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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礙眼。他也不想想,當日葛守禮、朱衡兩人,不論身份資歷都遠在他張子文之上,若無老夫一力護持,他何以為天官?如今轉過臉來,就要老夫奪情,我看他張子文才是忘恩負義,無恥之尤!若說名聲,背叛恩主之人,又有什麼名聲可言!”

他的目光看到奏章末尾,見在這抄本末尾部分,多出幾行娟秀的文字,正是愛女的筆體。低頭看去,那裡是愛女手書張翰督撫陝西時的種種劣跡罪狀,結尾部分則寫著謝思啟與張翰有素怨,王道成京察之時遭斥,於張翰銜恨已久,正合使用。

張居正臉色略微好轉,點點頭:“卿卿錯投女兒胎,否則的話,朝堂之上老夫便後繼有人。姚八,你寫個東西給謝思啟、王道成,該寫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

“奴婢遵令。”

張居正的目光又在剩餘幾個守制派的名字上掠過,忽然問道:“范進上了奏章沒有?”

“回老爺的話,範公子的奏章上過了。”

“他不比侯守用,自己還是個觀政進士,家中又有高堂,如果他上疏支援奪情,必為百官所恨,立成眾矢之的。他的處境,也不容易啊。他應該支援奪情,老夫不會怪他。”

姚八搖頭道:“範公子既未支援奪情,也未支援丁憂。他的奏章跟大家的路子不一樣。”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奪情守制,皆出聖裁……”

皇宮之內,被雷聲驚醒的萬曆見馮大伴在身邊,忐忑的心漸漸穩當下來。腦海裡又回憶起范進所上的奏章。這次朝爭中不管是守制派還是丁憂派,大家做的事都是向皇帝講道理,闡述利害關係,為各自的觀點服務。

兩派人的觀點雖然相左,但是在一個問題上看法則是一致的,那就是皇帝年幼,根本不懂得道理,也不具備處理政事的能力。身為大臣,只能把道理向這麼個小孩子說清楚,免得他犯孩子氣,做出錯誤的決定。

在一干大臣心目中,這位沒大婚的皇帝並不具備執行皇帝權力的能力。倒不是說大家因此就可以不理皇帝的命令,而是要向皇帝說明事情的嚴重程度和正確方向,規勸皇帝,朝著正確的道路前進。整個朝廷中,把皇帝當成一個成年人,認為這件事應該由皇帝做主,奪情丁憂都是天子許可權,大臣不能干涉的,就只有范進一個。

萬曆眼下的知識水平,還不足以看懂太複雜的文字。像是引經據典,洋洋灑灑的一篇奏章,他能看懂的東西其實很有限。加上本身又處在中二叛逆期,對於禮法的重視程度,是不能和真正的成年人相比的。

朝堂上的大員大多年紀大,心性已經成熟,明白禮法的存在對於維繫一個穩定統治結構的重要性。可是萬曆這種年齡的半大孩子,正處於挑戰權威推翻成法,以無拘無束為最高追求的年齡,對於大臣講得大道理實際是聽不懂,也聽不進去的。

不管丁憂派還是奪情派,他們在禮上的爭論,萬曆沒興趣,也看不懂。范進這篇奏章文理很粗糙,用典也少,其實不大符合他二甲傳臚的身份。但是寫給萬曆這種知識平平的皇帝來看,就正合心意。

心情忐忑的天子一方面擔憂著群臣群情洶湧,自己能否接的下來,另一方面又在欣慰著,自己親口點的傳臚果然與自己一條心,滿朝文武中,總算還有這麼一個是忠良。這次奪情事件,是萬曆第一次自己做主,也是第一次對上官員的意見。雖然這種事在未來會無數次發生,但是人對於第一次的印象總是最深刻。而在整個事件裡,萬曆印象最深的一個人並非張居正,而是范進。

左右也是睡不著,萬曆忽然來了精神,眨著眼睛問馮保道:“大伴,你是三朝老臣了,朕有件事要問你。當年皇爺爺大禮議的時候,情形是不是跟現在一樣兇險?”

馮保笑道:“奴婢歲數小,大禮議可是真沒趕上。不過奴婢想來,那時候可比現在兇險多了。聽說那位大才子楊慎,可是帶了一大批人埋伏在左順門,差點把外省進京的張文忠和桂文襄打死。眼下麼,大家只是講道理,還不至於打人。”

“那可說不好,大伴回頭派幾個人,保護一下範愛卿,免得他真被誰打死。”

“是是,奴婢記下了。”

“大伴,朕聽母后說,那時候一大堆大臣堵在宮門外哭門,要皇爺爺收回成命。滿朝文武來了大半,那情景當真是厲害,這陣仗擺開,誰都要怕吧?當時皇爺爺是怎麼處置那些反對大臣的。”

“也沒什麼,就是個打。奴婢也是聽老人說的,派了一大堆錦衣衛下去,把堵在宮門外哭的挨個打廷杖……”說到這裡馮保忽然警覺地住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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