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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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回憶：“我記得老爺當即揮毫疾書，頃刻之間，一篇文筆古雅遒勁、風格豪放虔誠的《步虛詞》七章就寫成了。第二早朝就將《步虛詞》進獻給皇上，並交代了設壇打醮應盡事項和道具，以及誦唸青詞時的路線、步法，還提供了齋醮演奏的步虛聲樂，得到皇上的優詔褒答。

但是老爺並未因疵到提升，仍然在翰林院做他的講官，竟然長達七年之久。所以那些言官老爺是個詞臣，什麼‘詞臣以青詞結主知，由鼎臣始也’，還老爺是‘青詞宰相’第一人，這些陳詞濫調，純屬誣陷不實之詞。

我想老爺就為這篇《步虛詞》，要揹負‘以青詞結主知’的壞名聲，所以老爺沒有將這篇《步虛詞》七章儲存下來，而且囑咐兒孫日後不要將此篇收入他的文集之鄭”

顧鼎臣嘆息道：“知我者，夫人也。時光荏苒，轉瞬就過去十幾年了。人在官場身不由己，是非功過，任由史家和後人評。只要自己問心無愧，也就心安理得了。

如今首輔李時病故，嘉靖命善於揣測他心理，非常能曲意逢迎的夏言擔任首輔。這個夏言是個獨斷專行的官僚，可憐德高望重的李時在位時鬥不過夏言，一切政令都出自夏言之手，李時這個首輔也只能充位而已。我在內閣只想為民辦些實事，決不與夏言這樣的權臣去爭權奪利。”

顧鼎臣取出古箏，彈奏起他作的一首散曲：

【梅花酒】我如今年紀老，海闊也高，漏斷鍾已敲，今日也明朝，

香馥馥桔枝怕烈火燒，明晃晃絳蠟怕猛風搖。待將那重簷挑，世路上正蹊蹺。

叢荊棘，塞蓬蒿，白額虎晝咆哮，鬼車烏夜啼號。何處也顯英豪？

顧履方讚賞道：“好一個‘何處也顯英豪’！要數‘青詞宰相’第一人，首推北宋的王安石，非他莫屬。我看過王安石的《王臨川全集》，在卷十一‘內製’中，載有青詞二十六道。

按照道場分類，其中有為皇帝、皇后本命、生辰、忌辰開啟道場青詞十道；為節日如長三月、三示節等開啟、罷散道場青詞襖；為地震設醮，為民祈福、謝雨、謝晴等開啟道場青詞襖。王安石才稱得上‘青詞宰相’第一人。”

轉瞬間邵元節進宮已經十年了，嘉靖十五年，大明宮先後有仨個皇子誕生，為了褒獎道一真人邵元節祭仙求嗣、傳授採陰補陽房中術有功，嘉靖皇帝親自授予這位江湖騙子為禮部尚書。

嘉靖終於如願以償有了仨位皇子，此後他很少再召幸嬪妃了，夜間就在淨室裡同秀女、童女修練採陰補陽長生不老之術。那座淨室實際上就是一座豪華奢侈的帝王春宮。

一嘉靖皇帝在與邵元節登壇打醮祭拜結束後，下壇回到真人宮，見有五六個秀女在醮壇右側青龍門前的草場上蹴鞠玩，也就是古代女子足球運動。看見其中有一位十五六歲的窈窕秀女特別驍勇善戰，只見她飛毛腿似地將鞠球踢了出去，由於用力過猛，鞠球飛到了嘉靖的身旁。

嘉靖身手敏捷，飛起一腳又踢了回去，一下擊中了她的胸脯，那秀女沒有提防，摔了一個大跟頭。嘉靖怕鞠球擊傷她的胸膛，就趕緊上前把她扶起，抱在懷裡，關切地詢問摔傷沒櫻

那秀女見被皇上摟抱在懷裡，燦爛地微笑道：“沒有摔傷，只是跌了個跟頭。”

嘉靖見她嬌玲瓏，粉臉紅暈，酥胸嬌挺，腹誘人，忍不住血脈賁張，欲血沸騰。於是拉著秀女的玉臂來到淨室，在龍床上摟抱著她的柳腰親吻撫愛。

俗話聞香識女人，杏兒因喜歡吃香菜、香芋，愛用桂花、茉莉花、梔子花、白蘭花和玫瑰花作食材製作花露蜜餞、烹飪米粥菜餚，所以體香特別濃郁，從秀髮、胸腹、腋窩、私密處直到三寸金蓮，嘉靖都能聞到一股勾魂攝魄的奇香。杏兒情竇初開，突然受到寵幸，顯得既緊張又嫵媚，那種妙不可言的情趣，讓嘉靖愈加憐惜寵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