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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暴昭掌布政司事物,暴昭調王度過來,幫助伐燕。然而很快耿炳文用兵失利,而王度在混戰之中,沒有進得去真定城中,他只好跟隨官軍投降計程車卒,被押送去了北平。
他進入北平城中,就立刻用計脫身了,扮作一個乞丐,將北平城轉了個遍,了熟於心——他原先等著李景隆大軍開到,北平城指日可破,卻沒想到李景隆竟然坐棄大好時機,他發現不能指望這人,便自己籌謀裡外夾擊破開一門,九門之中,崇仁門是個薄弱之處,他當夜仿造文書投入仁壽坊之中,騙得一群貧民信了他的話,然後第二日碰上了官軍攻打崇仁門,這些人在他的帶領下,差一點就舉事成功了。
之可惜官軍的攻勢並不長久,要不然城門一定守不住——他現在越想李景隆這個人,越是生恨。這人因為他帶著人舉火,居然以為是援軍來增援崇仁門了,不辨明白,就下令撤退,害得他這一場謀劃落空。
之後王度不得不再次躲藏起來,等到之後瞿能攻打彰義門的時候,他才衝出來,準備要跟隨瞿能而去,卻沒想到被眼前這個女人攔下了,還弄到這個地方,被人牢牢監管起來。
“燕世子妃,”王度的口氣是在難以說是恭敬:“也是久仰!”
“聽先生這口氣,”張昭華戲謔道:“還在為我那一日捉了你,生氣呢!不過也是,你要是沒被我捉住,現在早就回了南軍大營裡,而我北平城,還不知道能不能在先生的建言下,守得住呢!”
“北平城深不錯,”王度道:“但並不是攻不下來,要不然瞿能也不會攻進來了。這一次,天賜良機給李景隆,卻叫他敗壞了!他這個蠢笨如豬的東西,明明是個趙括,還自以為是韓信李廣!我呸!我的話他會聽嗎?”
“李景隆胸無點墨,偏偏還妒功忌能,”王度冷笑道:“要不然不會中了你們的計策,將瞿能收監起來——”
張昭華心裡點點頭,她定計離間瞿能,並沒有告訴王度,王度只是憑他對李景隆移師十里的觀察,就推測出這邊用了離間之計,當真是智算過人。
“皇帝識人不明,”張昭華就道:“任用李景隆這樣的人,註定失敗。你也是個智識傑出的人,不會看不出天下大勢的,一身才學,總不能空負了,何去何從,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王度先是冷笑了一下,然後又仰天大笑起來,最後笑得幾乎岔氣:“我何去何從?我死忠死孝而已!”
張昭華也冷笑起來:“建文有何恩義,讓你唯死以報?”
王度霍地一下站起來,“昔年高皇帝以武功得天下,專意右武,重武輕文,左班不得望幸,也無長短可效,不過定製度、修誥章,奉上旨而已。直到主上嗣位,注思講學,恬武競文,於是翰院有錫諡,尚書登一品,左班文臣感懷於心,莫不湧躍致身,趨死如歸!我王度不才,並非武人,三尺微命,一介書生,也感恩戴德,死而不棄!”
張昭華即使準備了一肚子說辭,在這一刻,卻也無話可說。
確如王度所說,高皇帝以武功得天下,勳戚多是統兵將帥,諸王也以能節制諸軍而增加了自己的威權。相反,文臣地位甚低,而高皇帝晚年對功臣的誅戮,並未觸動武人的根本地位和種種特權。他殺的只是一些可能對皇權構成威脅的高階將領。
高皇帝的手上,文臣如同犬馬,不光是解縉一個人這麼覺得,其他用事的文官心中,大抵都是這麼個想法。而建文帝即位以來,一改右武輕文之策,“歸重左班”,著力提高文臣的地位。他不僅升高六部尚書的品秩,賜文臣諡號,而且大開科舉,重立國朝以進士為正途出身的官場原則,這對在洪武的高壓政治裡倖存的文臣,不啻於是天降的甘霖。
而與此相反的是武將勳貴們,因為文臣地位的提高勢必使他們的權益受到抑制。他們對建文新政的不滿是必然的,這就是為什麼燕王靖難,很多將領臨陣投敵,半推半就,或者不戰而潰,甘心虜縛,這些人還多得是都督指揮使。
而相比於武將,文臣的氣節實在令人讚歎——僅北平所屬郡縣官吏,並不是都像郭資、呂震、墨麟一般選擇投效燕王,有二百九十一人選擇棄官而去,或者死難,他們拒絕與燕王合作。許多人慷慨就戮,用就義者自己的話說,是“兩間正氣歸泉壤,一點丹心在帝鄉”。除了要盡那點君臣節義外,主要的就是他們有自己的政治理想和主張。他們寧肯為建文新政殉身,也不願再回到洪武式的暴政之下去。
就像張昭華身邊的含冬含霜一樣,原先在宮廷之中,規矩嚴苛,張昭華見到的她們,就像木偶一般,跟她到了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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