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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的酒樓裡,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好久不見了,革兄!你現在好像有點緊張——我對革兄沒有敵意,理國也實在沒什麼可以讓你緊張的……咱們坐下來聊聊,怎麼樣?”

“聊聊……嗬嗬。”革蜚沒有坐。

人類發明了“禮”和“法”。

在革蜚的認知裡,前者是“紙糊的枷鎖”,後者是“鐵鑄的囚籠”。

“禮”的本質是“安全”,雙方用“禮”來表示——“我對你沒有威脅”、“我不會傷害你”。

革蜚不認為自己不會傷害範無術。

他需要用野獸的方式尋回安全感,因為在這個人類世界裡,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

雙手撐著將裂未裂的酒桌,他聽到血液在自己的喉間翻湧。

他想吃肉,喝血,殺人。

“你想跟我聊些什麼?”他問。

範無術溫聲道:“或許,聊聊革兄緊張的原因?”

革蜚的瞳孔驟然收緊,殺意幾乎不能按捺,彷彿下一刻就要突出獠牙:“你覺得我緊張嗎?”

“是我緊張,革兄!”範無術立即抬起雙手,表示自己非常無害:“我是想說——我對革兄沒有任何威脅,理國也絕不是針對你的地方。是什麼讓你感到不適?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

革蜚呲了呲牙,恨恨地道:“我沒有不適。”

他曾經以為山海境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只要一個不留神,那些匍匐在黑暗中的異獸就會蜂擁而來,將你撕成碎片,把你變成登神的養分,踐踏為山海境的泥沙。

沒有什麼可以信任,所有的山神、海神,包括世界規則,都是不可靠的。

每一個想要活得更久的異獸,都要在不斷演化的世界裡,不斷去適應新的規則。

後來他成為山海境的主宰者,成為山海囚牢的“獄卒”,自認為可以代表凰唯真,甚至在凰唯真一去不復返之後,替代凰唯真,從“獄卒”變成了“典獄長”。就再沒有過危險的感受。

也就混沌能造成一點威脅,但也只是一點點。

那些定期來山海境試煉的人類,全都是孱弱的,若非山海規則的限制,來一個他吞吃一個,哪有許多花巧!

他站在山海境的極限高處,觸控到幻想世界的邊緣,開始嚮往真實的世界——

他想那也只是一個大些的山海境,他終會在那個世界也一步步走到頂點,主宰一切。

可是出了山海境之後,他才發現。

就連山海境的創造者,在他心中無所不能的凰唯真,也無法主宰現世,甚至不能實現人生理想!

多麼瑰奇的幻想世界,都能夠演化成近真的磅礴。

那個名為“理想”的東西,難道比幻想還要奇幻?

“理想”,是他在隱相峰學的第二堂課。

高政用了很長的時間,為他講述凰唯真的理想。

他也在朝夕相處的過程裡,看到了高政的理想。

這亦是另一種“言傳”與“身教”。

但所有人類的課程他都學得很快,唯獨關於“理想”,他始終無法理解。

凰唯真有理想,高政有理想,文景琇也有理想,革蜚沒有。他一開始想稱霸現世,後來只想好好活著——最好是隨心所欲地活,不行的話委曲求全也行。

逃離山海境不容易,從幻想走到真實,他努力了很久,他要好好的活下去。

越國已經無法讓他感到安全,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在那裡下棋,文景琇也不值得他信任——那晚在撫暨城,他心中甚至生出死兆!野獸的直覺頻繁預警,危險不僅僅來自於姜望。所以在竄出撫暨城之後,他直接逃離了越國。什麼家國情懷,新政大業,師父師兄,他頭也不回。

連山海境他都逃離了,還有什麼囚牢能夠鎖住他?

他絕不承認他的不安。

在野獸的世界裡,表達不安就是在體現軟弱,軟弱的結局就是死亡。

“當然,當然,革兄!”範無術態度極謙卑:“我剛才說的不是‘不適’。我是問,是什麼讓閣下聽得不順耳?”

這位理國北道總管放開雙手、坦露胸腹要害的行為,在野獸世界裡是放棄抵抗的姿態。

革蜚心中無處停留的殺意,勉強頓住了幾分。

他盯著範無術的眼睛,用嗜血的凝望判斷這臣服有幾分真切,但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有些許顫抖:“對於他們說的那句話,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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