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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崔琰對科舉制的分析完全符合歷史的發展。但對於最後一條,她多半會一笑了之,並勸其不必憂心。畢竟就算是在資訊發達的後世,依舊無法消除教育資源的不平等。特別是所謂的“素質教育”,簡直就是世家教育的借屍還魂。何為素質?是會琴棋書畫?還是擅長算術西語?如此抽象的概念,實施起來必然會浮於表面。沒有家底又如何負擔得起這些表面文章。後世中華頂級學府農家子弟的錄取率,僅過三十年就由三成落到了一成。

當然崔琰沒有將他的憂慮說出口,蔡吉自然也不會提起這方面的問題。眼見崔琰沉默不語,蔡吉只當對方是被自己的“敗家”之舉給震住了。於是趕緊表態道,“筆墨紙硯本就為紀錄經文而存,豈能因蠅頭小利而怠慢教育大道。”

回過神來的崔琰撫須笑道,“齊侯真乃當世班姬。”

班姬即是西漢史學家班昭。因著有史學鉅著《漢書》,去世時當朝的皇太后親自素服舉哀,為她舉行國葬之禮。眼見崔琰將自己比作了班昭,蔡吉連忙謙遜地推辭道。“孤才疏學淺豈敢與班姬相提並論。孤倒是久仰康成公大名,可惜中原戰亂四起,至今無緣拜訪。”

蔡吉所提的康成公正是崔琰的老師鄭玄。後世評價其以畢生精力整理註解古籍,使經學進入了一個“小統一時代。”須知就像後世人讀文言文需要看註解,東漢人讀先秦的書籍亦需要參照註解。蔡吉既然有心收集書籍編纂成冊,自然就需要鄭玄這樣的經學大師相助。然而鄭玄雖是北海高密人卻因戰亂流落到了南徐州,蔡吉曾多次派人尋找都無功而返。考慮到鄭玄年事已高,蔡吉對邀請其東萊一事已不抱太大希望。

果然崔琰一聽蔡吉提到鄭玄,臉上神色頓時為之一黯道,“家師已於數月之前仙逝。難得齊侯如此推崇家師。”

“康成公遍注儒家經典。實乃當世鴻儒,竟已仙逝,可惜可惜。”蔡吉感慨地長嘆一聲後。又熱切地拉攏崔琰道,“季珪先生師承康成公,必是熟讀各家經典。不瞞先生,孤雖收藏了不少經書,但多數都沒註解。幸得鉅鹿田元皓。平原彌正平,兩位先生在齊侯府校注經書,孤方能將部分藏書借於學子抄錄。然則注經一事終究過於繁複,若能得季珪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面對蔡吉的奉承崔琰還本想謙遜幾句,但當他聽到田豐的名字之後,臉色頓時為之一變。不禁顫聲道,“齊侯先前說鉅鹿田元皓,可是……可是前冀州別駕田豐?”

“正是田別駕。”蔡吉帶著盈盈笑意點頭承認道。田豐雖說一再宣告要隱居於市。不會出仕幫蔡吉攻打袁氏。但他還是答應了蔡吉的另一個請求,那就是同禰衡一起整理書卷,註解典籍。蔡吉心知田豐其實已經決定加入自己帳下,只因礙於袁氏是他的老東家,才端住架子暫時不肯公開露面。眼下袁氏兄弟只剩下了一口氣。蔡吉自然也就不再有所顧忌,直接當著崔琰等人面承認了田豐還活著的訊息。

但蔡吉給出了答案在眾人聽來依舊有些讓人難以置信。特別是崔琰。簡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田豐不僅曾是他的同僚,同時也是他的好友。當初得知田豐溺水身亡之後,崔琰可是為好友痛哭了一番。此刻耳聽田豐現身東萊,崔琰當即不顧形象地起身衝到蔡吉面前追問道,“元……元皓不是已隕於黃河。”

“元皓先生那日確實落水黃河。但被孤屬下救起,一直隱居於東萊龍口。”蔡吉半真半假道,“季珪先生若不信可前往龍口同元皓先生敘敘舊。”

“一定!老夫一定會去龍口。”心裡樂開花的崔琰連連點頭。先前的試探與憂心,在這一刻通通被他拋到了腦後。卻見崔琰鄭重地朝蔡吉一拜道,“多謝齊侯解救吾友元皓。”

“不過是舉手之勞,孤可受不起如此大禮。”蔡吉連忙伸手扶起了崔琰道。

僅是舉手之勞?直起身的崔琰再次端詳了一番面前的女子,發覺自己實在是有些看不透對方的套路。但無論如何蔡吉確實救了田豐一命,也確實是抱著誠懇的態度請自己出山。所以崔琰雖沒有在口頭上答應什麼,其心裡卻已然認同了蔡吉這位新主上。

既然確認了主臣關係,接下來的氣氛頓時就輕鬆了不少。卻見崔琰一面將蔡吉請上了上座,一面將其當做女夫子,同她談起了經文,“不知齊侯對三家詩有何見解?”

“不瞞先生,孤只讀過些許毛詩。”蔡吉坦然承認道。崔琰等人顯然沒想到蔡吉竟沒有讀過主流的三家詩,不由楞了一下。蔡吉倒是早有準備,順手指著曹丕說道,“丕公子自幼熟讀諸子百家,對三家詩也有些見解。不如由其替孤對答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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