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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財政乃庶政之母,大到治理一國,小到操持一戶,誰捏住了錢袋子,誰就有了發話的底氣。故老婆多愛向老公要管家錢,皇帝常瞞著大臣搞小金庫。須知,若沒這阿堵物,哪怕你是韓信轉世,也得為軍資走後門;若沒這阿堵物,哪怕你是漢武再生,政令都出不了長安城。

依照前一世小說戲劇裡的宅鬥橋段,一家之主之爭往往是從奪賬簿控制權開始的,期間還可能涉及鑰匙、印章等等之類的小道具。只是蔡吉沒想到自個兒轉世到漢朝之後竟也能有幸碰上這麼一出。當然以蔡吉眼下的情況來說,她本也沒啥立場好去嘲笑管統猴急。須知,蔡吉做太守道現在,可是連賬冊的面都沒見過。就算上次在水寨嚇唬段融說要查賬,亦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她要是真能說查賬就查賬,那何須又是打劫貢船,又是跨海通商的大搞小金庫。

因此眼前管統的做法雖是魯莽了一些,但對蔡吉來說也未嘗不是次機會。至少借管統這麼一鬧還能試探一下黃珍的底線。想到這裡,蔡吉便打起了官腔回頭衝黃珍問道:“黃功曹,管郡承此言可屬實?”

面對蔡吉的詢問,黃珍顯得頗為鎮定自若,卻見他一甩長袖拱手答道:“府君明鑑,老夫並非有意為難管郡承。只是查驗賬目須以府君金印為憑,故未見府君之前老夫無權取出賬冊。”

黃珍這番話說得可謂是有理有據。須知,漢朝在會計方面有著嚴格的法律規定。例如,其規定會計簿書如果丟失、錯訛,與被盜數額同罪;在會計憑證和印鑑方面,規定券契如有偽造、更改等情,重者與盜賊同罪論處,輕者以欺詐論處,如上計報告不真實,有欺詐隱瞞者,根據情節輕重判刑;在倉儲保管方面,規定對於賬實不符的,區分通盜、責任事故、非責任事故等不同情況進行處理;在度量衡方面,規定度量衡不準者,按情況不同實行杖打等等處罰。

因此經過黃珍一番解釋,此刻反倒是管統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了些。不過管統既然今日敢來查賬自然是早就做好了完全準備。只見他冷哼了一聲,衝著黃珍拱手道:“那如今府君已到,黃功曹可否交出賬冊。”

面對管統咄咄逼人的架勢,黃珍並沒有搭理於他,而是向蔡吉伸手道,“請府君出示金印。”

蔡吉聽黃珍這麼一說,便從腰帶上接下官印遞了上去。話說,漢朝的官印可不似後世電視劇拍得那般大得誇張,而是一枚一寸見方的鎏金銅印。銅印的上方還鑄有一環可用繩索絲帶繫於腰間,正是用來方便各郡府太守、都尉們上馬領兵,下馬治民用的。

此刻的黃珍接過蔡吉的官印認真查驗過後,便回頭向身後的幾個胥吏吩咐道:“去,將賬冊搬來。”

黃珍的這個“搬”字用在漢朝的賬冊上可是一點都不誇張。卻見不多時,那幾個胥吏便肩扛手抬著將一捆捆竹簡搬到了大廳中央。蔡吉粗莫估算了一下,這麼一堆竹簡少說也要有幾百卷。要知道一本《論語》全文共有個字,大約也就相當於後世對開報紙一個版面的容量。可記錄到竹簡上卻要近三十卷竹簡才行。更毋庸說是一郡之地的賬目了。

可管統對此卻絲毫不以為意,只見他起身走到竹簡堆前,接連拿起了幾卷竹簡展開掃了一眼後,不禁皺起了眉頭向黃珍大喝道:“此乃流水賬,非郡上計簿!”

“眼下秋收未過,各縣尚未上交賬目,郡裡自也無法做郡上計簿。”黃珍擺出一副不屑於門外漢多做解釋的表情回答道。

管統與黃珍所言的“上計簿”乃是由郡國向朝廷呈報的財務收支簿,可以說是中國“會計報告”的起源。不過眼下漢庭早已失去了對各個郡國的實際控制,故就算低下的縣衙交齊了賬目,黃珍等人也不見得會去做郡上計簿。

可對管統來說要他一卷一卷地對照面前這堆流水帳實在是項破費精力的大工程。於是這會兒的他又不甘心地追問道:“那太守府的上計簿總該有吧。”

哪知黃珍卻瞥了管統一眼,捻鬚冷笑道,“管郡承既然口口聲聲說要查賬,怎能光看上計簿。須將賬目一筆筆細細查驗,方能算是查賬。”

管統見黃珍一幅袖手看好戲的模樣,當即就犯起了牛脾氣,將手中的竹簡一甩道,“好!那管某今日就在這堂上將賬目好好查驗一番。張普、李獲,這堆竹簡就交由汝二人來處理。”

“喏。”從管統身後走出了兩個中年文士雙雙抱拳領命道。

蔡吉定睛一瞧其中一人正是那日來講武堂應聘的張姓胥吏。遙想此人那日在書房內的表現,蔡吉不禁有些為管統擔憂起來。須知蔡吉之所以在掌握了兵權之後,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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