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普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七十三章 命喪,嬌術,須彌普普,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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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府衙判處,還請太后示下……”

他一面說著,一面將手中文書遞上。

一旁的小黃門連忙上前接過,轉呈到了階上。

張太后草草翻了幾頁,見了京都府衙寫在最後的文字,卻是沒有說話,只將胡權並顧延章二人一併打發出宮,只剩得那一名推官在內,對著他反覆問了不少話。

***

深夜,文德殿。

張太后眉頭緊鎖,左手數指揉著太陽穴,手肘撐在桌面上,右手則是提筆如飛,批閱著桌面上的奏章。

饒是她做事速度極快,也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才把桌上壘得高高的文書清了個乾淨。

趁著黃門給批閱完畢的文書分類的時候,張太后往後挪了挪,將肩膀壓在交椅的靠背上,雙手捏著鼻樑兩側的眼窩,一面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一面閉目養神。

她慣用的宦官崔用臣站在一旁,見這一位如此行狀,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把立在一旁的小黃門打發出去端熱水。

初冬夜晚,已是寒涼貼膚。沒過多少時候,侍從便從外頭打了熱水進來。崔用臣親自上到前邊,將銅盆中浸飽了水的帕子擰得半乾,輕手輕腳捧到張太后面前,小聲道:“聖人,天色已晚,不若先擦把臉罷……該是歇息的時候了。”口中說著,又舉著手,等了有一會,才見得坐在桌案後的人慢慢抬起頭來。

張太后原本用右手捏著睛明穴,半張臉都隱沒在手掌遮出來的陰影裡,然而此時一抬頭,一收手,隨著面龐一點點重新暴露在明亮的燭光下,眼睛逐漸睜開,便彷彿畫龍點睛一般,整個人忽然有了一股難以描述的“勢”。

她容光煥發,精神奕奕,哪裡像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說只有四十餘歲,也有人相信。

崔用臣手中捧著熱汗巾,見得她的臉,一時竟是嚇了一跳,心道:這龍椅上頭難道塗了什麼能叫人返老還童的靈丹妙藥不成?

張太后並未察覺到這個宦官的表情,她接過對方送上的熱溼巾,先貼在臉上捂了捂,簡單擦了兩下,隨手又遞了回去,卻是張口喚了一聲。

崔用臣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伸手接過,取了另一方乾淨的溼帕子,擰乾之後,重新遞到了張太后手中,躬身問道:“太后有何吩咐?”

張太后道:“你觀福寧宮中突現毒蛇,緣何而來?”

此時幾個小黃門已經端著銅盆下去,後頭雖侍立著不少宮女,卻俱都至少隔著一丈遠,只有崔用臣躬身站在一旁。

他聽得張太后問話,猶豫了一下,斟酌著道:“臣不敢妄議福寧宮,只此事未有之前,宮中便常有人談論天時,都說眼下正值秋冬之交,蟲鼠頻發,一旦到得晚間,宮人內侍出入後苑便俱是結伴而行,不敢亂走。”

大晉立朝逾百年,從未遷都,幾代帝王下來,這禁宮之中藏汙納垢,不知道躲著多少魑魅魍魎,另有洞子、林子、斷瓦殘垣中的蛇蟲鼠蟻,蜘蛛蜈蚣,一到晚間,女宮人向來是不敢獨自往後苑園子裡頭去的。

崔用臣這一番話,聽著彷彿是做了答,然而回頭細細一想,卻是什麼意思都沒有表露出來。

張太后倒沒有在這上頭糾結,復又問道:“我恍惚不記得哪一年,好似也是在清華殿左近,有人曾被什麼東西咬傷過?”

崔用臣連忙點頭道:“聖人好了得的記性,確有此事,臣只依稀記得彷彿是五六年前,也是秋冬之交,其時宮中碩鼠氾濫,捉了又捉,還是難以捕盡,只好養了貓來抓鼠,偏那野貓性子烈,有才進宮的小黃門混不吝,不知怎的被咬傷,後來便發了瘋病……”

張太后坐直了身體,手中重新取過一份奏章,低頭看了兩眼,自言自語一般地道:“宮中宮殿既多,難免有看顧不到的地方……”

一面說著,一面卻又忍不住動手翻著下頭御藥院遞上來的文書。

咬傷趙芮的蛇喚作金錢白花蛇,並非常見的環銀蛇,乃是一樣變種,從前只在廣南、滇地深山瘴癘之處出沒。京都地處中原,尋常人往日哪裡能見得過這樣的蛇,若不是太醫院的孫奉藥曾經在廣南發疫時南下治疫,正巧遇到過,怕是此時都不能確認。

連蛇的品種都辨認不出來,又如何治毒療傷?

兒子已是死了,雖說不能白死,然則此時正值朝堂震盪之際,張太后很不願因得此事再起波瀾。

她心中頗有些拿不定主意,略一思忖,抬頭問道:“那鄭萊可曾醒來?”

崔用臣道:“不曾,咬傷他的雖不是環銀,卻一般是毒蛇……”他頓了頓,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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