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華盛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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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

這裡是三叉戟大樓所在，雖然對外宣稱是政府辦公樓，實際上是神盾局總部。

曾經人來人往的辦公室此刻變得有些空蕩蕩。

在斯塔克的援助下，天空母艦上載入的核心演算法被更換成用以選擇九頭蛇的程式，真正發射和接受指令訊號的地方已經改到了復仇者大廈裡。換句話說，絕大多數九頭蛇的名單已經可以任憑尼克·弗瑞閱覽。現在，總部的資訊被他們自己內部封鎖，總部外的九頭蛇分散在各行各業，甚至在各國政府中身居高位的也有。

一想到這裡，弗瑞就大感頭疼。

當然，毫不意外，哥譚的九頭蛇數量位列全美倒數第一，娜塔莎看到這條資料時終於忍不住笑了。

喬瑟夫·布朗是名九頭蛇。

他不必上一線打打殺殺出任務，因為過硬的專業能力，他在後勤負責武器研發，九頭蛇也不會強求他們的研究人員有什麼身手。

今天，他按慣例用自己在軍部的掩護身份照常上班。畢竟，一份工也是打，兩份工也是打。

但是今天，他的同事們太不對勁了。

他在達到自己的實驗室前需要經過一段公共區域，那些人守著電腦，自以為隱蔽地嘀嘀咕咕地打量著他。

喬瑟夫拎著公文包的右手握緊，帶子勒進手心，他緊張得像個關節得不到機油潤滑的機器人，僵硬地一步步往前走。

迎面而來的同事也像生鏽的機器人一樣，機械地朝他點頭，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他。

一定是什麼地方出錯了，喬瑟夫的神經緊繃，他不能往回走，他得先找到自己的武器。

對，武器，這個單詞給予了他莫大的勇氣，讓他在最後一小段路能夠一鼓作氣地衝進實驗室，衝向他辦公的地方。

而在他拉開抽屜，在他的手夠到武器之前，警衛的手搭在門框上，黑洞洞的火器口正致命地對準他的腦袋。

“舉起手來！喬瑟夫·布朗，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基地的指揮官站在門外，越過警衛們的肩膀陰沉沉地盯著他看。

同樣的事情不僅發生在美國，還發生在全世界各地。情況好些的，就能像軍方逮捕喬瑟夫·布朗一樣毫髮無傷，這佔據了絕大多數，但並非全部。少數九頭蛇憑藉出色的戰術能力對逮捕者造成傷亡後潛逃。

這屬於正常可控範圍內，但託尼好像並不滿足。往日偶爾出現在紐約街頭助人為樂的鋼鐵軍團曝光率呈指數型增長，伴隨它們一起出現的還有數架小型無人機，活動範圍也正在朝周邊擴散。

失去守護者的大都會市民在議論了一段時間後給予認可，但哥譚人不是這麼想的，最常見的例子，就是兩三架被彈弓打下來後出現在黑市售賣的無人機。

雖然斯塔克工業根據定位系統對這些失敗經驗的提供者進行了自毀或回收，之後再也沒讓存活的無人機低空懸飛過。

“託尼，”他收到了布魯斯表達不滿的視訊通話，“蝙蝠俠讓我幫忙問個問題，你的小玩意還有在哥譚上空徘徊多久？”

好極了，還有來自蝙蝠俠的不贊同。

“怎麼？大蝙蝠覺得他的地盤被我入侵了嗎？他又知道什麼呢？”那種漫不經心的笑容在距離生死一線經歷兩三年後重新回到螢幕對面的小鬍子富豪臉上，託尼的表情、語言和肢體動作無一不在告訴布魯斯，他的發小現在充滿了攻擊性。

蝙蝠俠忍住了皺眉的衝動，布魯斯·韋恩符合人設性格地和他一起調侃哥譚的夜晚。

託尼作出的“蝙蝠俠一無所知”的評語讓披著布魯西皮的黑漆漆萬分在意。

有什麼改變了託尼，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想。

最直接的辦法是詢問他的前女友，但蝙蝠俠可不會選擇這麼做。

復仇者聯盟裡的其他人也不怎麼好過。

埃德溫的升級意味著霍華德夫婦死亡真相的揭開，摯友離去的真相對美國隊長的內心造成了二次打擊，娜塔莎和克林頓仍隸屬於託尼口中“隱瞞他父母死亡真相”的神盾局，難免不受遷怒。而班納……他們判定不了他是他們中最好過還是最不好過的。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