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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設法再來一次,淳于意理會得這層意思,點點頭答道:“你就回去吧。告訴緹縈,不要著急。”
衛媼答應一聲,站起身來,四目相視,淳于意只是怔怔地望著她,倒像有什麼話到了喉頭,卻又突然忘記了似的。
她略微等了一下,看他還是不作聲,便掉身過來,迎面看到艾全和吳義,於是行禮道謝,順便又說了幾句重重拜託的話。
剛站起身,聽得淳于意突如其來地喊了:“衛媼!”
“主人還有話說?”她又走了回去。
淳于意嘴唇翕動著,眼皮閃眨著好不容易才說出口:“千言萬語一句話,我不放心緹縈!”
想到緹縈也只有這一句話:說來說去不放心爹爹。衛媼心裡好恨,何以人世間有那麼多糾紛?那麼多仇恨?何以人世間有那麼多自以為是的人,寧折不彎,不肯委屈自己一點?以至於平地生出無數風波,把原可以團聚在一起,安穩度日,樂享天倫的家人父子,硬生生拆散,淚汪汪盼望,這要怪誰?
也要怪主人自己!衛媼想到多少天來,費盡心血,仔細安排,一步一步小心摸索出來的路子,都因為主人的倔強迂腐,不願去走,才落得今日的光景!想到這裡,怨氣勃發,真想好好說他兩句。但看到主人的臉色,覺得不忍。看到獄吏的影子,又覺得不敢——當初密議免禍的話,極有關係,不可洩漏。於是她只得嘆口無聲的氣,倒轉來安慰他:“主人請放心!一切有我,而且阿縈不是不懂事的人。”
“好!反正千斤重擔都放在你身上了。你在我家多年,那幾個女娃,都是你一手帶大的。我什麼話也不用說了。”
這番話激起了衛媼濃重的責任感。一路上她都在回憶往事,自覺在淳于意家是個“當家人”了。家難臨頭,當仁不讓,有些事說不得要獨斷獨行了!
等主張一拿定,事情比較容易措手,心裡不那麼煩了,精神也比較好了。到家一看,前後左右的鄰居婦女,正圍著形容憔悴的緹縈在那裡說話,東一句、西一句。有的慰問,有的感嘆,也還有不明就裡在打聽情形的,嘰嘰喳喳,如鴉聒噪一般。等見了衛媼,大家又舍了緹縈,眾星拱月似的圍著她來問倉公的訊息,反倒把正主兒的緹縈排擠得遠遠地。
這叫衛媼心裡又煩了!但在危難的時候。正靠大家幫忙,她不敢得罪他們,耐著性子,略略說了探監的經過;也編了些假話,說那幾個獄吏,敬重倉公的為人,極其優待。在人群后面的緹縈,聽見這話,心裡寬鬆得多了。“
除此以外,衛媼就不肯再多說什麼,有那問到案情的,問到以後如何的,她一概擺出無可奈何的神氣,用“不知道啊”“還不清楚呢”這些話回答。若非如此,愛打聽新聞的人,話越扯越多。到天亮都談不完。
果然。看看無話可說了,就有人打個呵欠說道:“大家散散吧!也讓主人家好早早休息。今天這一天,可真把人急壞了,也累壞了!”又轉臉對衛媼:“早些睡吧!養養精神明天好辦事。現在這一家全靠你呢!”
於是大家紛紛告辭,衛媼和緹縈一一道謝,送出門外。回到屋內,衛媼坐了下來,右肘撐地,左拳捶腰,閉著眼微微喘氣,真個是累壞了。
緹縈這一天一夜,乍經大事,心膽俱裂,一看她這樣子,陡地又把顆心懸了起來,伏在她身邊,推著她的手顫聲問道,“阿媼,阿媼!你怎麼了?你可病不得呀!”
“沒有病,沒有病!”衛媼趕緊安慰她,“只是有些累了,你替我捶捶背。”
“噢!”緹縈馴順地答應著,捏起一雙空心拳頭,不徐不疾地在衛媼背上睡著。
“可曾見著翁主?”衛媼問道,“怎麼?”
怎麼說呢?連琴子都似乎不十分清楚。陽虛侯一向不準家屬顧問政務,所以對於楊定的突然來到陽虛,她還是等緹縈去了才知道的。當然就為緹縈,她也得違反她父親的禁令,去打聽一番,只是整個案子,只有內史一個人明白,而內史又在行館陪著楊寬,直到黃昏才能見面。
見是見到了,據緹縈看,琴子多半是碰了一個釘子,“翁主一回來,臉色很難看。”緹縈告訴衛媼,“她跟我說:內史勸她別多問。內史又說:這件案子很麻煩,牽涉君侯在內,只好聽上面處置。”
一聽這話,衛媼暗暗吃驚!她也懂得些法律條例,若是陽虛侯牽涉在內,即使不是公然讓他迴避,為了避嫌疑,他也不便說話,就肯說話,力量也有限了!
這,怎麼辦?陽虛侯是唯一的靠山,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而這座靠山,現在竟是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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