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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兒?”張昭華和高煦異口同聲道。
“這是我家的地啊,”張昭華先道:“聽說有田鼠害莊稼,就過來看一看。你呢,你還在開封城麼,今年過年都不回家的呀?”
“過年就在開封過的,”高煦道:“不過上元之後我就能回家了。”
“你往哪裡去,現在不是回家去麼?”張昭華問道。
“現在是要走衛輝府的商丘,”高煦道:“往中都去。”
“那高熾沒和你一起啊?”張昭華道。
“他腿腳不便,先行去了,我隔了兩三日才出發。”高煦頓了一下,忽然道:“你家裡有什麼喜事嗎,頭上戴的是什麼東西?”
張昭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頭,她頭上戴了個“春花”,是將銅絲網的銅絲線抽兩根出來,用彩紙粘在上面,弄出了一根金色的絲條,再取幾根綵線將絲條分別繞成半朵花,每朵花有六個花瓣,外面伸展出一片大葉子,再用紅絲線纏繞在花型外面,戴在她的兩個總角上。
古代兒童將頭髮分作左右兩半,在頭頂各紮成一個結,形如兩個羊角,故稱“總角”。張昭華的兩個總角上一般只裝束綵線,這幾天新婦進門了,給她做了兩朵春花戴在頭上,見到的人都說好看,張昭華自己也覺得不錯,但是看如今高煦的神情,她就不那麼篤定了。
“怎麼了,”張昭華道:“這個不好看?”
“你頭上這花兒,”高煦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來:“平常我只見的賣婆頭上戴的,你是從賣婆那裡買的麼?”
“是自家做的!”張昭華道:“賣婆是什麼人,她頭上戴的和我的一樣麼,是天天戴還是隻有過年才戴?”
“賣婆不就是走街串巷賣東西的嗎,或兌換金銀首飾,或販賣包帕花線,或包攬做面篦頭,或充喜娘說合,”高煦見張昭華一臉懵然,便恍然道:“你們這裡不是啊,那誰給你們賣插花?”
“我們這裡是貨郎挑,”張昭華道:“我這花戴上是過節日的,況且我們家確實是有一樁喜事。”
聽張昭華講了,高煦便道:“原來是你哥結親了啊,恭喜恭喜,”他往後面一瞟,身後的人就掏出一張寶鈔來,高煦遞給她,裝模作樣咳嗽一聲道:“算是賀禮,你收下罷。”
“不要這東西,”張昭華把他的手擋開,嘟著嘴巴道:“這裡小地方,識不得,壓箱底也被蟲吃鼠咬了。”
高煦便低頭從手上擼下來一個金燦燦的東西,道:“這個指環總要得罷!便是上趕著給你東西,倘放在旁人身上,哪個不是歡天喜地感恩戴德的,你若不要,我就收回了!”
“哪裡不要,”張昭華看他似是使性摜氣,便道:“只是這黃金的東西,實在是太貴重,我消受不起,況且你又沒吃一口喜酒,平白出了禮,天下也沒這樣平白佔便宜的道理。”
張昭華嘴裡如是說,但是眼兒卻眨也不眨地盯著那鑲嵌紅寶石的戒指,心裡癢地不得了,知道這麼一個小物件,怕是能抵得上新嫂子幾車的嫁妝,這麼想著又想起高煦做官的叔父了,官家的小公子就是錦衣玉食,和普通百姓家果真是天壤之別啊。
“不要這貴重的,”高煦問道:“你要哪個不貴重的?”
張昭華推拒了金戒指,但是高煦的十個指頭上有三四個是戴了戒指的,張昭華眼一瞟就道:“就你右手拇指上的這個指環吧,不是金銀的就好,這白石頭做的環兒挺好看。”
高煦顯見地是愣了,之後就像是噎了嗓子一樣,道:“你說這個是白石頭?”
“不是石頭是什麼,”張昭華道:“金的銀的太貴重,你滿手也就這個白石頭的環兒看上去不值錢,你若是把這個給我,我就收了。”
“白石頭,白石頭,”高煦豎起拇指道:“這可不是石頭,是和田羊脂玉;這也不是普通的戒指,是韘,又叫扳指,是扣弓弦用的。”
“哎呦,”張昭華故作驚歎道:“那值很多錢了,我不敢要了——你滿手的戒指這麼值錢啊,那左手那個黑漆漆的呢,也不是黑石頭了?”
如果說被問道右手上戴的羊脂玉扳指,高煦露出的只是肉痛的神色;那麼張昭華問道左手的那一枚時候,高煦的神色簡直用驚駭來形容了。
“這可是犴大罕的角做的!”高煦氣哼哼道:“一百隻裡頭才能尋到一隻黑章環繞的,值十萬錢。你這丫頭倒是會挑東西!”
張昭華被他說得嚇了一跳,生氣道:“你哄騙誰呢!一隻戒指能值十萬錢!別說是張廠,永城都買下來了吧!你說這東西是扣弦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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