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部分,天使,望故鄉,老是不進球,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他們唱的歌還有:

讓我們聚會在小河畔,

這美——哎——麗,美——哎——麗的小河。

他特別喜愛這首歌。他還喜歡那支雄壯激昂的“前進,基督戰士”。

唱完歌,他就跟著全班走進小教室。到處是一片開門關門的砰砰聲,很快就全都安靜下來,只有朗朗的讀書聲了。

他這個班清一色都是男孩,老師是個高個白臉的青年人,瘦削的背總是駝著,孩子們都知道他是青年會的幹事。他有點肺病,可孩子們都很佩服他,因為他原先曾是個優秀的棒球手,還是個籃球運動員。他講話哀傷中帶著甜蜜,像是在哀鳴,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基督徒。他和顏悅色地給大家講解當天的課文,啟發他們從課文裡看到對日常生活的教益,如何尊老愛幼,遵守紀律,如何勇於承擔責任,舉止文明,認識基督的愛,等等。他還告訴大家,當你對自己的行為拿不準時,就問問自己基督會怎麼說。他三句話不離基督,語調哀婉而傷感。尤金一聽他開口,就覺得有點難過,腦子裡有一種軟乎乎、毛茸茸的東西在蠕動,弄得他舌尖溼漉漉的。

他膽小、拘謹。別的孩子都是結伴玩——他們都住在蒙特高那一帶,那是城裡數一數二的富人區。有時候,其中一個孩子會湊過來對他說:“要買《星期六晚郵報》嗎,先生?”

整個星期,尤金不去答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其實他模模糊糊把他們的地位想得過高了。這個小城只不過是剛從一個村子發展起來的,全城像潘蘭家這樣資格老的沒有幾家,而且,像所有度假勝地一樣,這裡的等級結構流動變化很大。誰家怎麼樣,主要看的是財富、雄心和膽量。

哈里·塔金頓和邁克斯·埃塞克兩人都是浸信會的。甘特家周圍的人,除了蘇格蘭人以外,絕大多數都是參加浸信會的。論起社會等級來,浸信會的人數最多,被認為是地位最低的。他們那兒的牧師長得肥胖臃腫,紅臉膛,穿件白色的背心。他講起道來挺能打動人,或如獅子般吼聲震天,或像鴿子樣咕咕細語。時不時地還要提到自己的太太,製造一點親密的氣氛,或是引起一堂鬨笑。在社會地位最高的聖公會①()和地位較低、但也相當體面的長老會看來,他這種佈道簡直是對上帝的褻瀆。而美以美會則是處在中間地位,雖算不得大雅之堂,亦非俗不可耐之貨。

這樣的禮拜天早晨,在這體面莊重的長老會世界裡,感覺到的高雅文明、舉止有序,那種不顯山露水的富有,那高貴的身份和周到的禮儀,以及與眾不同的氛圍,所有這一切都深深打動尤金的心靈。他明明白白地感到自己是孤立於這個世界的。他只是每個星期從自己那個烏煙瘴氣的日子裡走出來,到這兒看上一眼就趕快離開。如此往復,好幾年,他都是帶著一種局外人的傷感這樣度過的。但是,從教堂裡那悅耳低迴的聲音中,從遠處傳來的洪亮的風琴聲中,還有那低沉而帶有鼻音的蘇格蘭牧師的講道中,從無數次的祈禱中,從兒時老處女教導他、送他的那許多基督教畫片中,他領悟了宗教中所含有的痛苦、神秘和那份打動人心靈的美感。這要比莊重的禮儀深刻得多、偉大得多。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天使望故鄉》 第十二節(1)

他最恨的,就是“迪斯蘭”客棧的冬天和那陰死陽活的深秋。暗影閃爍的燈火中,人們四下裡尋找一塊暖身的地方。伊麗莎身上胡亂套一件破毛衣,圍一條髒脖套,外面披上一件別人甩了不要的男大衣。她凍裂的兩手上塗滿了甘油。冷絲絲的牆壁上是大片潮溼的黴跡。他們在這裡吸進肚裡的都是死亡的氣息:一個女人得傷寒病死了,她丈夫急惶惶地從屋裡跑到客廳裡來,不知該怎麼辦好。他們是從俄亥俄州過來的。

樓上,在做臥室用的陽臺間裡,一個瘦削的猶太人在黑暗中不停地咳嗽。

“老天啊,媽媽。”海倫氣憤地質問說,“你把這些人都收進來幹嗎?你看不出來他們是癆病鬼嗎?”

“那,不——是吧?”伊麗莎又撅起了嘴,“他說他就是有點氣管炎嘛。我還問過他哩,他沒事似的跟我笑著說,‘問我這個幹嗎,甘特太太?’”接著她沒完沒了,添油加醋地扯上一大堆。女兒聽了火氣更大:伊麗莎就這麼個人,只要能摟錢進來的事,她不問三七二十一都給予維護。

這個猶太人倒是個好人。他咳嗽時用一雙蒼白的手捂著嘴儘量把聲音壓低,吃的是雞蛋和黃油抹在一起的煎麵包。尤金看著也勾起了對這種麵包的食慾。他也不知為什麼,只管叫它“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極樂

一意孤行

天降仙妻:這個宅男是我的

司徒止寂

四合院:阿瞞看了直點頭

進擊的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