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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用手指往後一拔，一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我來很久了。”他說，聲音沙啞。
左盼沒有理他，抬腿，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回頭。
“墨一臨，我生孩子的那一天，你說遲御和米颯做了，而且遲御又吃了安眠藥，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停頓一下又道，“而且你怎麼知道這些，怎麼就剛好在那時候把我從鳳凰灣裡弄出來。”
夜色太暗，又加上下雨，左盼根本看不清墨一臨臉上的神色。
墨一臨也沒有立即回覆，過了五秒才回。
“你在懷疑我？”
“只是覺得有些湊巧……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但是米颯做了什麼，你一定知道。”
墨一臨朝著她走近，雨從額頭滾下，遮住了雙眸，眉眼處點點精銳之色。
“你是不是想問他們到底有沒有上過。”
左盼心裡一沉，轉眸看向墓碑，喉頭滾動。
“無所謂了……”
有沒有做過，有什麼關係。
“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他們確實沒有做。但，無非也就沒有到最後一步而已，該有的都有。”
“你是怎麼知道的，米颯告訴你的？”
墨一臨彎腰，扣著米颯的肩膀，視線和她平視。
“盼兒。”聲音很低，“你覺得我會害你麼？”
左盼面對著這雙眼睛，心裡就像是碰到了麻藥，帶著幾分麻痺。
他曾讓她動過心，她也曾經以為他是不會害她的，哪怕兩人做不了情侶乃至朋友。
“你已經害了。”她平淡的說出這句話來，“從你第一次和遲御叫板開始，從你不肯收手為之，從你和米颯聯手開始。”
墨一臨皺眉，左盼聰明，可是他不知道左盼會想到這一點！
“我不是傻子，墨一臨，那天晚上你逃不了干係的，不會有那麼多的巧合。”左盼脫離他的掌控，“但是無妨。”
水趟過左盼的眼角，如同悽淚傾下，她一步步後退，“你當年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怕是沒有今天。現在……就當是用我兒子的命來還你吧。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是花弄影。以後也沒有花弄影了，我是左盼，一個孩子的母親。”
聲聲哀慼，縱然疲憊，卻也落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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