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國家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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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玄逸站起身來長揖，舉起酒盅說道： “仙師君王駕臨魯郡，乃魯郡百姓之福，玄逸恭請仙師君王品鑑蘭陵美酒！” 各地的酒喝過不少，酒好不好首先看當地水質，近古世界都是原生態，青州不缺上佳水源，聞到的酒香味就明白是好酒。 “諸位共飲。” “仙師君王，先哲荀子出任蘭陵令時，對此酒讚不絕口，古卜辭稱為鬯其酒。” 覃文青喜歡說典故，像一名講解員，活字印刷術推出不到一年時間，書籍並不普遍，覃文青要不家境不錯，要不有求學的經歷。 一陣閒聊之後，宋子軒也放下拘束，講述他如何在長安城外，加入直屬軍，又如何在幷州之戰中，捨生忘死，跟隨領頭的百夫長衝鋒在前，獲得仙果賞賜的經歷，以及攻克薊城時的輕鬆。 直屬軍一線將士的親身講述，本王不是第一次聽到，桂宮禁衛都來自直屬軍，柴玄逸和覃文青卻是第一次聽，宋子軒的臉上洋溢著自豪感，一名直屬軍將士的自豪感。 講到孫虎率近三百悍匪，提前埋伏襲擊兩位娘娘，反被麗娘娘一刀梟首，斬殺數十人，薇娘娘斬殺十數人，護衛們無人死亡，宋子軒充滿欽佩之色，柴玄逸和覃文青目瞪口呆。 “對於國家二字，諸位有何看法？”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仙師君王是何意思。 “本王只想探討一番，暢所欲言，言者無罪。” “仙師君王，子軒淺薄低俗，認為能讓我和家人不受傷害，過上好日子的就認可。” “子軒，這不是淺薄低俗，而是樸素的認識，依附部落家族的目的，無非是保護自己不受外來的侵害，同時要為部落家族付出。國家的道理一樣，無數個你組成國家，你為國家付出，國家保障你的權益。” 宋子軒似懂非懂，忍不住問道： “隋國難道不是仙師君王的嗎？” “隋國是本王建立的，本王能夠代表隋國，但隋國不僅僅是本王的，也是所有臣民的隋國。獨木難成林，本王能代表大多數人利益的時候，可以說隋國是本王的，如果不能代表大多數人，孔夫子說的義字，實為義理，義理不通豈能代表隋國。” 非常大逆不道的話，從本王口中說出，三人不敢多表示。 “仙師君王，世家豪紳可是隋國臣民？” 宋子軒武夫出身，耐不住沉默，再次問道。 “按照隋國《稅賦律》繳納稅賦，遵守隋國律法，就是合格的隋國臣民。” “仙師君王，兩者出現矛盾該如何？” 柴玄逸身為魯郡郡守，趁機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孔夫子除了義字，還說了一個禮字，何為禮？禮為內在的和諧。人世間的爭鬥，無非在於利益分配，朝廷的責任就是制定律法，對利益合理分配。律法之外，無論世家豪紳，還是普通百姓，需堅守本心，不貪不搶，矛盾就會少許多。柴郡守說過要與時俱進，律法同樣如此，要因應時勢變化，合理調整，做到不偏不倚。世事無絕對，沒有完美的律法，以禮為守，方能消除大部份矛盾，令社會和諧。” “仙師君王，下官是民是官？” 大家都提出了問題，覃縣令不甘落後。 “隋國隋國，只有國和民，本王和你們一樣，是隋國之民，不過我們是特殊的民。特殊之處在於，我們是國和民之間的紐帶，沒有我們存在，民會成為一盤散沙，國將不稱其為國。好比一座城池，民為磚石，國為城池，我們是磚石之間的米漿或水泥，城池是否牢不可破，除了磚石的品質，米漿或水泥品質如何同樣重要。” “仙師君王，子軒明白了，不好的磚石，無論是百姓還是世家豪紳，全部砍頭，不好的米漿或水泥也一樣。” 道理是這個道理，直接說砍頭有些過，果然柴玄逸插話了。 “宋將軍，不用全砍頭，府衙有牢獄；磚石不可能全部一致，各有用處。” 微微點頭讚許，即使是巨石城，內城也需要踏腳石，否則兩三米高的城牆，如何爬上去？ 以民為本，不意味著民是一切，本，基石的意思，築起牢固的城池，基石才有意義。歷史發展證明，小部落到大部落，大部落到部落聯盟，部落聯盟到小國，小國到大國，國強民富才是根本。伊吾人滅族，隋國反擊柔然人，基石不能連成一體，不過是一堆破石頭。 為人民服務不同時代有不同解讀，現在是一個偽命題，所有人都是人民，官只是民的特殊形式，是人民和國家之間的粘合劑，共同目標是為了國家強盛。“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覆巢之下無完卵。”，才會有國家利益高於一切的說法，磚石不能成為基石，還有其它用處，各安其責，存在就有價值。 “仙師君王，可有比水泥更強的？” 覃文青的問題不算奇葩，鋼筋混凝土結構可修建高樓，不過現在的水泥勉強算原始水泥，標號不夠沒法解釋。 “當然有，不僅能修築城池，還能修建幾百米高的大樓。” “幾百米高？” 覃文青驚訝地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合攏，本王堅定地點了點頭。 “仙師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