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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可是保住現有的位子還不難,大不了提前幾年致仕。可如今,你卻妄圖掩蓋罪證,妄圖包庇兇嫌,自從範某走進大理寺的那一刻起,你的烏紗就戴不牢了!”
曹應甲心頭一驚,見范進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有了必勝把握。他檢點自己的言行,雖然有一些過頭的話,但是出己之口入范進之耳,並沒有旁證,想要靠這個來攻擊自己肯定辦不到。其到底有什麼憑仗,能摘去自己的烏紗?
就在他思忖的當口,差役忽然在門外大喊道:“回示,有要緊的公事向您稟報。”
“進來。”
差人走進來時,臉色頗有些惶恐,對曹應甲施禮道:“老爺大事不好了。有婦人到都察院去鳴冤擊鼓。”
“混帳!都察院哪天沒人鳴冤,與我們有什麼干係?”
“可……可是那婦人告的是咱們大理寺,說咱們捉了範傳臚入大理寺,意圖包庇罪犯,對範傳臚不利。”
曹應甲勃然變色,看向范進道:“範退思,你指使一婦人含血噴人,以為能害的了老夫麼?”
范進面帶微笑,不慌不忙道:“別急麼,這才剛剛開始,一會還要好戲。”
話音未落,另一名差人已經連滾帶爬的跑進來道:“大老爺大事不好了,刑科的一名給事中還有好幾個錦衣衛衝進來,說要見範傳臚。”
曹應甲此時醒悟自己這回落入范進圈套之中,恐怕自己請他過來講數的事,已在其計算之內,早做好了準備。他只覺得腦海一陣眩暈,連忙吩咐道:“快給我按住他,防著這廝自殘誣陷!”
第三百零四章 小卒過河
曹應甲的反應確實不慢,如果差人動手晚一點,范進確實想著用頭撞一下桌子或是牆壁,製造一個很明顯的傷勢出來。反正這個時代沒有任何監控裝置,到時候這傷怎麼來的沒人說的清楚。雖然刑訊在此時的司法體系中是被認可的手段,但是給個新科進士無端動刑,曹應甲就可以自己上道辭官奏章圓潤離開衙門了。
即使沒自傷,效果也沒差到哪去。范進的膂力武技,足以制服兩個差人。但是他並沒做出任何自衛動作,任兩個差人將他牢牢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就在此時,房門再次被推開,侯守用在前,幾個膀大腰圓的錦衣衛在後,蜂擁一般衝入衙門之內。
侯守用原本是曹應甲的下屬,兩下科分輩分又差了一大塊,見面就得以後生晚輩自居。可今天他面沉如水目帶寒光的模樣,儼然是與曹應甲平起平坐分庭抗禮的態勢。一見范進被公人按住,當即大喝道:“爾等好大的膽子!區區賤役也敢毆辱朝廷進士麼?你們心裡還有陛下,有沒有王法?還不與我鬆手!”
兩個公差自然不敢招惹侯守用這種言官,何況他還帶著好幾名錦衣衛。忙不迭地鬆開手,范進卻不動彈,依舊趴在桌子上,彷彿受了什麼重傷一樣。侯守用轉頭看向曹應甲道:“曹棘卿,此事你做何解釋?”
曹應甲也自怒道:“我做何解釋?我倒要問問你們是什麼居心?范進自入大理寺以來,無人加其一指之力,他自己躺在桌子上不起來,你又問得誰來?我倒要問問你,擅闖大理寺是何道理?”
“擅闖?我想曹棘卿誤會了,是本官讓他來的。”
幾名錦衣衛左右一分,一個白髮蕭然的老人從外面昂首闊步而入。此人一身二品服色,顯然是在場諸人之中,品階最高的一個。曹應甲一見來人,臉上神色也自一變:“陳……陳都堂,您怎麼到這裡來……”
“怎麼?大理寺老夫來不得麼?不管是大理寺衙門還是都察院,都是朝廷辦公所在,老夫既為總憲,身上便有監督百官,糾察不法之責。若是有人借衙門行不法之事,難道老夫就要聽之任之?無辜弱女于都察院門外喊冤,聲聲有血,字字含悲,鐵石心腸也要生出不忍之心,何況**凡胎之人?是以老夫打算來看看,範退思到底是被叫來問話,還是另有隱情。若是我不來,怕是還看不到這麼一出好戲。這件事老夫親眼目睹,並非道聽途說,不知曹棘卿還有什麼話說?”
這後進來的老人,正是如今都察院左都御史,言官的首領人物陳。他是嘉靖二十年進士,資歷比曹應甲更早,手上掌握著都察院,是為言官首領,與朝堂上自然也是個要角。
但是這人的操守並不適合做言官,沒有什麼剛正不阿,與誰都敢鬥一鬥的性子。相反平素是有名的好好先生和氣待人,更是主動攀附張居正、馮保等人。張居正以言官鉗制六部,陳就是一個主要幫手。他在總憲的位子上坐得穩當,也是因為有張馮兩人鼎力相助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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