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大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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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市擁有她自己的英雄，只是暫時失去了。

來自萊克斯工業的扶持讓盤踞在大都會的九頭蛇在黑零事件之後有了爆發式的增長，它誕生於混亂中，又反過來催生著一切能讓它得利的混沌之惡。

露易絲·萊恩在上班途中又一次經過那尊巨大的雕像，她失去的愛人此刻有著石頭鑄就的心腸，微笑著托起手中的地球，卻不能看她一眼。

於是這位普利策得主無言地移開視線。

“總是不太好過，對嗎？”

她的項鍊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掛在上面還沒來得及被那個小鎮男孩送出的戒指一起墜落在地上，滾到了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腳邊。

儘管有著陰影的遮擋，金髮藍眼的青年對身為記者的露易絲而言再好認不過，“你是……”她驚得差點喊出聲來，又被她自己硬生生止住。

也許他是最能理解她的人，露易絲奇異地想，曾經為美國隊長和卡特女士故事動容的記者小姐眼睛裡帶著無數複雜情緒。

史蒂夫眨了眨眼，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噤聲，然後微笑著看向行駛過來的汽車。

“女士，你需要搭一程嗎？”紅色長髮的女郎開著她那輛雪佛蘭，搖下車窗，說出她見到露易絲後的第一句話。

“我們也許需要你的幫助，萊恩小姐。”美國隊長的神情對她來說是那麼真誠，但她想不到自己有什麼能幫得上覆仇者的地方，露易絲也確實這麼說出來了

是的，復仇者。儘管代號為“黑寡婦”的女特工從來沒有大範圍公開她的長相，但能被美國隊長信任，能帶她來見託尼·斯塔克的女性還能有多少？要知道，斯塔克現在還欠她一篇採訪。

“恐怕我們的敵人不這麼認為。”娜塔莎將照片放在桌面上，那些都是露易絲不熟悉的人，最多隻見過幾面——比如照片上她神色匆匆的新鄰居。

“在過去的三週裡，九頭蛇重新啟動了對你的竊聽和監視，這些人正在想辦法榨取你身上還可能存在的價值。身為記者的露易絲·萊恩或許不能帶來利益，但是作為萊恩將軍的千金，擁有超人女友身份的你可以。”

女特工口中殘酷冰冷的真相讓記者小姐險些握不住她掌心裡的戒指，他們怎麼……他們怎麼敢？！

震驚和憤怒像海浪一樣朝露易絲湧過來，淹沒了她。她是個勇敢的姑娘，即便是戰場也不能叫她畏懼退縮，但身為超人女友的那一部分並沒有那麼強大。

那一小部分的她會憂心自己的愛人，會為他感到悲哀。

“抱歉，你說重新？”露易絲正在找回自己的聲音，“是從黑……那件事發生以後嗎？”

娜塔莎給了她一個確認的點頭。

“上個月，竊取氪星基因改造的實驗體被發現已經正式投入使用，那些失敗的侵略者成為了他們茁壯成長的養分，他們不會就此滿足。”

“暫停一下，你還好嗎，萊恩小姐？”託尼皺著眉頭打量她，展示給露易絲·萊恩的是他們商量好的那一部分，放在他資料庫裡的還有更殘忍和現實的資訊。

“不……我的意思是，是的，我沒事，”她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向復仇者們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