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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見了面惹你傷感,我把她留著看家。”

“就她一個人在家麼?”淳于意顯得很不放心地。

“怎會是她一個人?左鄰右舍,川流不息地來探望。家裡熱鬧得很呢!”

淳于意點點頭,又問:“鄰居們怎麼說?”

“都說你的為人,不該得什麼橫禍。要我傳話,勸你寬心。”

她說的是實話。鄰居的空言慰藉,雖無補實際。淳于意可以想象得到,他們並不以他的身被縲紲而減少了對他的尊敬,這可見得一個人做人要方正。禍福在天,善惡在自己。這片刻間,他溯思生平,從做齊國的太倉令開始,一直想到昨夜不肯私逃,今天在家待捕,俯仰無愧,無一事不可質諸天地鬼神。

轉念到此,淳于意自覺有股陽剛之氣,流佈全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有那份刀山劍林在面前都無所畏懼的信心。同時他也想到,這些感覺可以鼓舞自己,當然也可以用來安慰親人,特別是對緹縈,一定有用。

於是,他坦然而略帶矜持地笑著,“衛媼,你回去告訴緹縈,”他說,“我這個做父親的,對得起女兒,從未做過叫她們為我而慚愧的事,儘管昂起頭來做人。至於我自己,安危禍福的打算,都在其次,最要緊的是,能夠問心無愧。我在想,我的脾氣也許太耿直、容易得罪人,但是我決無害人的心思,並且總算也救過許多人。何況家有孝子、義僕,這都是可以叫我覺得驕傲的地方。只要這樣想一想,這場飛來橫禍,究竟會得怎樣一個結果,就不必去關心了。生死一時,名譽是千秋萬世之事。只要我淳于意家能留下一個方正孝義的名聲,禍福都非所計!刀兵疫癘,一死上千論萬,一個人的生死,渺小之至,算得了什麼?”

他的話在衛媼聽來,仍是迂腐得無可理喻的。但那番侃侃而談的氣勢,倒確是有令人振奮的作用。衛媼也是剛強好勝的脾氣,起先憶往傷今,一時的感觸已經過去,他此刻聽了淳于意的話,越發生出勇氣。事到如今,著急憂傷都無用處,且料理眼前,把該做的事做了,該說的話說了,早早回去,看緹縈歸來不曾?有何訊息帶來?

她一面這樣想著,一面已提腳跨進門限,把屋角一堆茅草理一理,平鋪在地,展開寢具,鋪好衾褥。然後開啟竹筐,把日常應用的物品,一件件交代給淳于意。看看諸事妥帖,才又退出門外,屈膝坐下,有些話要談。

話很多,不知從哪裡說起才好,就這沉吟的時候,淳于意先開口問了:“你可知道我這裡問案的情形?”

“已經知道了。”衛媼答道:“是內史派了虞蒼頭來告訴我的。明天一早,我請人到各家去報信,讓她們來了再說。”

這“各家”是指淳于意已出嫁的四個女兒家。他此刻想,來了不過見一面,哭一場,徒然惹人心煩,所以改了主意:“不必通知她們了。倒是得趕快請人到臨淄去一趟,等宋邑來了,你就帶了緹縈跟他去。”

“這我會安排,不過——”衛媼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把話說出來。

“‘不過’什麼?可是緹縈不肯到臨淄去?”

“現在還談不到去不去臨淄的話。阿縈想送你到長安。”

“胡鬧了!”淳于意大不以為然,“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女娃兒,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就敢說要送我到長安?荒唐!”

“要去,自然是我陪著她去。”

“你?”淳于意想了又想,還是不住搖頭。“你也不行!”一老一少,又是女流,處處不便。而且你的身體也不算太好,路上又辛苦,一旦累得病倒,叫緹縈怎麼辦?“

想想這倒是實話,關山迢遙,行路艱難,一個衰邁老婦,一個仃仃弱質,沒有個壯健可告的人扶持照料,怎麼到得了長安,就算到了長安,又能做些什麼?但如說讓淳于意一個人被押解了去,也實在有些放心不下,何況緹縈已經異常執拗地表示過了,不管前途多麼艱險,就是死,也要死在長安道上!那便如何處置呢?

一時不得善策,只好暫且不談。又想問問案情,礙著獄吏的眈眈注視,不便提起。再一想,楊寬不過是奉命捕人,不管審訊。將來如何,有罪無罪,不見得會有所透露,淳于意本人自更茫然,問了也是白問。

因此,這靠了內史的大面子,難得的一次面會,竟把極珍貴的時間,虛擲在沉默中了。

衛媼是個爽快而講實在的人,既然無話可說,不如早早離去,也免得獄吏討厭。於是伏身拜了一拜說:“主人多保重,我走了。一兩日以內,再看機緣。”

這是說,一兩日以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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