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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落在石墩與原木橋面的連線處,橋面被震得鬆散起來,二十四門挽馬拖拽的克式火炮無法透過橋面,全都擠在西橋橋頭寬闊的平地上,著急地等候。
東面激烈的槍炮聲越來越密集,一〇九團少將團長在數名副官侍衛的簇擁下騎馬飛馳而來,飛身下馬衝到小橋橋頭,看到橋面上忙碌的工兵還在汗流浹背地揮舞錘子和鋼釺,他兇目一瞪惱火地高呼誰是長官?
叉著腰氣呼呼地怒視飛跑而來的工兵營長,作威作福慣了的團長張開嘴巴剛想要大聲痛罵幾句,身體猛然一震,接著向後仰天倒下。他身邊的副官和侍衛見狀大吃一驚,連忙跪下攙扶,只見團長眉心上的槍眼裡正冒出黑紅色的血水,一雙眼睛驚愕的圓睜著,瞳孔已經放大,嚇得副官跌坐地上,腦子一片混沌。
剛到來的工兵營長和幾個侍衛立即高呼敵襲,整個橋頭的官兵東奔西跑,混亂不堪,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如林的彈雨瓢潑而至,四面八方傳來的喊殺聲震天響起,千餘名脫下帽子解下步槍坐下休息喘氣的一〇九團官兵頃刻間倒下一大片。
跳起來揮槍吶喊試圖結陣自保的一個個校尉全都被準確飛來的子彈打爆腦袋,群龍無首的數百殘兵驚呼哀嚎,四處躲避,大部分趴到了火炮周圍和運送炮彈的大馬車旁。
槍聲越來越近,彈雨肆虐而至,成片的手榴彈飛向官兵密集處轟然炸響,數分鐘之內一〇九團千餘炮兵和四百餘工兵死傷過半,完全失去抵抗能力,近千名身穿怪異迷彩服、頭戴鋼盔的獨立師官兵從三個方向衝入敵群之中,手裡的新式機關槍不停發出一個個點射,任何臧個手裡拿著武器負隅頑抗的敵人轉眼間都被打成了篩子。
炮團步兵營營長李遠江提著機關槍衝到橋頭,看到橋下三個敵軍拼命遊向下遊,他想都不想提起槍“突突“幾個點射,將三個逃敵打得血花四濺,停止動彈,這才收起槍指指橋頭,大聲釋出命令:
“把那堆原木搬過來,沿著橋頭兩邊三十米佈置六個機槍火力點,嚴防敵軍逃過來!”
“是!”
“三連長——”
“到!”
三連長飛快跑來。
李遠江指指兩邊的高地:“由你的三連擔任兩翼警戒任務,保護一二連弟兄逼迫敵人炮兵展開炮擊。”
“是!”
身穿特種部隊專用作戰服、滿臉油彩的特種大隊隊副宗行真在兩名麾下弟兄的護衛下,大步走來:
“遠江,這是老李緊急送來的射擊座標,東面一點六公里的侯家祠堂,快著手準備吧,我帶一分隊弟兄給你擔任護衛任務,你只管下令開炮,搗蛋的我來替你解決。”
“太好了……”
五分鐘後,站在大馬車上的李遠江高高舉起兩面紅綠小旗,嘴裡高聲喊出一個個引數,二十四門火炮和八門迫擊炮雜亂地排列在距離橋頭六十餘米的空曠地帶上,每一門火炮邊上都躺著一兩具仍在抽搐的敵軍炮兵屍體,三百餘著被俘的敵軍炮兵全都沒了上衣,驚恐萬狀地遵照口令,徐徐調整射擊。
隨著李遠江嘴裡的哨子發出一聲尖利的長音,二十發炮彈在一陣金屬碰撞聲中填入炮膛,進入擊發狀態。
李遠江看到準備完畢,手裡高舉的訊號旗猛然向前一揮,嘴裡聲嘶力竭地怒吼:“打——”
“轟、轟轟……”錦衣夜行〃》,地址為
第四二四章 殺伐果敢迅如雷(七)
侯家祠堂內外一片混亂,到處都是絕望奔走的身影,隨處可聞斥責與謾罵聲,地上滿是遺棄的紙屑。
第九師師長姜驥程眼見情況不對,又聽到後方傳來激烈的交火聲,五分鐘前終於下達了全線撤退命令,此時警衛團的二營已經被派往西面的小橋,企圖援助受襲的一〇九團,並牢牢控制住橋樑,力保這條全師唯一的退路不失。
在距離小橋五百餘米處,緊趕慢趕的警衛團二營四百五十名官兵突然遇到襲擊,騎馬衝在最前面的營長、營副來不及哼一聲便栽倒馬下,緊接著兩側小樹林裡射出密密麻麻的機槍彈雨,失去指揮的數百官兵驚駭之下再也沒有了前進的膽氣,扔下數十具屍體沒命地轉身逃命,可惜沒等他們逃到侯家祠堂,一片片密集的炮彈越過他們頭頂的天空,落在了祠堂周圍,其中一發炮彈正好將古樸雅緻的院門彩繪牌樓轟然掀翻,沉重的石質橫樑如旋轉的風車飛向祠堂,將門口站崗的一名哨兵的腦袋撞碎,被炮彈炸起的殘枝斷木塵土碎磚到處激射,整個院子和左右山坡濃煙滾滾,滿目狼藉。
祠堂中整裝待發的姜驥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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