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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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翠羽(二)
我笑著,望著他緊閉的眼,卻顫動著的睫,“我一直想你們死,特別是你,阿頊。只要想到我們在相山的誓言,我恨你比恨你的禽獸哥哥還要厲害!你所做的事,根本不像是一個男人做的!你想死就死吧!你死後,我會用一張豬皮裹了你送還給北魏,並告訴拓跋軻,你不如我,落到敵人手裡,你連活下去都不敢;而大魏皇帝也不如南齊惠王,惠王救得了妹妹,魏帝卻救不了弟弟。你們兄弟倆,不過是一對無用豬玀,白白一身好武藝,能耐只能用在欺負女人上!”
看著他起伏的胸膛,我冷冷一笑,曳著裙裾走出去,高聲吩咐:“來人,去宰一頭豬,剝下豬皮備著,明早好給魏帝的弟弟裝裹屍首!”
下人應諾時,帳篷內也傳來一聲鐐銬撞擊的脆響,應是裡面那男子狠狠一拳擊在了地面。
除了在他哥哥跟前,他一向很是驕傲,我倒要看看,他怎能忍受死後還讓自己和自己的國家兄長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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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登車起程時,拓跋頊也正被押著上了另一輛車。
手足被鎖,他走路的姿態有些狼狽,但身形保持著挺拔,散亂的栗色長髮下,容顏蒼白淡漠,並不往我們這邊看上一眼。
悄悄傳來韋開問時,昨晚我走之後,拓跋頊果然自己動手將那備著的羹湯吃得光光的。
我笑著遣走韋開,轉身在蕭寶溶肩上蹭著眼睛。
蕭寶溶心疼道:“想哭就哭,還怕三哥笑話你?這樣憋著才傷人呢!……還有額上的傷,小心別再蹭破了。”
溫柔的指肚,小心的觸控著我在涵元殿用苦肉計欺騙拓跋軻時自己撞的額。其實已經開始結疤了,並不疼痛,但給他輕輕撫摸時,我更想掉淚了。
在魏宮,我傷得再深再重,都不會有人安慰一聲。
即便是那個據說想和我做一世夫妻的拓跋頊,也只在我差點給毒死時心軟過,平時為了討好他的皇兄,對我不是視若無睹,就是火上澆油,生怕我傷不了,也來刺我幾刀。
“我才不哭呢!”我哽咽著笑道,“現在麼,我只是太想笑而已!看來恨一個人,比喜歡一個人更能支援人活下去呢!”
蕭寶溶沉吟了好一會兒,撫著我面龐柔聲勸慰:“論起這人的容貌才識麼,其實也配得過你了。如果你真喜歡得緊了,待他性子給磨掉些,三哥再來設法,看能不能成全了你們吧!”
蕭寶溶有時比我還天真。
且不說我和蕭彥還有個莫名其妙的口頭婚約在身,就說拓跋頊這樣的性情,又和南齊蕭氏有殺父之仇,哪會是肯輕易屈服的人?何況我也不要強求來的姻緣。
傍晚到了江畔,早有四五條船備好,送我們和數十名近衛前往江南。拓跋頊並非普通囚犯,因此被押了和我們乘了同一條船。
我雖是一萬遍地提醒自己,不用去理會他,不用去細想我和他根本不該發生的過去、現在和將來,可吃了晚飯,到底忍不住,抬腳便往拓跋頊住的後艙行去。
小小的艙中,四名守衛坐在地上值守著。
拓跋頊倚在弦窗旁坐著,正用左手端著酒杯,慢慢地喝著酒;他面前的小案上,放著幾樣菜餚,和我與蕭寶溶剛才吃的一模一樣,卻沒有動過一筷。
弓著腰站在艙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時,身後傳來蕭寶溶溫和話語:“阿墨,你要走動怎麼不拿個燈籠叫人陪著?這江水夜間風浪不小,摔下去不是玩的。”
我不好退出去,只得走入艙中,蕭寶溶也隨之走了進來,手中尚提了只燈籠,笑意微微。
拓跋頊眸光沉寂,淡淡掃了我們一眼,繼續發揮他視若無睹的獨特本領,繼續喝著酒,一口,接著一口。
蕭寶溶微笑道:“殿下,你的傷勢未痊,不宜飲酒,更不可多飲酒。”
拓跋頊瞧都不瞧他一眼,將手中的酒水飲盡了,又取了酒壺,自行倒酒,彷彿根本不曾聽到蕭寶溶的話。
他對我視若無睹我還可忍受,但這樣無視蕭寶溶,頓時讓我惱起來,一把搶過酒壺,“當”地扔到一邊,叫道:“我三哥和你說話呢!”
拓跋頊冷冷看著我,顧自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便靠在壁上把玩著空空的酒杯,不再說話。
蕭寶溶拍了拍我的頭,柔聲道:“這脾氣改一改罷,女兒家還是溫柔些的好。”
他雖這樣說著,眼底的溫柔和寵溺卻滿滿地漾著,連燭光都似明亮柔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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