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天居山上引火樹，人居山中看蒼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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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而走，得換身。

李闢塵口中在唸誦經文，然三塵之力雖然宏偉，東皇鐘聲雖然浩大，但相對於身前這個石人來，仍舊顯得太過渺了。

時間漸漸過去，光陰如流水潺潺而隱，第二位踏上山巔的仙人出現了，隨之是第三位，第四位.......

剩餘在此，不曾隕落的仙人都已經到達。

他們看見了火樹銀花下的李闢塵，亦看見了那位盤坐的石人。

他們同時明白了這石人究竟是何物。

道！

音誦唱，所有人都聽出那是度人經，但冥冥之中還有另外一道聲音在響徹，毫無疑問，不需思考，在聽得這聲音的第一瞬間，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石人在誦唱。

之道，人之道。

有人開始盤坐下來，口中唸誦經文。

那是他自己本山的經文。

人之道中，有一股涓涓細流匯來，於是那株樹上，又有一片葉子化作了蒼梧的碧葉。

於是所有的仙聖都坐了下來。

無數經文的聲音匯成風雨，又似雷音，在這高渺的仙山上與石坐而論道，那石人不為所動，只是它身後的古樹，那上面碧綠的葉子漸漸的變得多了起來。

無數的溪流匯聚，成為江河咆哮。

這江河去向哪裡？

去向石人，石人居於哪裡？

居於大海。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來如風雨，去似微塵。

晝夜更迭，那太陽高懸，看群仙坐下山巔，言而論道，那太陰顯化，又聞人影，是石傾聽千古大潮。

大浪淘沙，這沙子便是壤，那頑石就是道，而長河就是歲月！

無數的江河是壤，無數壤匯聚成大海，這是道，而壤與道合一，江河成海，其本質皆是水而已，故歲月為長河，奔流不息！

這就是大道！

仙聖們盤坐於此，火樹銀花的葉子開始變化，碧綠的光照耀乾坤，蒼色的木散著太古的氣息，生與死在輪轉，陰與陽在交談，人漸漸交織起來，無數的壤匯聚成道，無數的人音匯聚成音。

於是原本的音也成了人音。

而人居此，于山巔而語，論道之末，此最終離不得一個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