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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得臉紅脖子粗的也就由他去了,畢竟那時候能抽“中華”,喝“茅臺”的沒幾個。除了幾個人湊一起吃飯打鬧,冷軍從不帶歐陽丹青出去混,可這不等於他允許別人欺負歐陽丹青。一群高年級的混混曾修理過歐陽丹青一回,冷軍、駱子建、張傑三個跟著去了趟二中。那群人聚在操場一個角上抽菸,三人往操兜站在邊上斜眼看著,問歐陽丹青:“是不是他們?”歐陽丹青點頭。冷軍問:“認識我吧?”聽見有人嘀咕那是冷軍,一時噤若寒蟬。冷軍說:“都排好隊。”那天歐陽丹青打人把手都打腫了,十幾個平日渾身長刺,頭上長角的小混混,列隊接受歐陽丹青施展各種掌法、拳法、耳光大法檢閱。那以後歐陽丹青在二中風生水起,刺頭誰都知道他是冷軍的乾弟弟,再加上歐陽丹青向來出手大方,於是每日前呼後擁,儼然二中一霸。二中成了他家的菜園子,漂亮的女同學就是裡邊的白菜蘿蔔。一個有權有勢又有錢的小男人歐陽丹青要搞物件,大部分白菜蘿蔔都恨不能在身上刻一行字――歡迎騷擾。

歐陽丹青的高考志願填的是本市的一所大學,他父母和爺爺本希望他報考軍校,可歐陽家的獨苗有自己的主意,在本市讀大學就還能和冷軍幾個混下去,他的拱菜園事業可以發展快一點,再快一點。父母和爺爺本就不捨得歐陽丹青離開身邊,一個成績過得去的高幹子弟要上一所二流大學,別告訴我中國沒有特權階級,歐陽丹青是從獨木橋上踢著正步走過去的。

二十歲生日那天,歐陽丹青拒絕了家裡計劃的大操大辦,冷軍說要替他過這個生日。他帶上一株新拱的滴著露水的鮮嫩白菜,直奔冷軍三個的據點而去。嶄新的鳳凰腳踏車被踏成了烽火輪。

歐陽丹青帶來的小女朋友目光閃爍,心怦怦地跳,她馬上要和傳說中的冷軍、駱子建、張傑吃飯。來開門的是鍾饒紅,看著歐陽丹青身後的女同學,表情似笑非笑,她眼見著這孩子長成了紅冠彩尾的小公雞,女朋友走馬燈似的換。

“紅姐!你怎麼越長越年輕了。”歐陽丹青嬉皮笑臉地和堵著門的鐘饒紅貧嘴。

鍾饒紅扯著他耳朵把他揪進院子,對著他耳朵低身說:“這是你禍害的第幾個了?”

放開抽著涼氣的歐陽丹青,鍾饒紅招手喊門口的小姑娘進來。院子裡在做俯臥撐的是冷軍,一身的腱子肉,臉卻還是瘦削,線條硬直。駱子建靠在槐樹下專心地玩一把鋒利的小刀,體型修長,偏瘦,抬頭望一眼的時候,小姑娘覺得這個目光如冰的青年太帥了,十年後她在電視上看見古天樂就想起了駱子建,當時的駱子建就是不會笑的古天樂翻版。張傑從屋裡搬出一堆雜七雜八的物什,抬頭看見院子裡清純如百合的小姑娘,瞬間石化,不是鍾饒紅踢他一腳,他口水都會流到腳面上。

“這是夏小嵐,這是軍哥、子建哥、傑哥,這位大美女就是嫂子。”隨著歐陽丹青一一介紹,夏小嵐紅著臉跟著叫人。張傑搬出來的物什有織毛衣的鋼針,炭,各種調料瓶,自己焊的小鐵架,切成小片的豬牛羊肉,雞翅,午餐肉,啤酒……。可樂和雪碧是歐陽丹青從家裡搬來的,那時候這種汽水也是希罕東西,外頭沒的賣。其實這些材料看一眼就知道要幹什麼了,沒錯,就是“燒烤”,可這個詞太先進,90年代初我們只有“野炊”這個詞,一群人要以“野炊”這種形式替小兄弟歐陽丹青舉行他的成人儀式,紈絝子弟歐陽丹青過了今晚就是二字頭的青年了。

那座城市有一條河或者說是江,在一段河道的分岔口,沖積出一片沙洲,上邊的小紅柳鬱鬱蔥蔥,是當時的文學青年與搞物件男女的天堂。可今天這個天堂變成了廚房,張傑和歐陽丹青在上邊挖坑刨洞,狼煙滾滾,嚇跑了幾對正深沉探討人生理想的眼鏡男女。

各種肉類開始是烤,味道不咋地就變成了煮,用可樂和雪碧煮,張傑嘗一口,說有龍眼燉肉的味道,可還是沒有人敢吃。暮色蒼茫,一堆篝火照亮曾經年輕的臉。酒被喝了一瓶又一瓶,歲月沒有因為那些歡笑停留片刻,就像那天緩緩流過沙洲的河水。

冷軍如果不是個刀頭舔血的江湖大哥,也許會成為一個畫家,一個音樂家。從沒有人教過他彈吉它,他自己摸索了幾天便彈得行雲流水。幾個人一輩子都會記得冷軍彈唱的那首歌,叫《閃亮的日子》,他們曾那樣安靜地坐在一起,在月色浸潤的沙洲上聽這首歌。

我來唱一首歌

古老的那首歌

我輕輕的唱

你慢慢的和

是否你還記得

過去的夢想

那充滿希望

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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