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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為難你?孤現在落到這個地步,不也是拜你所賜……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沈韓煙臉色一頓,微有愧色,北堂戎渡用手緊緊捏著冰涼的鐵鏈,往日裡稍一運力就可以輕易擰斷的東西,如今卻好象堅硬得離譜,任手上再如何使勁,也依然是紋絲不動,反倒是將手指硌得發紅乃至隱隱生疼,北堂戎渡心下暗暗無奈,只覺得精神有些疲憊,卻又不願意表露出來,因此再不說話,只坐在椅子上朝窗外看去,沈韓煙見他明明平日裡是那樣一個對自己溫存親近之人,可眼下卻因為自己的緣故,變得冷淡若斯,一時間心中愧疚黯然之餘,又難免覺得有幾分揮之不去的酸楚,遂微微嘆了一口氣,一手輕輕撫著北堂戎渡好似上等絲緞一般的漆黑長髮,柔聲道:“……北堂,你先坐著,我去讓人給你做些你平時喜歡吃的點心。”
北堂戎渡聽了,卻只是一副恍若未聞的樣子,靜靜坐著,沈韓煙伸手輕柔地撫摩著北堂戎渡黑直的長髮,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個人出身尊榮,從小性子就那麼高傲,若不是因為自己在其中的緣故,只怕直到現在對方也還是日子過得無憂無慮,沒有絲毫煩惱的罷?想到這裡,更是慚愧內疚,對自己的厭惡也平添了三分,一時見北堂戎渡這個態度,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走出了房間,他原本想讓人去廚下吩咐做些北堂戎渡喜歡的吃食,但轉念一想,又怕這裡的廚子手藝不能滿足北堂戎渡的口味,因此便索性自己去了廚房,親自在一旁指點。
此時外面天氣不錯,晴朗如斯,北堂戎渡坐在窗前,仰頭半眯著眼睛,看著外面動人的春光,彼時一陣風過,周圍顯得很安靜,風中似乎有一絲乾燥的草木芬芳氣息,令人不由自主地放鬆了身體,北堂戎渡遊目四周,明明知道北堂隕不會給自己什麼機會,但還是抱著一絲微小的僥倖心理,想要在房中再仔細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弄斷鐵鏈的東西,但結果卻再一次地令他感到洩氣,這間屋子裡別說什麼趁手的合適工具了,哪怕連一把小刀也沒有。
這種結果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因此北堂戎渡也沒怎麼失望,他坐在窗下,用一條絲巾裹住了手上的鐐銬,以免磨疼了腕子,但忽然之間,北堂戎渡的眼神就凌厲了起來,他緊緊盯著自己手腕和腳踝上的鐐銬,那鐐銬並不是箍肉一樣緊貼住手腕腳腕,若是自己的手足能夠小上一圈,就可以從中脫出,只是如今卻哪裡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手腳變小,自己絲毫動用不了內力,根本不能施展縮骨的功夫……但一時間北堂戎渡的眼中卻突然閃過一絲兇悍之色,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足,雖然眼下用不了縮骨之術,但若是把骨頭給打斷了,不是也一樣可以變小?北堂戎渡生性狠戾勇悍,若是可以逃出這個地方,他立刻就可以毫不猶豫地對自己下手。
但這個念頭只是剛剛從心底冒出來而已,就很快被理智重新壓了下去,若是當真打斷了手足的骨頭,雖然可以擺脫鐐銬,可是在身無內力,再加上一手一腳暫時被廢掉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從這裡逃出去?北堂戎渡一時靜了靜,面上的兇戾之色漸漸褪去,嘴角不免浮起一絲自嘲的苦笑,此時外面有鳥聲唧喳,北堂戎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卻又想起了北堂尊越來。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沈韓煙再次回來時,手裡已多出了一隻食盒,裡面放著廚下剛剛做好的點心,用式樣別緻的盤子裝了,青年剛一進到房中,就見到北堂戎渡正站在書案前,一隻手拿著筆,一隻手則撩著袖子,不知道究竟是在寫還是畫,北堂戎渡如今雖然是遭到軟禁,但他的一概起居用度卻還是極好的,並不曾短了分毫,雖然比不上在東宮的時候,但除了不讓他有機會脫身之外,其他的要求都會全部滿足,更不必說什麼文房四寶之類,沈韓煙見他難得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不免略有些驚訝,便隨口問道:“……北堂,在做什麼?”一面說著,一面走上前去,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案角上,自己則站在旁邊,袖手看北堂戎渡在幹什麼。
但待到沈韓煙定睛看去之時,眼角卻當即微微一顫,只見那鋪在案上的白紙間畫著一個容貌俊美的男子,眉眼威儀,乍一看去似乎是北堂戎渡,但細細一看,那神態卻分明是北堂尊越,沈韓煙見狀,想起北堂戎渡前時親口承認與北堂尊越之間的親密關係,以及‘孤真正愛的人,從來只有北堂尊越’的那句話,一時間心中百味交雜,但沈韓煙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做什麼,只是在一旁站著,也不出聲打擾北堂戎渡,而北堂戎渡也好象根本沒有看見青年一般,也不曾抬頭瞥對方一眼,眼神明靜之中有依稀帶了一絲溫柔之色,只安然如故地看著自己畫上的北堂尊越,待又畫了兩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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