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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胡佑民大學畢業了,畢業論文他寫的是《論財務在企業中的決策作用》,這也是他心中思考了很久的問題。隨後是論文答辯,這基本上是走個過場,老師提的問題很簡單,大多可以過關。不過畢業證和檔案要到七月份才能領,胡佑民已經決定回去發展,便委託堂叔去拿,到時給他郵回去。
胡佑民特意找田玉梅談了自己回去的事,希望她能跟著去湘南。田玉梅當然想跟情郎走,只是跟父母說時遭到了強烈的反對。田玉梅鬧了幾次,最後她母親以死相逼,說不通父母,她找到胡佑民,想讓他留在東陵,望著傷心的戀人,胡佑民的內心如刀割般疼。
但理智告拆他,既便他留下來,靠打工猴年馬月才能在城裡買房安家?連安身之處都沒有,人家能將女兒嫁給他?加上他內心一點可憐的自尊,怕別人笑話他靠攀附女人過日子,即便是和田玉梅結婚,也是讓她風風光光地嫁到湘南去。
這幾天田玉梅的眼睛紅紅的,失出光澤的臉龐顯得樵悴,胡佑民只得不停地安慰她,讓她等自己幾年,等他回去發展好了馬上來接她,以後兩人再也不分開了!
劉紅陽對他也頗有微詞,原想將他培養成自己的重要助手,對他和田玉梅的交往也是極力撮合,現在他卻要回湘南發展,而且害得自己的小姨子悲傷欲絕。不過年輕人想要去闖蕩一番,他也不好說什麼。
離開東陵的頭一天晚上,陳國樑和劉心遠來給他餞行,陳國樑請他們到工廠附近的一個小飯店裡吃飯。酒桌上有離別的傷感,更多的是祝福,望著兩個好朋友,腦海裡浮現田玉梅的身影,情緒一下低落下來。在田玉梅面前強裝淡然的胡佑民,此時有一種發洩的慾望,要將壓抑的痛苦釋放出來。
他大口地吞著酒,火辣辣的酒從喉嚨流到心裡,似乎要將他的心燒化。胡佑民一邊流淚,一邊不停地喝酒,將陳國樑和劉心遠嚇了一跳,卻又不知怎麼安慰他,只得任他喝醉,然後兩人將他架回宿舍裡。
怕田玉梅哭,更怕看到她傷心的樣子,胡佑民走的時候沒有告訴她,獨自上了火車。汽笛聲中,火車緩緩離開了東陵車站,沒有人送行,想到離開這個生活了四年,已經熟悉和習慣了的地方,去另一個地方飄泊流浪,自己只是東陵的過客,一種傷感、一種離愁別緒湧上心頭。
火車上很擁擠,這次胡佑民買到了座票,不過這種座位是直靠背,坐時間長了一點也不舒服,但比站著舒服多了。和來時相比,胡佑民身上褪去了鄉下人的簡樸和膽怯,有了城裡人的安逸和自信,也有讀書人的睿智和儒雅,口袋裡也不拮据了,他的工資去年初漲到了四百五十元,在這將近四年裡,除了給家裡寄的錢和日常開銷外,還攢了八千多元。
有錢就有了消費的底氣,在火車上買盒飯吃,甚至還喝了一瓶啤酒。火車在河北停靠的時候,他到站臺上買了一隻德州扒雞,不過他還是沒捨得吃,準備帶回家給父母嚐嚐鮮。到白沙火車站下了車,聽到親切的鄉音,胡佑民回家的心情更迫切了,坐公交車到白沙西站,再坐大巴在國道上下車,走一公里簡易公路就到家了。
在西站買了票,坐在大巴車上等著發車,上來一個賣書報的,看胡佑民穿得比較好,樣子看上去像一個外地人,便訛著他買一本五塊錢的雜誌。胡佑民一看這種雜誌在書攤上才一塊伍毛錢一本,知道遇上敲詐的了,在家鄉他哪裡懼這種小混混,口氣強硬地回絕了,那人氣急敗壞地說:“你等著。”便下車喊同夥去了。
還不到一分鐘,上來兩人,打頭的正是那混混,他後面跟著一個戴墨鏡的黃毛,身材比他高大些,那混混有了幫手,氣勢洶洶地過來打他,胡佑民順勢抓住打過來的拳頭,一腳踹到他小腹上,那混混疼得蹲在地上動不了,後面的黃毛一看遇到硬茬了,也不管那混混,轉身跑了,胡佑民對那混混喝道:“滾。”
那混混捂著肚子,連滾帶爬地下了車。車上的人從頭至尾都沒有人做聲,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胡佑民知道國人的心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欺到自己頭上,是沒有人管閒事的。胡佑民倒也不會怪他們,不是萬不得己,他也不會輕易出手的。
到家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了,母樣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當看到胡佑民時,一把將他抱在懷裡:“佑伢子,你真滴回來噠!”母親絮絮叨叨地講著。在廚房燒火的妹妹也出來了,一邊喊哥,一邊給他搬椅子。妹妹正在縣一中讀高二,弟弟還在學校,要到六月底才能回家。
父親不在家,去菜地了,在天黑的時候才回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母親炒了很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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