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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遊客的陰謀之一吧。他說:“我們對她遇到的麻煩感到很遺憾。”他的聲音聽起來像電話答錄機上預先錄製的留言。“那麼,您是……?”“噢,對不起。我是塞巴斯蒂安神父。我是這裡的首座。”我努力地回憶修道院的神職等級。我相當肯定,首座便是副院長,就像母親說的那樣,是保證修道院的修士們嚴守戒律、苦心修行的那個人。我信步走去圖書館找多米尼克神父,我突然感到一陣膽怯。我在做什麼?我的腳步緩慢下來,一直到我呆呆地站在那裡,完全不知所措。我考慮是不是該回家給休掛一個電話。“經過重新考慮之後,還是你來處理母親的事情吧,”我會這樣說,“我沒有膽量———肚量,無論需要身體的哪個部位,我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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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美人魚椅子(27)
我朝教堂背後望去,看到了那條一直通到沼澤地邊緣的腳踩出來的小路。我沿著小路來到一棵橡樹下的長條石凳旁邊。膽小鬼。我沒有在石凳上坐下,而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坐在那裡,兩眼望著薄霧縈繞的小溪,小溪像血脈一樣流淌著,然後,一個急轉彎流到了海灣裡。我父親死後,當我感到悲傷或迷惑的時候,我時常到這裡來。我朝著沼澤地呼喚自己的名字,傾聽它在水面上擴散開來,灘淤草好像也在歌唱著它,有的時候,風還會將它像海鷗一樣托起,帶到遠處的大海上。我呼喚著,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傑茜”。我手上拿著那本剛買來的小冊子,我把書翻到塞巴斯蒂安神父打斷我的時候我正在閱讀的那一段。“……懷疑艾茜諾拉不是一個普通女人,而是一條美人魚,修道院院長對於她的出現感到非常驚慌,他隱藏在水邊等候。他目睹艾茜諾拉游到岸上,脫去她的魚尾巴,將它藏在懸崖上的一個凹洞裡。當她朝修道走去之後,狡猾的院長把魚尾巴取出來,塞進了自己的戒袍。他將魚尾巴收藏在教堂裡他座位下面一個隱蔽的箱子裡。失去了尾巴,可憐的美人魚無法再回到大海里,不久,她身上的野性就消失了。艾茜諾拉皈依了聖教,最後成為聖女茜娜拉。”
當我父親過去向我講述這段故事的時候,他總是說起艾茜諾拉的“悲慘命運”——失去她的魚尾巴,頭上無奈罩上一個光環——我有一種感覺,雖然只是從字裡行間讀到的,多米尼克跟我父親頗有同感。而且,坦率地說,多米尼克神父撰寫這個故事的本身,已經讓我感到不安了。“
一個關於這個傳奇的有趣的腳註說,艾茜諾拉在皈依之後依然懷念大海和她以前的生活,她有時甚至夜遊修道院,四處尋覓她的魚尾巴。她最終有沒有找到自己的尾巴,眾說不一。一種說法,她不僅找到了尾巴,而且,隨時套上它重返過去的生活,然而,她始終會回來,把尾巴重新放回院長的箱子裡。”
我想到了母親和她對聖女茜娜拉的痴愛,我無法將這同我正在閱讀的東西聯絡起來。茜娜拉是一位聖女,千方百計尋找返回她邪惡生活的途徑。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是多麼的不合邏輯。“一些學者指出,聖女茜娜拉故事的出現,是為了幫助人們摒棄肉體上的喜樂,而去追求聖靈中的喜樂。但是,會不會也為了強調兩者同樣的重要性呢?”同樣的重要性?我沒有想到他會寫出這樣的內容——作為一位修士。我把書合上——應該說,是啪的一聲合上了。我的內心又是一陣緊張。草地上的露水浸透了我的牛仔褲。我站起身來,剛一轉身,便看到多米尼克神父沿著小路向我走過來。他在石凳的另一邊停住腳步。他頭上戴著那頂草帽,凱特說得對——草帽上有幾處已經完全散開了。草帽的形狀看上去像一個鳥巢,滑稽可笑。“咚,咚。”他說道,眼睛裡充滿了喜悅。我遲疑不決。這麼說,他還記得我。“是誰呀?”我感到十分尷尬地說道,但是,我又不能不繼續玩下去。“嗡嗡。”“哪位嗡嗡呀?”“你以為是哪位嗡嗡呀?”他說道,隨即朗聲大笑起來。為一個小小的笑話笑成這樣,似乎有些過分了。“我想,從你長大以後,我就沒有見過你。你還記得我吧?”“當然記得,多米尼克神父,”我說,我……我剛才正在——”
“你正在閱讀我的那本小書,從你合上書的樣子來看,我不敢肯定你很喜歡它。”他大聲笑起來,讓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是,這使我感到侷促不安。“不,不,我很喜歡。”我們兩人一時都沒有再說話。我移開視線,朝沼澤地裡望去,我的樣子很尷尬。潮水正在退潮,一片片裸露出來的泥灘,細膩柔嫩、平潤光滑。我看到了許多正在冬眠的招潮蟹的地洞,蟹爪尖在地面上隱約可見。“塞巴斯蒂安神父說,你正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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