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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華罷了酒宴,就急匆匆往審理所趕,結果到了審理所卻被告知這戲班的一群人已經被王妃提走了,她又坐了肩輿往中殿趕,她也是第一次去中殿沒有走著去。
到了中殿就看到王妃似乎很有疲累的模樣,仰著頭微微閉著眼睛,張昭華不見其他人,心中就上下猜疑起來——王妃聽到她的腳步聲,就道:“你來了。”
張昭華就道:“母親,您今兒勞累了——”
“今日在圓殿,都能聽到聽音閣的喧譁聲,布政使大人都驚動了,我推說過去了。”王妃讓她坐過來:“你與我仔細分說,究竟是什麼事兒。”
張昭華看到桌上放著的一疊紙,知道這就是審理所呈上的相關的口供了,只是王妃還想從她口中再聽一遍而已。她不敢怠慢,原原本本將事情說了,末了道:“永平吵嚷起來,這事兒就收不住了,又見了金釵,便更揪著不放,說不是白蓮教的,也男盜女娼,不是善類。”
王妃就道:“金釵在哪兒?”
張昭華從袖中拿出來,王妃就喚來典寶所的匠人看,都道確實是所中工藝,而且是新制不久,待看到釵底鏤刻的“藍”字的時候,就恍然道:“是給薛小姐的飾物,所中有單子可驗。”隨即拿來花樣圖冊和首飾器物名單來,果然是一模一樣。
張昭華就問道:“這釵子是什麼時候打造出來,又是什麼時候交到正主手上的?”
匠人回話道:“四月丙申日造出來,隔日送到薛小姐住處的。”
張昭華一想,那時候藍藍家還沒修繕好,還在府中盤桓,住在府中世子院斜側方的院落中,她吩咐人送了許多首飾衣物過去,之後永安永平兩個回府居住,典寶所不小心就把原該給藍藍打造的首飾簪環送到了永安那裡,永安就提議今後在給藍藍的首飾上微刻上字用作區分,張昭華就按照她說的吩咐下去了。
到這下來邏輯通順,沒有什麼不對的,現在的問題就是為什麼藍藍的私人飾物會出現在剛來第一天的戲班之中,而且最主要的是今天藍藍並沒有到場。
“會不會是之前藍藍聽過這戲班講的寶卷,”張昭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這金釵是打賞下去的?”她說出口也覺得不對,馬氏和藍藍剛來北平多少時候,哪裡就能養成這樣大手大腳的行為,一賞就是一隻赤金釵,光看釵子上這隻蜻蜓,就是純綠的翡翠雕琢出來的,一看就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哪裡捨得就這般送了人——況且馬氏做了寡婦快二十年,名節上面,看得比誰都重,藍藍不可能不知道一根有私人標記的金釵是決不能輕易送人的,何況還是王府的賞賜,更是會倍加愛惜,隨隨便便打賞給戲班,這太不可能了。
“這口供上面,”王妃道:“並無一人承認識得這金釵,我的意思,這樣就好。”
張昭華就道:“是,大家都沒聽過這金釵的事情。白蓮會也是子虛烏有。”她這麼說,心中感念王妃的保全,既沒有追查白蓮教的事情,也沒有再提藍藍的事情。
晚上莫名其妙地颳起了夜風,張昭華坐肩輿回去的時候,身上披了王妃的一件貂裘,然而這樣暖和的衣裳並沒有帶給她一點溫度,五月的天氣,似乎寒涼了起來。
張昭華心裡有事,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有蹊蹺,但是王妃的處理是最對的,大事化小,急事緩辦,她還要往更深裡去想然而不能了,因為今天勸酒的時候,她自己喝了不少,而且喝得又急又快,方才還顯不出來,這夜風一吹,酒勁湧上來,一下子就頭昏腦脹了。
回到世子所她撐不住就睡下了,睡之前她讓含冬提醒她明天千萬不要睡過了,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果然發現自己睡過了,比平常晚了將近半個時辰,問到含冬又說是世子不讓叫醒的,她這邊急匆匆起來收拾了一下,就喚審理所的人過來回話。
沒想到審理所的人來是來了,但是卻告訴她事情又有了波折——因為今早上審理所按王妃的意思要了結的時候,戲班之中忽然有一人又承認那金釵是他的。
“說這根釵子是與某一位體面人家的小姐私相授受的東西,”這人回話道:“這位小姐愛聽他唱戲,一來二去倒是有了首尾,釵子就是小姐贈送給他的,據說是當場從頭上拔下來,以表心意的。”
按這人所說,兩人之間的信物,就只有這一根釵子,這一樣東西其實不足為憑,兩人之間也並沒有佐證,但是這樣就足以敗壞很多東西,摧毀很多東西了。
張昭華今天腦子清醒得很,就道:“昨天問訊的時候,為什麼沒人招供?為什麼今天就忽然有人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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