說,實情究竟是怎樣?”太后唇角冷揚。
阿寶盯著太祖母,良久,癟嘴時已帶了哭腔:“墨姨姨也沒有說謊……阿寶也沒有說謊……別的阿寶什麼都不知道……”他將臉埋在墨鸞小臂上。
墨鸞心下一顫,覺得衣袖溼熱。
“阿寶。”太后略緩和下神色來,誘哄地喚著。
墨鸞只覺阿寶抓住她的力道陡然緊了,顫抖愈烈。她不忍將阿寶攬進懷中,心潮湧動,撫著阿寶小小的腦袋,低聲道:“太后,世子還小。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瞬間,太后眸色一爍,眼底精光便盛了起來。但她盯著墨鸞,只是冷笑了一聲。
殿中一時又沉寂下來。
須臾,宋啟玉開口道:“這就奇了,若是吳王殿下存心設巫蠱,又怎會如此不小心給世子看了去?將人偶藏在吳王府,倒像是誠心要給人瞧見的。”說時,他一直盯著白弈,蕭寒笑意又顯。
這大抵是早料想好的,有此一說,墨鸞與阿寶所言,便顯得極不足信了。白弈微微一笑,應道:“宋將軍此言不錯,臣也認為,這一件事,絕非吳王殿下所為。”
此言一出,又是驚詫。
他竟不急於辯白自己,反倒先替李宏開脫。連李宏也由不得向他望去,眼底震撼幾乎就要掩不住。
白弈頗意味深長地看李宏一眼,又繼續對皇帝道:“臣初聞臣妹傳訊時也頗為震驚,滋事體大,關礙極重,又恐莽撞,又不敢坐視,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請家兄潛入吳王府邸查探,本想詳查之後再密奏聖上以請處置,卻沒想到——”他頓下來,目光如炬,全凝在宋啟玉眼上。但他並未加半點指責,只是靜默片刻,復又向皇帝拜倒:“臣膽大妄為,兩次擅闖吳王殿下府邸,請陛下嚴懲。臣自知罪難辭咎,唯請至尊聖恩,不叫累及家大人及兄、妹。臣兄赤子孝心拳拳,小妹只是女兒家,年少柔弱沒什麼主見……”言道此處,他竟哽咽的再說不下去了。他竟在長生殿上眾目睽睽之下暗泣得語不成調。
莫說皇帝、李裕驚在當場,便是宋啟玉也險些要以為:白弈這小子莫非是駭得糊塗了,竟已前言不搭後語起來。
墨鸞只覺得胸口一陣陣隱痛,悶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她強自穩住自己,一手死死摁在心口上,卻仍覺得那舊傷處幾乎就要炸裂開一般。她望著白弈,幾欲撥出,又發不出聲響。視線略有些模糊發暗,冥冥中,她似乎覺出了什麼,卻又好似什麼都是混沌。她又看見太后,那肅殺神情中透著血腥氣,刺得她渾身一顫。她恍惚以為,看見了將殺的刀戟。
皇帝沉沉地嘆息,伸出手去:“善博,你起來,不要跪著,慢慢說。”那語聲平緩而又安詳,便似極寒中一抹和風,終有些許回暖。
但白弈依舊不起來。他固執地跪伏,聲音低微的細弱不聞:“臣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多說無異強辯。何況……臣也實難啟齒。請聖上降罪,臣甘受責罰,絕無怨言。”
皇帝又嘆:“你有什麼儘管直言,朕不怪罪。”
白弈仍拒道:“臣不敢妄語。”
太后眉梢一挑,嗤道:“講啊!你們平日裡不是各個鬼神不怕麼?我到想聽聽,你還能講出什麼大逆不道的渾話來!”她忽然拍了一把面前小案,丹蔻小指微微翹起,震動中,好似染血的尖鉤。
白弈似肩頭輕顫。他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正竭力鎮定心神,良久,緩聲沉道:“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但臣……臣兄妹三人之所以行此忤逆之舉,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因……”他停下來,靜了好久,似下了極大的決心,才咬牙道:“只因臣妹當日窺見那巫蠱人偶上透出的字跡,似乎……正是家大人生辰!”
他話到此處,墨鸞當下驚得撥出聲來,慌忙掩了口,卻是又驚又怕,強忍了許久的淚水瞬間便潰落而下。這是她從前所不知道的,如今當場從白弈口中得知,一時令她手足無措。
白弈此時竟也淚流了滿面,又說了些什麼,墨鸞卻昏昏噩噩的一字也未聽進。
但他二人,一個無意,一個有心,眼淚卻是落在一處。
誰家施咒害人時,會將自己也搭進去的?不論這設下巫蠱之人是誰,總之,不是白氏。
皇帝呆呆坐靠榻上,竟已再說不出話來。太后則似十分震怒,卻又似眼底含笑,意味不明地緊盯著白弈打量。
宋啟玉震驚良久,醒回神來,只覺後襟都漬溼了,忍不住大聲道:“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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