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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某隻是個奴僕,開口求人自無妨礙,但能否求的成,我可不敢打這個包票。若是事不成,你可別見怪。”
那徐千戶哈哈一笑,“姚兄是胸襟如海之人,幾句閒話,別往心裡去。”說話間他已經一路走向范進與馮邦寧,大步流星步伐有力,身上的玄色斗篷被風吹得獵獵而起,越發顯得有幾分威風。
距離范進近了些,他行個禮,儘量把聲音放得柔和:“範公子,在下東廠掌刑千戶徐爵,這廂有禮了。我家公子不合多吃了幾杯酒,差點鬧了場笑話,還多虧範公子護持著,沒出大亂子,關懷我家公子的人情,小的也記下了。你們二位歲數相當,一文一武,日後是該多親多近,不過眼下,還是把人交給小的吧。”
說話間,徐爵已經伸出那如同雞爪的雙手,向著范進做了個接的動作。范進倒也不為難,輕輕一退身,“徐戶侯可留神,你家公子喝的不少,別吐你一身。”
馮邦寧在這段時間被范進一番充滿熱情的拍打,已是眼前發黑痛徹肺腑,偏又好面子不能叫出聲來,忍得艱難。眼看徐爵親至心頭一寬,張開口,一口穢物劈頭蓋臉過去,徐爵只將胳膊一抬,那件大斗篷如同盾牌一般,把這些東西全都接了下來,頭臉上並未落下。隨即伸手解了係扣,將斗篷就那麼丟在地上,攙住馮邦寧道:“公子,您可慢著些,大早上吃這麼多酒,可是不大好。”
馮邦寧用力一推徐爵,“你……別管我。快點,把這個書生和這小娘們都抓起來!把他們帶回東廠,我要他們知道厲害!”
徐爵紋絲未動,反倒是賠笑道:“公子您喝多了,這醉話小的可不敢聽,一聽啊,就是有意損您和老爺的名聲了。您在這本來是接人的,這一喝多,就什麼都幹不了,我說你們幾個,是誰挑唆著公子喝酒來著?回去別廢話,自己找管家領家法,否則我就親自動手了。”
他那雙三角眼掃過去,幾名馮邦寧的護衛全都嚇得身上一寒,莫名打個寒顫。徐爵又朝車裡一拱手,“小的徐爵,奉我家老爺之令,特來送您回府。路上有點事耽擱了,鬧了場誤會,歸根到底都是小的沒用,若是早到一會,也不至於鬧場笑話。您要怪,就怪小人。”又朝范進一禮道:
“小人徐爵,在京師地面也算有點字號,範公子這些時日在京若有用小人之處,只需招呼一聲,小人一定赴湯蹈火,為公子效力。久聞範公子一支妙筆,嶺南丹青第一,改日還想勞您大筆,賞幾幅畫下來呢。”
馬車內,張舜卿的聲音傳出來。“徐管家不必客氣了,我們剛回京城,急著回府,就不多留了。今日之事,皆因酒字而起,還請徐管家平日多多規勸貴府公子,飲酒傷身少飲為妙。範兄,我們走吧。”
范進點點頭,上前拉起薛素芳的手,只覺一片冰涼。他低聲道:“沒事了,跟我走吧。”
薛素芳並未開口,低著頭隨著范進走到車邊,飛身上車。全程表現很是自然,又低著頭,並沒人注意到,隨著女子走動,在風中灑下的那點點淚珠。
有了這段插曲,東廠的番子並沒有參與護送,好在也到了京師內城,不至於再出什麼風險,一行人過了崇文門,就向著相府方向前進。范進派關清去金有餘那打問了他們在哪住宿,又特意囑咐,他們一定要等自己,有話要說,然後才隨馬車而去。望著范進遠去的背影,金有餘小聲道:
“乖乖,這範大老爺居然能和相府說上話,這回怕不是出門遇貴人。他老舅,你這下怕是要發啊。”
周進也有些發呆,過了一陣,才搖頭道:“大家萍水相逢,咱只不過是幫人家推了幾回車,還想要啥?人家是舉人老前輩,指點我這個後生晚輩幾篇文字便是天大恩惠,哪會有什麼其他關照。再說聖人留下的,是教人安身立命,修身治國的學問,是做人的道理。這裡面,可沒有靠人提攜,投機鑽營這一條。你們做你們的生意,我讀我的書,功名富貴都在萬卷書內,不用靠他人關照,咱們走。”
姚曠是名士風範,腹笥亦寬與范進交談沒有障礙,很有些共同語言。一路上邊走邊談,顯得很是投契。既見了張府管家,范進就不敢太放肆,不但人不敢再鑽到車廂裡,就連和張舜卿說話都不敢。後者顯然也知道輕重,自從見到姚曠之後就很少發言,安靜地坐在那裡,一語不發。
車廂內,薛素芳看著張舜卿的模樣,總覺得她在一點點發生變化。這倒不是說她的容貌或是身體有什麼明顯不同,而是整個人的氣質上,在一點點變更,在船上那個美麗而又充滿活力的美婦漸漸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尊製作精美,巧奪天工的雕塑。從各個角度都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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