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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觀瀾天字叄的中央,駕馭著一尊遊脈境的身體,聲音似這寒春的雨:“看我能不能再一次打破您的認知,像先前已經發生過的那些次!”
在【無名者】和凰唯真廝殺的這兩年,祂幾乎是一再地被姜望驚出匿態。想必對此會有深刻的認知。
姜望不知道怎麼算盡【無名者】的選擇。
但他知道怎麼幫【無名者】減去一個選擇。
偌大的天字叄號房,一時無聲。
所有人都看著瞿守福,也只是看著——任何不必要的動作,都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說來有趣,在姜望自曝身份之後,客房裡波雲詭譎的氣氛竟然為之一變。
房間都好像亮堂了。
大家都不怎麼東張西望,田安平也不提問了。
徐三也鎮定了許多。
“很好,姜望確名!”苗汝泰的聲音帶著些許喜悅:“現在老夫和姜望都無人奪名,【無名者】的選擇已經不多。”
“說起來……你為什麼還一直看著我。”姜望轉過頭來,看著門口的田安平:“在我報上名字後。”
田安平咧開嘴,笑了:“我對你充滿好奇。”
這段對話似曾相識。
姜望不是很理解,田安平竟然願意回憶,他注視著田安平的眼睛:“你現在又好像不在意生死了。”
田安平抬起雙手來,將斷鏈輕輕搖晃。
“我知道我不是我。”他說。
“不。”一直躺在血色棺材裡的蔣南鵬,這個時候坐了起來,抬起一隻胳膊,壓在棺材邊緣,很是隨意地轉過頭來,說不出的瀟灑。
“你確實是田安平。”蔣南鵬強調說。
田安平靜靜地看他一眼,彷彿在確認這個人的身份,也在確認這句話的真實性:“好吧!我是說,我應該不是正常時空秩序裡的田安平。”
“這裡時空靜止,而凰唯真幻想成真?我是個造物,對麼?”他異常地平靜:“一個極似田安平,或者也的確有一部分田安平本質的造物。”
坐在血棺裡的蔣南鵬,像是坐在了什麼風景如畫的秀麗名山,意極超然,而淡聲道:“可以這麼理解。”
田安平像是得到了什麼許可,眼睛又高抬幾分,終於在那一貫的平靜底下,湧出了一絲激動甚至是癲狂:“既然是這樣,那麼我想試驗一種可能——”
姜望靜靜地看著他,隨時準備給他一個痛快。
而他猛地仰頭!雙眼瞬間佈滿白色的血絲,一霎又抹為幽幽空洞。
這間客房明明已劃為密室,明明海浪遙遠——看似只隔一窗一雨幕,實則時空都不同。
但此刻忽有嘩啦啦的響。
細聽來,卻又不是海,彷彿時光在流動!
田安平當然沒可能撼動諸葛義先同凰唯真的默契之作,動搖這困住【無名者】的甕。
他是在……衝擊天人!
他竟是在這靜止的時空,嘗試衝擊天人之態!
這是姜望沒有想到的。
因為在這一局裡,如田安平這般自幻想中誕生的非降身者,根本不是主角。
可是他有主角般的自我,做著符合田安平這個人的真正的思考的和決定。
星巫的洞察有多麼細膩,而凰唯真的力量又是何等可怕!
雖說天人之態追著姜望跑,他為了對抗天人態,也百般掙扎,幾次三番地逃脫。
但這並不是說,這天人之態就多麼不值錢。
不是隨便來個人,想證就能證。
欲成天人之態,需要滿足三個硬性條件——
第一,在修為上,要真正臻於絕頂,洞真絕頂只是門檻。
第二,在天資上,昭王的表述是,“撼世之資”。
第三,在功德上,要真正有功於天地。
前兩個田安平都滿足,唯獨第三個,姜望實在想不到,田安平有過什麼益於天地的大功。
他不造大孽就不錯了。
此為後天不滿,其路難臻。
更重要的是……如今天道深海嘯浪未歇。
“欺天”獼知本都只能望洋興嘆,姜望這個十三證之天人,都無法在其中遨遊。田安平又怎麼可能潛游得道?
這些姜望知道。
田安平也知道。
這是一場註定失敗的求證,但田安平……不惜以死求窺。
在正常時空秩序裡的田安平,或許也有被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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