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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無數次出入的巍峨漢闕。
獨在異鄉為異客,獨在異鄉為異客,任弘忽然感覺很難受。
一個念頭無可遏制地在他心裡滋生。
任弘摸向了懷中,這是趙充國臨別時送他,然後便帶了十年的那枚小小赤仄錢。
“要不要回去?”
……
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餌,飲菊花酒,這是漢武時代遺留的習俗,雲令人長壽。
本已病入膏肓的大漢天子,今日卻忽然有了精神,非要登高遠望不可。
他不去帝國最高建築朝鳳闕,也不去蒼龍闕、玄武闕,卻偏來了十年前新修起來的未央宮西太白闕(白虎闕)。
所有人都明白,天子時日無多,可劉詢明明已經透過麒麟閣論功,以及拜大司馬大將軍、封王這三招,將任弘推到了最高點,他任何不臣之舉都會遭到世人指責,身為外諸侯,也可以永為外藩,不必回大漢來爭權奪利了。
但劉詢卻沒有因此安下心來,這幾個月他試圖為太子繼位鋪好路,又希望能活到明年,因為預定下一個年號是“太平”。
可劉詢越來越覺得,自己就算活到明歲,也不好意思用這年號了。
“蓋聞上古之治,君臣同心,舉措曲直,各得其所。是以上下和洽,海內康平,其德弗可及已。”
“朕既不明,數申詔公卿、大夫務行寬大,順民所疾苦,將欲配三王之隆,明先帝之德也。”
“今吏或以不禁奸邪為寬大,縱釋有罪為不苛,或以酷惡為賢,皆失其中。奉詔宣化如此,豈不謬哉!”
“方今天下少事,徭役省減,兵革不動,而民多貧,盜賊不止,其咎安在?”
“上計簿,具文而已,務為欺謾,以避其課。三公不以為意,朕將何任?”
這是劉詢義憤填膺失望至極的詔書,治世下的種種陰暗面和亂象讓他十分不安。即便有雕版印刷之助,地方上小杜律的推行依然不易,因為天災**導致的流民暴動時有發生,為了利益,賣人為奴的情況屢禁不止。
地方豪強得治,貪官汙吏得查,他曾寄予厚望的佽飛軍也開始墮落,這些昔日的惡少年果然不能信任麼?
這天下,距離太平世尚遠。
劉詢不由擔心,自己走後,大漢能走在正軌上,能有朝一日實現“太平”麼?年輕的太子,能扛起這責任來麼?
最煩躁的時候,皇帝甚至會想念輔佐自己使漢家中興的那個人來,或許只有他能理解自己的夢想,也只有他的才幹與眼界,才能在自己走後,掌好天下的舵,帶領大漢駛向正確的道路。
“皇后,朕是否應該更大氣些,對道遠再信任些?”
夕陽快落了,劉詢只感覺到有些冷,握緊了從掖庭開始,陪伴自己一生的愛妻許平君的手。
“平君,朕是否應該,召他回來託孤輔政?”
……
“道遠,猶豫不決的時候,就用它來做決定吧。”
這是趙充國將赤仄錢送給任弘時的笑言,但在大燈塔之上,任弘卻沒拋。
而是恍然有所通悟,大笑著抽劍,將這枚掛在脖子上的赤仄錢一斬為二!
然後就將兩半殘錢給了劉更生和陳湯二人。
“這是昔日營平景侯送我的,今日轉贈給汝等了。”
陳湯與劉更生莫名其妙,卻不知任弘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當初接過的,又何止是趙充國的赤仄錢和勉勵啊。
任弘曾在大將軍霍光病榻前,被他囑咐說要挑好大漢的擔子——雖然那天大將軍與任弘說了很多虛言,但這一句,起碼有點真吧。
任弘在燕然山駝城戰場上,撿起了傅介子的佩劍,追擊到郅居水,以其斬了匈奴大單于首級。然後便將劍佩戴至今,磨洗了十年都不捨得換。
他還接過了蘇武的節,儘管當時他們一個在北海,一個在南海。
責任、勇敢、節氣,是這些東西,助他成就了今日的事業。
而現在,輪到任弘卸下一些東西,將它們交給年輕一代人,不用再事事親力親為了。
劉更生將繼承他的學識和求知,與耿壽昌等人一起,透過將東西方知識大匯總,構建出科學的基礎。
陳湯則將繼承他的開拓,或許任弘有生之年,能看到他和任白征服整個印度次大陸。
“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偉人這句話說得真對啊,任弘或許還有二十年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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