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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華從工正所出來一路慢悠悠回到了世子所,沒進院門呢就聞到飯香,果然在院子裡就看到高熾坐在樹底下的石凳上吃飯呢,他手上還拿著書卷,都沒發現頭頂的樹梢上隨風掉下來一隻黃白黃白的蟲兒,正巧落在了他的碗裡。

張昭華瞪著眼睛看到高熾眼睛根本沒往碗裡看,只是順手夾了一筷子米飯就要塞進嘴裡,而筷子尖上就有那還在蠕動的蟲兒——她簡直看不下去,劈手就奪過他的筷子:“你看看這是什麼,蟲子你也吃得下去!”

高熾這才把眼睛挪動到筷子尖上,忍不住呵呵笑起來:“蝤蠐,哈哈,蝤蠐。”

張昭華一時間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笑什麼,卻聽高熾舉著筷子尖兒不緊不慢道:“都說美人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美女的脖子若是如這樣,便只能稱之為豐潤,哪裡能稱為白皙!”

領如蝤蠐就是形容美女脖子好看的,但是蝤蠐這種生物作為天牛的幼蟲,是黃白色而且呈圓筒形的,很是圓潤,若是說人的脖子豐潤還勉強說得過去,只要不是大脖子病,但是說脖子顏色如蝤蠐一樣,那可就大大不妙了,這可是一種嫩檸檬一樣的黃色。

“樹上的害蟲掉下來,”張昭華道:“你還能想到美人身上去呢,趕緊起來,坐遠離了這樹。”說著叫王安把春凳搬出來:“就在我屋裡報春盆景旁邊,你使喚人搬出來,還有條案,就是中堂下側的櫸木那一個,都搬出來靠在窗欞這邊,以後天漸漸熱了,就一直放在外頭不要搬回去了。”

她把高熾趕起來,看高熾吃的菜都不是自己想吃的,就吩咐含霜去小廚房給要了湯餅來。

“我說今年的棗樹怎麼發的稀稀拉拉地,”張昭華也仰頭看這個樹:“原來是生了害蟲了,趁早打下來,免得明春這樹發一窩害蟲徹徹底底爛了。”

“蝤蠐算是害蟲?”高熾不贊同道:“天牛和蟬一樣,都是飲風露而生,哪裡算是害蟲?”

“天牛和蟬都算是害蟲!”張昭華“哎呦”一聲,不可置通道:“都是刺破植物表皮,吸食植物組織中的汁液為生,而且天牛危害更大,吮樹脂膏也就罷了,還吃樹皮呢,你看天牛兩隻大鉗子,利如刀剪,把樹木的新發之條,全部咬斷,你只需看到樹上有洞且流黃水的地方,一定是這害蟲做了窩還產了卵,見到這東西不趕緊消滅,不多久這樹就枯了!”

高熾還是不肯相信,“這怎麼可能,我怎麼不知道!”

“你還說每年都要下鄉去田間問疾苦,”張昭華道:“你是光去問田裡長的莊稼了吧,這東西對農作物的傷害不如對樹木的傷害大,有樹的地方也就不怎麼叮咬莊稼了,所以你不知道吧。這東西其實種樹的人都知道,說起來其實每一株樹上都不可避免地有一些,但是若是數量成堆出現了,也就是說做窩了,那這樹就不行了。”

張昭華說著就舉了個例子,她嫂子鄭氏嫁進他家帶過來的一個小杌子裡頭,生了小寶那一年,忽然羽化過天牛飛出來,就是直接破木而出,留一個孔洞在杌子中央,看得人嘖嘖稱奇,這樹木都打做成傢俱多少年了,還能活生生飛出蟲子來,果然不愧民間稱呼這東西“長壽蟲”的稱號,這就證明這東西能在樹木裡生活很長時間,說十年其實一點不稀奇。

張昭華在農村照料自家的桑棉麻樹,見慣了這東西,老家流行的“灸樹”也其實就是在灸這些害蟲,所以說起來頭頭是道。

她和高熾兩個坐在春凳上,把飯放在條案上,姿勢就剛剛好,比高熾剛才半個身子趴在石桌上好許多,她就給高熾講道:“蝤蠐,也就是幼蟲一般先在皮下蛀食,還吃不進樹裡面,僅在皮下啃兩口。但是不妨礙這東西會打洞啊,穿鑿出各種坑道,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或彎或直,挖出坑道作為蛹室,在其中化蛹。等它長成了,嫩樹皮、嫩枝、葉、根、樹汁、果實就什麼都吃。”

“在我們老家,見到樹上有洞,就用鐵絲伸入蛀孔裡面,鉤殺幼蟲。”張昭華道:“但是我剛不是說了嗎,這東西挖坑不一定是直的,要是碰上彎的就不行了,而且把鐵絲伸進去,對樹木也傷害大,所以一般用熱水灸樹,但是都不比熟桐油好用,我們那兒有一個漆匠,專門做熟桐油賣呢,買上一罐兒回來倒進洞裡面,用爆竹線插在上面,直接點火燒了,這天牛聞到桐油氣就完蛋。”

張昭華說著就想到了安成郡主屋裡倒下的面盆架,正是因為她親眼見過有蟲子從木頭裡飛出來的一幕,就曾在心裡想過是不是這個架子也會是天牛幼蟲化成了成蟲飛出來的緣故,但是這種想法很快就被她排除了,因為她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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