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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是不是不正常啊,郝珺琪?”李正踢了踢腳底下的泥塵。
單槓過去是一塊草坪,因為學生經常在上面遊戲,草坪光禿禿的,幾乎不見一棵草。
“你是不是經歷過一般人沒有經歷過的?”我儘量選用中性詞表達我的猜測。沒有特殊經歷的人是不會這麼敏感的,尤其一個男孩子。
“我兩歲的時候父母離婚,八歲那年我父親被人謀殺了。”猶豫十幾秒鐘之後李正開口了。
“什麼?”
“我母親帶我趕到現場的時候,我父親倒在血泊中,只看見他的胸口鮮血直往外湧,嘴裡也冒著血。他看見我,很想露出一個笑容,可就連一個笑容都沒有展現給我他的頭一歪就死了,”李正說,“我就搞不清楚,是誰要讓這麼小的我承受這麼多?為什麼要讓我承受這麼多?我承受不了,郝珺琪,你知道嗎,我承受不了!”
“可是,你再承受不了也得承受不是嗎?”倏忽間我覺得和李正的距離更近了,“不是誰讓我們承受,而是一種叫做命運的東西左右著我們。”
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李正的話勾起我多少回憶!
“怎麼了,郝珺琪?”反倒李正覺得詫異了。
“沒什麼,”我收回思緒,“因為站在你前面的人經歷的比你還多,比你還慘。”
“你嗎?你是說你嗎?”李正小而圓的眼睛瞪大了。
我點了點頭,把爺爺和母親的死告訴了李正,只是隱瞞了父親的故事。
我故事還沒有敘述完,李正已經熱淚盈眶了。這不是悲傷的淚,這是一種感動,是一種基於信任帶來的感動。
還有一點,我的經歷讓李正明白了,他不是世上唯一苦命的人。這個世界,不幸充斥於每個角落。
不用說,接下去對李正的勸導自然很成功。
到了初一的第二個學期我方才意識到這一天我犯了個嚴重的錯誤,我這種用心交心的思維方式向李正傳遞了一個錯誤資訊……
這種惺惺相惜同病相憐的感覺再加上沙洲上那次特殊的相遇讓李正無可救藥地愛上了我。
當然,他不是第一個給我寫情書的男孩。在他之前,成績和我不相上下的葉頂地和一個眼睛非常近視的男孩子都給我寫過情書,可是我真切地感覺到李正來得是最濃烈的。
或者那些男孩子對我僅僅是對異性的一種朦朧的好感,這個月有下個月說不定就會轉移的那一種。
而李正不同。也許是他從小父母離異,導致愛存有缺失的緣故,所以才會格外依戀我吧。
其實在他給我寫情書之前我就已經感受到這一點了。從上課狀態可以看出來。上課的時候,李正很喜歡往我這邊看,關注我的一舉一動。他會學我的各種動作。我有歪頭思考的習慣,我有用左手撐著腦袋聽課的習慣,不知什麼時候起,他也養成了這些習慣。
每個課間他幾乎都要湊到我這張桌子來。而齊正禮是坐不住的,一下課就會離開教室,這樣一來正好成全了他。
他是帶問題來的。然而,有好幾次我給他分析問題,我說得入情入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他盯著我看,看入迷了。
葉頂地和“眼鏡”(非常近視的那個男孩的外號)對我的朦朧的感覺就是被李正扼殺的。
這兩個人喜歡我,我一點感知都沒有,直到他們給我寫了“表白信”。“眼鏡”喜歡跟我開玩笑,葉頂地則喜歡和我爭論學習上的問題。
“眼鏡”的幽默讓我放鬆,葉頂地的爭論則激發了我的好勝心。所以我喜歡和他們在一起。
而這個時候李正則往往陰著臉,很不開心。有時會半天或整天對我不理不睬,可過了這個時段卻又對我好的無以復加。
李正扼殺他們對我的好感的方式很簡單——他威脅他們。
進入齊家屯第二中學兩三個月後李正就算是班上的名人了,成了班主任最頭疼的物件。他的母親則成了班主任邀請的常客。
李正的母親我沒有見過,可是,透過李正的敘述我感覺到那是個頭腦非常簡單的婦女,否則也不會在孩子只有兩歲的時候就和丈夫離婚。最能證明她頭腦簡單的是,她只要來學校一次,李正回家就會被打一次。
李正額頭上的傷痕或手臂上的青痕就是拜他母親所賜。
李正是個很倔的人。他母親打他,他從不躲閃,像那次盯著王老師看那樣盯著他母親,任他母親施暴。
所以我猜想,李正的心裡不健康很有可能和這一點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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