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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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皺眉瞧瞧坐在我旁邊的男人,暗示他我無意找話題交談。他也皺眉相敬,以示正合他意。此時我看見麥肯齊走進艙來,但他並沒有看到我。
就在飛機起飛時,我看到克拉拉彎腰檢查他的安全帶,而且還以同樣姿勢將上面寫有我名字的預訂單握在手中。好漂亮的女孩,我心中暗想。
我不願給你們這麼一個印象:我是有錢享受飛機旅遊四處周遊的富翁,同航空小姐總是一見鍾情,難捨難分。我平時遇到最多的也不過是紐約航空公司的一兩位——啊,對了,我跟法國航空公司的一位航空小姐一道飛過那麼一兩次,那也只是因為有一次巴黎地鐵工人罷工無車可乘,她讓我坐了她的雪鐵龍,這算是搭便車。不過,仔細算來——對,可也真是的——我想我飛的次數不算少。那可都是些危險的買賣。儘管我的學位是在大氣力學方面取得的,但我的專業卻是訊號調節——你知道,就是裝置測量器或者光學觀察器,我們用它們來解釋這樣那樣的壓力、溫度、化學成分,如此等等,不一而足——現在這是個十分有趣的學科,所以我總是被邀參加會議。我說“被邀”,不是指我可能拒絕那個意思。如果我想在這個部門保住位置以求有工作的自由,就無法拒絕。而會議總是奢侈之極,歡樂異常的,所以我至少有時間樂一樂。真的,在堂皇高雅的旅館下榻,我覺得心醉神迷(還可在機場品嚐墨西哥式食品),何況還可以品評高檔酒類呢。
那自然也是可笑的,因為我並沒有想到會議會開成這般模樣。年輕時,我喜歡讀威利·李的文章,愛到波茨坦(我指紐約的那一個)樹林中尋找人參,以便掙足錢到麻省理工學院求學,然後要建造宇宙飛船。那時,我想像自己未來會成為一個破衣爛衫、身體瘦弱、滿腔渴望的科學家;我想到,我可能從不會逾越實驗室一步(我現在猜想,那時我還以為宇宙飛船是在實驗室裡設計的),而且通宵達旦地研究計算直到把身體弄垮。可是,現在的情況證明,損傷我身體的倒是杏仁鱒魚菜以及不停的時空倒換。
但我知道,該如何處置。
這便是我何以不願把四個半小時的時間浪費在同戈迪·麥肯齊進行冗長而無聊的談話上的原因。
那本不屬於我的領域。不過,我倒是跟幾個研究系統論的專家談過它。正如你想跟他們談論他們的專業問題的人一樣,他們態度極不禮貌。現在且讓我來解釋一下。在任何一個適當規模的領域,每一個月都要舉行大約二十個各類聚會、討論會和座談會,你無論如何起碼要參加一些,否則就說不過去。這還不包括工作會和計劃例會。而且,會議不一定在什麼地方開。自從上個聖誕節以來,一週整整7天,我都沒有在家睡過覺,儘管一直患有流行性感冒。
現在的問題是,所有這些會議有何效果呢?我曾經一度考慮過一種理論,設計出了整個模式。這屬於一種靈巧的驅動器,製造出來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可以使我獲得資訊——不過,假若你乘坐一個噴氣式飛機以每小時600英里的速度到什麼地方去,你畢竟明白自己有重要事情要做;不然,就不會到這麼遠的地方去。可是,有誰願意這麼做事呢?
所以,我放棄了這個念頭,力求尋找更好一點兒的途徑。你知道,要飛上3000英里,坐在旅館大舞廳的鍍金椅裡洗耳恭聽25個人向你宣讀論文,有比這樣交流資訊更合的辦法嗎?這些論文中有23篇你是不屑一顧的,而第二十四篇又無從瞭解,因為宣講者的口語方言太重,而且由於他急著趕飛機參加另一次會議,所以講得極為草率。這樣,就只為第二十五篇一篇論文白白浪費了你四天時光,其中包括旅行時間。假若在自己辦公室裡,你只需花15分鐘就可瞭然於心,而從中所得到的一定更多。當然了,你如果在咖啡廳中,鄰座的什麼人說不定會給你講一番最新技術,因為你知道他所在的公司正在試驗遙測術,這你是無法從書本中瞭解到的,正可以取長補短。但是,我已經注意到,想尋求這樣資訊的機會越來越少了;而且興趣也越來越少,這可能是由於你在第300次會議之後已經心灰意懶再不願結交新友。你腦子裡滿是回來時書桌上等你去做的事情。而那次布魯塞爾國際學術聯合會上,那個該死的埃及人嘮叨個沒完,讓人在一個半小時裡好像參加蘇伊士戰爭一樣拂之不去印在腦海裡,至今記憶猶新。
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如此繁多討厭的會議既浪費時間,又浪費寶貴的飛機燃料,對不對?
這是由於會議留下了缺憾:電訊傳導實在是既省錢,又便利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看到過貝爾試驗室有關他們的影象顯示電話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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