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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傲氣地說:“有老爺在,有我在,他會很好的。”

崔吉吉看著不遠處崔憫的背影笑了,輕輕地說:“我爹這個人呀……你還不知道吧,他害死我親孃的時候,可是眼睛都不眨呢,你呀,就別對他抱多大的指望了,他心裡只有他自己……”

她有些愣神,隨即向崔吉吉求證一件事:“那件事,是不是你設計陷害的我?”

崔吉吉微微一笑:“是你自己害自己。你要是聰明些,氣度大一些,你完全可以過另外一種生活。不過呢,我爹這個人,他不配得到真心相對的人。”

崔吉吉瀟灑地轉身上了轎子,她卻聽明白了崔吉吉的意思,她永遠都不是崔家父女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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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李碧篇

從他記事開始,他的母親就隨身攜帶著一把戒尺。

這把戒尺,是專門為他準備的,他不聽話,偷懶,背不出書,寫不出字的時候,那戒尺就會雨點似的打到他身上,伴隨著戒尺打在肉皮上的沉悶聲響,還有母親的眼淚和恨鐵不成鋼的責罵。每每此時,他就覺得心口壓著一塊大石,沉重得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父親原是村上的教書先生,深受敬重,卻去世得極早,只餘下他與母親二人,還有就是三間風雨飄搖的草屋,一箱子書並幾畝薄田。

按著他如此的身世,讀書幾乎是一種奢望,但他是如此的幸運,他的母親雖然做農活不行,針黹手藝卻極好,還識得字,他的啟蒙就是由她完成的。

最幸運的是,他的族人鄰里很好,沒有人打孤兒寡母的主意,也沒有人想著去侵佔他們少得可憐的田產,相反的,他們耕地的時候,總會順手將他家那幾畝地給耕了,蓐草之時,也順手將他家地裡的草給拔了。每當他把母親替人做出的活計送去給人家時,雞蛋棗子之類的從來不會少。與此相輔相成的,他的母親總是用繡活、或是教小孩子讀書來回報鄰里。

他沒有童年,很小他就知道,他欠了所有人的情,他身上揹負著沉重的希望。白天他跟著母親一起下地,一起上山打柴,為生計奔波,晚上母親就會領了他,拿著針線,拿著書,與隔壁的大娘家湊在一起,大人做針線活,小孩子讀書,為的,就是省下那點燈油錢。

但即便如此,他又知道,他和鄉人是不同的。

鄉下人的日子都過得艱難,為了一衣一飯,幾乎拼盡了所有,農忙時不拘男女老幼都忙農活,農閒時男人忙著進山裡弄點山貨或是小獸,女人忙著做針線紡紗。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吃得飽,穿得暖,就已經是最大的福分,不會再奢求別的什麼。因此,男人或者女人、老人或者孩子,頭髮髒了,衣服髒了,手髒了,都算不得什麼,要很久才會起心動意地洗一次,因為家家都如此,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母親的做派和他們是完全不同的,母子二人出門歸來,不拘多晚,不拘多累,她總是要給他細細的洗手,洗臉,洗腳,連指甲縫裡也要細細地洗乾淨,髒手更是不許摸書。隔三差五,一定是要洗頭洗澡洗衣服的。洗衣服,小時候母親給他洗,大了些後,就是他連著母親的一起洗。

村裡的大娘嬸嬸們一看到他在井邊洗衣服,總會笑他像個小娘子似的,哪家的男兒自己洗衣服啊?他只是笑,心裡卻是很瞧不起她們灰撲撲的衣裙和髒兮兮的鞋子,還有填滿汙泥的指甲。久而久之,大家不再說什麼,轉而道:“果然是教書先生的兒子呀,這麼小就這麼講究,這麼孝順,將來是要做大事的。”

每當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他就會特別驕傲。是的,他和他們是不同的。他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在村裡修一座大大的院子,擺上四碗八碟,再請上一個戲班子,請村裡人去吃酒看戲,叫他們都知道,他李碧不是個忘恩負義,庸碌無為的人。

待到他該進學了,母親在深夜裡從床腳下掘地三尺,挖出一個小陶罐來,從裡面取出一對鎏金銀簪,告訴他,這是她的嫁妝,她的棺材本,現在給他做學費,如果他考不上秀才,進不了縣學,她做鬼都不會放過他。他的父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生。

他年齡還小,對於生死和鬼神之說抱著一種本能的恐懼,他誠惶誠恐,捧著那對簪子一夜都睡不著。它們是如此的燙手,卻又是如此的美麗貴重,它們上面寄託了他的一生一世,寄託了他死去的父親和迅速衰老下去的母親的一切。

第二天母親看到他青白的臉,反而倒笑了,溫柔地摸著他的頭說:“我兒,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只要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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