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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畫應該要花很長時間吧!只要他夠快,或許等他辦完事,夏安年還在這裡。許致言不經加快腳步,快一點,再快一點,最後索性跑起來。
在教導處主任的辦公室,當許致言第三次巴望向門口時,主任問:“怎麼,還有事?”
嗯,當然有事,他還要回到林蔭道去看夏安年呢!
當這句話出現在許致言的腦海裡時,他被自己嚇了一大跳。轉到這個學校後,從第一次在校門口追上夏安年和他打招呼,到被夏安年拒絕他的邀請,再到後來給夏安年道歉而他卻默不作聲地走開……他好像,好像越來越在意夏安年和夏安年對他的看法了。
許致言感到莫名的心驚,不止的告訴自己,打住,打住。他沒有發現,就在他在校門看著夏安年狂奔的背影,為這突如其來的緣分而感到歡喜,為第二日的清晨滿懷期待的時候,一顆種子已經在悄然間,被埋到了他的心尖上。
好像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不可阻擋。又好像是命運的大河,大海才是它唯一的方向。
當許致言再次回到林蔭道上時,地上散落著畫筆與紙張。可是夏安年的身影就如同已經在空氣中消散的薄霧一般,了無蹤跡。
許致言撿起地上的那張紙,才發現那是夏安年剛剛未完成的畫。
夏安年去哪裡了?許致言望了望四周,卻沒有一個人影。
太陽漸漸升高,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在地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許致言靠在左手邊的樹幹上,聽著此起彼伏的蟬鳴。
直到許致言確定,夏安年不會再回來後,他才離開。走到一半時,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回頭望了望,卻什麼也沒看見。原本一聲又一聲的蟬鳴在此刻忽然安靜了下來。周邊樹叢裡傳出一聲細碎的聲音,然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許致言的目光掃過那片樹叢,那些暗的連影子都看不清的陰影,彷彿是會吃人的黑洞。許致言回過頭,走過路口,拐過彎後,最終消失在林蔭道的盡頭。
許致言回到家裡,開啟夏安年的畫,學著電視裡藝術家的模樣,用一隻手,慢慢的拂過紙張,感受那粗糙的觸感。
他看著畫上那一棵還未完成的枯樹,看著樹幹上刻畫著的細細的紋路,一圈又一圈的,就像人們的掌紋,寫著命。
許致言忽然感覺到孤獨,獨屬於夏安年的孤獨。他向後倒在床。上,眼前浮現出夏安年那張總是寂靜無聲的臉。
他忽然很想快一點見到夏安年。
可是,這是漫長的一天。對於許致言,對於夏安年,都無比漫長。
隔天,許致言早早的來到了學校,可是一節課過去了,兩節課過去……夏安年的座位始終是空的。
他忍不住跑過去詢問羅如花:“你知道夏安年去哪裡了嗎?”
羅如花抬起頭,看了許致言一眼後,繼續盯著自己桌上的物理試卷,沒有搭理他。許致言坐在夏安年的椅子上,死死地盯著羅如花,大有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走的架勢。
半晌,羅如花在這場對峙裡繳械投降,她看著許致言的臉,不情願地說:“不知道!他經常請假,或許下午就回來了。”
“他為什麼經常請假?”
許致言的追問,幾乎是脫口而出。羅如花把手裡的筆一把排在桌子上:“你怎麼這麼關心夏安年的事啊?跟個小姑娘似的問東問西的煩不煩啊!”
許致言被羅如花的話給噎住,是啊!他怎麼這麼關心夏安年啊?他又有什麼資格去關心夏安年的事?
以同學,以朋友,還是以一個補救者,又或者……他的關心其實是沒有理由的。
許致言覺得,他大概是瘋了。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頭抬高,把視線放遠。晴藍的天空一望無際,白雲之下有倉促的飛鳥。
就在此時,班主任神色凝重的踏入教室,他拍了拍講臺,示意學生們安靜。原本喧譁的教室裡驟然靜下來,所有人都一臉茫然的看著班主任。
這個年近四十的男人,用如同宣讀遺囑般嚴肅的語氣開口說:“剛剛確認,我們班的夏安年同學在週末的時候被綁架了,地點就在我們學校裡靠近大門的林蔭道。”
班上忽然炸開了鍋,嘈雜的聲音裡是許致言不可置信的臉。他腦海裡還回蕩著羅如花剛剛說的那句“或許下午就來了”。
命運翻雲覆雨,彷彿是閃電劃破曠野,又像是洪水漫過平原。
綁架夏安年的人,並不是窮兇極惡的劫匪。他們來自農村,是一對樸實無華的中年夫妻。他們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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