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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對我都是愛理不理的。發生了這種事,他更不可能能放下他的自尊。我也不奢望他能聽進我的勸。

我只是覺得我有必要說。所有了解他的情況的人內心都會生出悲憫。對一般的人來說,失去一隻手掌已經無法承受了。對一個極有運動天賦的人來說,失去一隻手掌無異於斷了他活下去的念想。

往昔有多輝煌,今昔就有多悲哀。*爆炸的瞬間,一切都發生了改變。那一張張或大或小的證書是對現實的嘲諷;那一封封或長或短的情書是對未來的嘲笑;那一句句或真或假的誇耀是對殘疾的鞭策。

殘疾。這是一個多麼冷酷的詞。要知道,這個詞是由無數的苦難造就的。

這個詞原本和齊正禮相聚一萬八千里,八杆子打不著。可是,經由那一陣轟鳴,殘疾以每秒兩萬裡的速度飛向齊正禮,迅速在齊正禮的身體裡紮根,永永遠遠都不離開。

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說這些話。雖然這個人一向和我格格不入,可他畢竟是阿姨格外疼愛的小兒子,他畢竟是與我同桌五個整年的同班同學。

記得我第一次嘗試說這些話的時候,齊正禮當即暴怒。他叫我閉嘴,他命令我滾出去,他說他這輩子不想再看到我。那歇斯底里的樣子看上去無比猙獰。

但是我不在意。齊正禮的反應在我的預料中。

所以在他情緒穩定的時候,我就像自言自語一樣又說起這些人,這些事。毫無疑問,他還是會暴怒,但暴怒的程度已經下降了。

我一次又一次提起這些事,這些人,齊正禮的怒火一次比一次小,最終,他可以做到無視我的話,就像他平時無視我的存在一樣。

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我的話已經影響到了他。潛移默化,這些話可能進入了他的內心世界。一個很好的證明是,他的體溫已經穩定了。

一天,注射完藥水之後,我扶齊正禮坐起來休息(且不說夏天,無論什麼季節,長時間躺在床上都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齊正禮忽然用左手抓住了我的手臂,“謝謝你。”

“什麼?你說什麼?”這一回輪到我激動了。病房裡的其他病人和看護者都看向我。

齊正禮沒有再說一個字,而是默默地放開我的手臂。

這已經夠了。這幾個字足以回贈我這麼些日子的付出。這就是我激動的原因。

齊正禮看向窗外。

病房的裡面也有一扇門和一扇窗,門過去是一個小陽臺,陽臺上裝了洗手池。陽臺的頂上裝了晾衣服的架子。

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醫院東南方向的私人住宅,那都是和齊正哲家建的樓房一樣的二層樓的房子。有些房子並排建立,也有一些獨門獨院的房子。院子裡的花草樹木都長得非常茂盛。

這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改變。之前的齊正禮從不看向窗外。他要麼死死地盯著一個角落,要麼低著頭凝視那包紮得像是一個玩笑的手,幾分鐘後重又倒向床鋪。

看向窗外,是不是意味著齊正禮的內心已悄然升騰起希望?

這就是人的堅強之處,也可以說是人的可笑之處。因為人是矛盾的綜合體。

一個人再怎麼絕望只要他還活著他都會重拾希望。

海倫凱勒如此,張海迪如此,史鐵生亦如此。

真正絕望的是《務虛筆記》裡的“O”,她把一種很毒的魚碾成的粉吞進了肚子;同樣絕望的是《魂斷藍橋》裡的馬拉,她在滑鐵盧橋上走向隆隆駛來的軍車。

果真,兩天之後,同樣在注射完藥水之後,齊正禮不再滿足於坐在病床上,他站起來,平靜地對我說:“我去醫院外走走。”

“好好,”我喜出望外,“是該出去走走了。我陪你。”

齊正禮不置可否。我跟在齊正禮身後走出病房,走在病房外的過道上。他目不斜視。

我不是沒有留意到來來去去的人的眼光。無論是醫生的,護士的,還是病人的以及病人家屬的,他們的眼光都充滿了喜悅和祝福。

那眼光在說:真好,小夥子終於走出來了。

齊正禮不敢迎接這些目光,但他能在這些目光中穿梭,就證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當然知道不是每個人的目光都是和善的。

我們在醫院的院子裡走了近半個小時。我和齊正禮保持兩米的距離,一前一後,一句話都不說。氣溫很高,不知從哪裡吹來的風熱乎乎的,但是走在樹蔭下依舊覺得涼爽。木槿花開放,賞心悅目。

此後再過兩天齊正禮就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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