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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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選中的人則是暗自慶幸，因為張管事過了今夜就會離開，而她們只要按照李嬤嬤的方式好好學習宮廷禮儀，那麼最後進宮不管是飛上枝頭變鳳凰還是以宮婢的身份活著至少吃穿不愁。

小奴相較於另外兩名女子的表現要鎮靜得多，在被帶走前她們還有一些時間梳妝打扮。這也是張管事的要求。作為一個沒根兒的男人，想要挑起他的興致除了身子，容貌也是極其重要的。

想起之前的小奴，她頓時覺得那弱小的外貌或許也只是一種偽裝，能做到以身向張管事抗爭實在不是件簡單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但至少她絕不會把身體交給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

李嬤嬤心下亦是不悅的，這點小奴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在權勢面前李嬤嬤也沒有辦法。

若說唯一的安慰便是小奴腳上的鞋，一直以來她都沒一雙好鞋，原本李嬤嬤倒是願意為小奴安置一雙鞋，但張管事一來，再聯想到上次的不愉快這件事也就被延後了。沒想到現在有機會穿上一雙鞋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重生一世，她原不想這麼快就玩完但如果逼到盡頭她寧願自我瞭解也絕不會把身體交給那種人，當然，她也不會輕易結束自己的性命。

“嗚嗚，怎麼辦，我不要，我真的不想，李嬤嬤，你能不能想想辦法！”一名女子早已哭成了淚人，連帶著另一女子也一起傷心起來，眼底有些淚光卻是強忍了下去，這倒讓小奴頗為另眼相看。

李嬤嬤神色依舊，就連剛才被小奴捕捉到的同情之色亦是盡消。作為上者，她需要承擔不少，這一點小奴倒是可以理解。但作為一個被一個更上者壓著的上者承擔的責任自是更大，有時在不得已下只能違背自己的本心做事。就像現在，縱使有再多的不捨與同情，可她也只有選擇妥協，而且必須對自己的決定作出堅毅的表現，連半點猶豫也要不得。

李嬤嬤甩開了她的手，緩聲道：“看開些，進了宮裡也未必會有什麼好下場，好好服侍張管事，說不定他一個高興，將你們帶走，那之後也未必盡是地獄，至少同樣是吃穿不愁。”

李嬤嬤的話再清楚不過了，小奴很明白這一刻只有她自己才能保護自己。所以在她們哭泣時她則是選擇將兩片玻璃碎片藏在了衣袖中。她想賭一把，賭這李嬤嬤的‘本心’。

“好了，拭乾你們的眼淚，把我之前交給你們的東西好好運用，別像百合那樣想不開，記著，好死不如賴活著。”

李嬤嬤這番告誡在小奴這裡基本無效，好死不如賴活著？這話她也信奉，不過也要看情況不是，面對張管事，就變成了生不如死。

夜已漸深，小奴她們終是被送到了張管事的住處，比起她們住的破破爛爛的潮溼地板，張管事住的地方不僅是燈火通明，那張大床也就不用說了，床單被褥皆是上好絲絹材質所制，桌上更是擺滿了各種玲琅滿目的蔬果食物，這待遇一經比較，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張管事穿得極少，本就矮小的身子，沒了衣衫的襯托，此刻顯得越發頹靡，可那雙眼睛卻是毫不掩飾的往三人身上一一掃過。

小奴穿得並不嚴實，有些東西越是想遮掩越是會引發別人的好奇心，尤其是男人。

果然，張管事的第一目標並不是小奴，而是今天那名哭得最為悽慘的女子，而她包裹的也最為嚴實。

他緩緩從床上走了下來，用食指輕挑那女子的下顎，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頓時惹得張管事不快，卻也最容易引發他的獸慾。

“怎麼，現在要你伺候咱家很委屈嗎？恩？”刺耳尖銳的聲音再次襲來，小奴腦海中猛然攝入了前天晚上的印象，那些聲音……可明明住得距離相隔這麼遠，就算是隱約聽到也不該這般清晰。

正當小奴還在思考那晚的奇異現象時，另一邊張管事早就開始了，依舊是‘刺啦’一聲，包括那人的尖叫聲，這聲音也與那晚一樣。

小奴的心中頓時有了想法，至於是不是還得再驗證才知道。

“賤人！誰允許你哭的！”

小奴眼見著面前的女子一點點被扒光，而那男人卻是穿著單薄的衣服欺身而上，就算不能人事但想要發洩卻是有不少變態的方式。

“你們兩個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脫了衣服在旁邊等著。”張管事手上沒閒著，嘴更是沒閒著。

小奴走至另一人身邊，低語道：“你也不想被那老怪物踐踏吧！”

“當…當然！”那人哆嗦個不停，但眼中的驚異著實更多一些，顯然是沒想到小奴會說出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