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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侶遇害,男人辛苦一天積累的口糧轉而被人奪走,有的婦人受了辱卻得不到許諾的乾糧或是烤火位置,還有的發現孩子已經睡過去,不論怎麼拍也叫不醒……他們有足夠的理由,發出這種聲音。
“你們聽。”劉堪之對兩個僕人道:“過去你們跟著我,只能聽到詩書聲,絲竹聲,歌聲,卻聽不到這些聲音。我也是到了江寧後,才學會聽這些聲音。跟以往那些聲音比,我覺得這些聲音更有用,也更值得我們注意。讀書人最先要懂的就是道理,上報天子下安黎庶就是最大的道理。比起做大官或是娶一個美麗可人的妻子,讓這種聲音少一些,讓這樣的人少一些,才是書生真正該做的事。走了,跟我去看看,那些人到底為什麼哭,能幫一個是一個。”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江寧上空時,碼頭上,一行人已經等在那裡。城裡從鬧天花開始,有辦法有條件逃跑的人就想著跑路。像是張家這種大型客船,就是逃難者的首選,少不了有許多人想要找關係搭船。可是於張家而言,帶這麼多人上船,也會讓自己置於危險之中,自是萬不可行。是以只能以這種近似偷跑的方式,悄悄離開。
這船上的乘客除了家人僕役外,除了名冠一省的才子,就是達官貴人之後,平日都是極有身份的角色,遲到於他們而言都是極尋常的事。能半夜在這裡等待上船,簡直就是破天荒。
張嗣修踮著腳望了望花莊的方向,由於那裡距離碼頭比較遠,在這裡其實也看不到什麼。看著那裡,無非是求個良心上的安穩罷了。何應凱在旁道:
“二公子,上船吧。大小姐在江寧也不是沒朋友,有魏國公府的面子在,怎麼也不會讓大小姐吃虧。等公子到了京裡,面稟元翁,再請老人家做定奪就是。請上船吧。”
張懋修藥力未過,由幾個僕人抬著上了船。張嗣修在僕人攙扶下,小心地登船,回頭看看,並沒有人跟上來。他看著身邊的人問道:“你跟范進說清楚了?”
“回二公子的話,都說清楚了,範公子只說了一句他知道了,其他的沒多說什麼。”
“他人在天界寺,離這裡不算遠,如果要過來這個時候怎麼也該來了啊……”張嗣修思考了一陣,最終搖頭道:“大概這都是命吧。就算出了天花,也不該落到這等人手裡……冤孽,就是冤孽,便宜他了。將來敢對小妹不好,我要他的命!”
在水手的吆喝聲中,大船解了纜,離開碼頭前行。幾名同行者,如蒙恩赦一般,興高采烈地返回自己的船艙,繼續做自己的道德文章。張嗣修心內如焚,無數念頭紛至沓來,拳頭在桌上用力敲打,反覆唸叨著:“妹妹……只要你過了這一關,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二哥都不會再多說一個字。一定要過關……一定要挺過去……”
天花莊內,張氏的住處已經安排好了。
她所居住的是一處單獨院落,一座前後幾進的莊園裡,只住了她及春香等僕人,再沒他人。
這院落最早屬於這片莊園的莊頭,居住環境僅次於徐鵬舉自己留的房間。這處院落裡本來住的也是幾個官家女眷,可是她們的家人誰也不是首輔,張氏一來自然就要搬出去,把整個莊園留給張氏。
張嗣修臨走時,給妹妹留下的細軟首飾很多,還有些上好衣物。即使都是天花病人,到了張氏這個身份的女人,也不會睡其他女人睡過的被褥,所有鋪蓋等物全都要更換。原有的東西全都要燒掉,一些帶進來的東西要搬進來,原有的傢俱擺設,也要重新規劃。
這種房間由於是專門劃給有來頭的女子居住的,房間裡是有些擺件以及字畫古玩之類的物件,在這些婆子看來已經比自己的家不知好到哪裡去。可是春香只一看,就能找出無數毛病,不是書架的位置不對,就是傢俱擺的不成體統,小姐若是看見了一準不高興,就得連夜挪動。一通折騰下來,天也快亮了。
這幾個僕婦都是僱傭來的,於主家的忠誠度並不高。被支派著幹這幹那,心裡大多窩了口氣。活沒幹完,就已經有人抱怨著不想再幹。春香在張氏兄弟面前表現的很乖巧,在這些婦人面前卻異常強勢,話不投機,當場就把幾個婆子全都開革了去。
由於張家沒有人在這,張氏又不能視事,春香就可以代替張家行使權力。幾個婆子拿到了一個月的薪水,也沒法賴著不走,心情卻都不怎麼好。天尚未明,人也不好走,就都聚在柴房裡小聲地抱怨著,說著主家刻薄,以及春香的狗仗人勢之類的閒話。
一個婆子忽然道:“你們看到沒有,張家小姐上轎子時,隨身還帶了個小匣子,你們說,那裡是什麼?若說是金銀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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