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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氣死!”
見老爺動了真氣,姚八連忙勸解幾句,又小心地說道:“其實天下才子很多,未必只有顧公子一個。當初婚姻之事本就是隨口一提,現在後悔,倒是還來得及。”
張居正愣了愣,在盛怒之下,他確實有過一絲換人的打算。可是現在姚八說話,他反倒要謹慎思忖一番。固然與顧實並沒有任何婚約,可是大家已經是心照不宣,只是等時間,現在換人對顧實而言,和悔婚沒什麼區別。
當然他不可能因為這點就去告自己,但是對於東華公這位故人,這樣做似乎有些難以交代。再者說來,才子很多,能像顧實這樣忠厚的倒也不多見,呆一些倒是有利於女兒把控,家中肯定是女兒做主。
眼下是喪期,婚禮的事談不到,他決定還是將這件事壓一段時間再說,揮揮手道:
“算了,不談他了。你去前面,把通政司楚銀臺今天交來的文書給我,老夫倒要看看,有多少人一心要把老夫趕出朝堂。”
天子的第一道奪情聖旨已經被張居正謝絕,但正如辭官需要走流程一樣,奪情也不是一夕而就的事,同樣需要走個手續。兩次拒絕三道聖旨,也是題中應有之義。在張居正不曾離京的前提下,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是以當皇帝的聖旨發出,同時在朝堂上下旨,要求百官就這個問題開始討論之後,奪情派與丁憂派的衝突便爆發開來。由於整件事是天子挑的頭,所以戰火一時沒波及到張居正身上,主要還是在天子這邊比並腳力。
支援張居正奪情的被守制派視為亂臣賊子,侯守用作為首上奏章之人,更是有人喊打喊殺,直欲除之而後快。支援奪情的,則是以工部侍郎李幼滋為首,江陵黨的一部分骨幹成員跟進。
這些人的官位不低,但是輿論上聲勢不佔優勢,主要原因是說不出道理來。畢竟為父母守喪為人臣本分,即使是黔國公府之亂,也沒嚴重到迫在眉睫地步,嚴重程度距離奪情還差得遠。理屈則氣短,目前看是被守制派壓著打的地步。
百官之中的中立派,現在也大多被捲進來。維護儒家道統,或是基於關閉書院一事對張居正的意見,再或者於考成法的反感,各種因素影響下,朝廷上的主流聲音都是反對奪情支援守制。大家不好說是皇帝瞎指揮亂說話,只是向皇帝說明,奪情一事於禮不合,當今天下的局面也沒到那麼嚴重,完全沒有必要。
楚江川掌握通政使司,又是張居正心腹,不會因為去呂府賀過喜,就改換陣營。之前驅逐呂調陽成功,他的貢獻也不容抹殺。此時更是主動把所有守制派的奏章內容對應姓名謄抄一份送到張府,讓張居正做到心中有數。是以張居正表面上在家中辦喪事不問外事,實際對於朝廷的動向掌握,一點也不比外間人遜色。
姚八將謄錄的奏章以及楚江川所寫的索引文書抱到房中,又道:“這些文書小姐已經看過了,還給老爺列了目錄,按著官職高低,言辭程度分好等級。老爺說小姐有宰相之才,果然是如此。”
“這丫頭,身子不好還不好好休息,這些勞神的事自有幕僚去做,她啊,就是不肯像別人家的女子那樣,安心刺繡女紅。”張居正嘴上雖然數落著,心中卻升出一絲欣慰之意,接連兩三日的憤懣中,總算得到了一絲安慰。
不去看楚江川寫的索引,只展開女兒寫的文書看去,見上面羅列著守制派官員的姓名官職,並按著重要程度,進行了排序。排在守制派榜首位置的,便是吏部尚書張翰。
吏部因為掌握文官升遷銓敘職位調動,素為六部之首,尚書稱天官,見閣臣可以不下跪,只行禮避道即可。張翰是一手提拔起來的尚書,對張居正素來言聽計從,絕無抗拒。雖然不能算做江陵黨,但大家都當他是張居正的自己人。
眼下有關張居正的去留問題,已經逐漸演變為一個站隊問題。官場上做到部堂一級的,基本都是人精。張居正固然沒做出任何表態,可是這種不表態本身,就是最大的態度。
他如果真想要奪情,怎麼也該有個表示,現在不約束手下人,多半就是真的有意留下。這個時候出來支援守制,不管心裡真實想法如何,被人當成反張江陵人士也不算冤枉。何況,吏部關係著官員的前途,這個尚書站出來反對守制,自然而然,就有大批官員為了依附於張翰,向張居正發動攻擊。
展開張翰奏章抄稿,張居正看了幾眼,冷哼一聲。“保全張某名聲,這張子文倒是處處替老夫著想。他那點心思還想瞞得過我?如今內閣缺人,若是老夫丁憂,他張子文以天官身份便可理所當然遞補入閣,說不定還能掌樞,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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