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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手攬著衣袖,另一隻手往硯裡滴了一點清水,不緊不慢地細細磨起墨來,那神情姿態,直讓人恍惚覺得他並非階下囚,仍然還是高高在上的東宮主人,沈韓煙在一旁眼神不定,半晌,才輕聲道:“……北堂,你當真就這般喜歡他麼?”
北堂戎渡此時正在磨著墨,聞言,抬頭看向沈韓煙,輕哂道:“你說呢。”沈韓煙想說什麼,但到底沒有說出口,北堂戎渡微微轉過身來,看向青年,繼續道: “……在孤心裡,這世間沒有一個人比他重要。”沈韓煙聽了這話,頓時心中微微一滯,右手不自覺地握起,垂目道:“……是麼。”北堂戎渡嘲諷般地笑了笑,剛要回答,只聽外面便有人傳道:“……主人到了。”北堂戎渡聽了,卻沒多大反應,只仍舊平平穩穩地站著,神色絲毫不動,面色亦且淡淡,拿起一旁放著的手帕擦了擦手,還沒等他把手帕放下,一道白色人影已邁步而入,北堂隕迎頭進到室中,一身魚肚白的長袍,黑色長髮挽成髻,面容英偉俊美,北堂戎渡見此情景,卻是仍然眉目淡淡,自顧自地坐在了椅子上,旁邊沈韓煙見了,略略站正了身體,口中道:“……父親。”
那北堂隕看向二人,隨即微微一笑,道:“……我兒,你倒是貼心,總圍著你這情郎寸步不離。”目光轉到一旁的北堂戎渡身上,見這個侄子身子上裹著淡青色雲錦衫,烏髮漆亮,肌膚瑩徹,宛若雪花之色,端地好似一尊玉雕一般,恍惚就是北堂尊越當年的樣子,一時間眼中不由得閃過戾色,但立刻就恢復了平靜,忽然勾唇一笑,嘖嘖道:“好侄兒,你這氣色卻不錯,看來在我這裡,也沒算太委屈了你。”北堂戎渡聞言瞟了對方一眼,淡淡道:“……託伯父的福,孤現在能吃能喝的,比起在東宮的時候也沒差到哪裡去。”說罷看了沈韓煙一眼,輕哂道:“只是跟前卻總還要有人這麼看守著,倒是讓伯父費心了。”沈韓煙聽北堂戎渡這麼說,不禁微微一滯,卻已聽北堂隕悠然笑道:“有美人在側,太子爺還有什麼不足?我這兒子可是對你一心一意,已經是有些魔怔了,我若要動你一根手指,只怕他就敢立刻與我這個當爹的翻臉。”
北堂隕說著,目光在北堂戎渡臉上一掃,輕笑道:“常言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好侄兒,有韓煙這般待你,你即便如今委屈一些,也不算什麼了。”沈韓煙此時見父親說起這個,便略皺了眉,道:“……爹,北堂現在心情不好。”北堂隕見狀,絲毫也不意外,卻道:“你既然喜歡維護他,那就把他看緊一些才是正經,不然若是讓你這堂弟出了什麼差池,待我再捉了他回來之後,就只好讓他去住石牢,你要是不捨得讓他受那種委屈的話,現在就把他給看管住了。”
沈韓煙默然不語,北堂戎渡聽了北堂隕這番話,心中大恨,但他向來信奉‘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一句,因此即使心裡再怎麼恨北堂隕,臉上也照樣若無其事一般,道:“伯父今日過來,總不會是來看望孤的罷?”北堂隕面帶微笑,負手道:“我眼下到這裡來,不過是和侄兒隨便聊聊。”說著,對沈韓煙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與他說。”沈韓煙猶疑一下,卻不動,微蹙雙眉看著北堂隕,北堂隕笑道:“……好了,你也不必用這種眼光看我,我不會對你這小情郎怎麼樣的,你有什麼不放心?”沈韓煙考慮了一下,這才語氣平靜地道:“爹,請記著你說過的話,不要忘了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北堂隕輕嗤一聲,隨意擺了擺手道:“好了,我還不至於沒有這麼一點信用。”沈韓煙聞言,又略帶不放心似地看了北堂戎渡一眼,總算是暫時離開了。
北堂戎渡眼見著沈韓煙出了發覺,卻似乎毫不留戀似的,只將案上的那幅畫抓在手裡,幾下就扯成了碎片,扔到了書案旁邊的痰盂裡,然後低頭慢慢撫摩著自己手腕上的鐐銬,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只道:“……伯父如果有什麼話,那就直說了罷。”北堂隕沒答話,卻是看著北堂戎渡還沒有什麼明顯表情變化的臉,忽然嘴角微微上揚,意義不明地道:“……你跟北堂尊越,倒是果然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北堂戎渡低低一嗤,道:“怎麼,伯父來這裡,莫非就是要跟孤說這個?” 北堂隕眼中幽沉,緩言道:“北堂尊越當年究竟如何對我這個當大哥的,我還全部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夜之間,我就從無遮堡的大公子淪為一個失敗者,被北堂尊越廢去修為,掛在半空風吹日曬……嘿嘿,那種滋味,好侄兒,你可能夠想象得出來麼。”
北堂戎渡忽地抬眼去看北堂隕,慢條斯理地道:“……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北堂家一向都是有能者居於高位,除非其中有人自動放棄,不然幾乎每一代都兄弟相爭的例子,甚至父子兵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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