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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意,把他們整齊地擺在草原上,然後離去了。其中的那個壯年男子胸膛上的疤痕尤為鮮明,他睜大著眼睛,似乎終於從孤寂中擺脫了出來。
庫吉特人像火焰般蔓延整個草原,波爾查和母親卻似乎與世隔絕,他們只是安靜地在屋子裡等下去,心中希望的火焰尚未熄滅,直到半個月後,庫吉特人開始張貼告示,挨家挨戶地清點人口,他們才知道他們等待的那個男人不可能再回來了。然而聖格倫締爾連哭泣的時間也沒有留給他們,因為新的命令下來了:年輕的女性一律要選擇配偶。而波爾查的外祖父,那位精幹的老人,沉吟了許久,還是勸女兒要開始新生活,打算為她訂一門好親事。
終於在一個寒冷而晴朗的黑夜,在拒絕了無數人的提親之後,女兒終於明白父親失去了耐心,於是她把波爾查叫到自己的房間,那時波爾查已長成為一個少年,只是還是那樣怯懦又單純。他只知道母親遞給他一個錢袋,裡面大約有4、500第納爾。然後他聽見母親嘶啞的嗓音,他知道母親這些天來一直跟外祖父吵架,心情不好,他本想安慰安慰母親,像以往那樣為她唱支歌,講個笑話,但母親的話語卻讓他呆住了。
“波爾查,你跟你父親一樣,你是個卡拉德人。這裡已經不能讓你生活下去了,你明白嗎?”
母親掩著面,竭力不讓他看出自己眼中的淚水,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漠。
波爾查從來回憶不清楚之後發生的事情,每到這時他就會陷入恍惚的思緒難以自拔,在現在這個深沉的夜晚面對著燭火的時候他就想起那時的事來,卻再也沒有清晰的回憶。他只知道母親逼著他從家裡逃了出來,他在圖爾加的酒館裡待了一個星期之後還是沒有忍住,回到達斯貝法才得知訊息,母親在舉行婚禮的前夜吊死在家門口的那棵樹上。自此之後,他再沒有回過達斯貝法。
“庫吉特的男人都是混蛋。”在他再次從達斯貝法出走的那些夜晚,時常有人聽到深夜的街道上傳來一個少年咬牙切齒的罵聲。
當波爾查從城鎮裡逃出來的時候,庫吉特人把所有的成年男性召集起來,傑拉克像所有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的人那樣,迷戀自己的力量勝過相信自己的理性。他認為帝國好比一頭不堪重負的駱駝而自己正好做那最後一根稻草。許多的庫吉特人,應當說大部分是卡拉德人和庫吉特人繁育的後代,對傑拉克的印象不過是一個來自己的土地上耀武揚威的強盜。他們不願意為一個強盜效力,卻也不願意丟掉自己的性命。失去了土地失去了財產失去了家人而只剩下尊嚴與性命的他們四處逃竄,成為草原上臭名昭著的匪幫:響馬。當波爾查從城鎮裡逃出來的時候,除了身上那件短袖袍就只有腳上那雙破爛的遊牧靴了。他此時身無分文,達斯貝法的外祖父若是健在或許還肯接濟他,然而他是無論如何不肯回到達斯貝法的了,與其說出於尊嚴不如說是逃避。他在草原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同時也缺少方向,一開始他為飢餓呻吟,為夜晚的寒冷哆嗦,到後來他不覺得餓也不覺得冷了,因為這時他跟一具屍體已經差別不大了。終於,在一個夜晚,夜色蒼茫而濃郁,他走不動了,坐下來抬起頭看著夜空,頭一回生起了想看星星的願望,因為小時候他的父母時常會帶他去草原上看星星,回憶帶來力量,虛幻給予生機,他竭力地睜開眼睛,覺的這樣能看的更遠更清楚,然而夜空還是黑黢黢一片,深沉的可怕,但他總感覺那深處與高處是有著光亮的,只是尚未顯現,於是他站了起來,似乎這樣能夠幫他更進一步,然而站立了幾秒之後,他倒了下去,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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