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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元又看向車子的後視鏡,一個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身形瘦弱的半大小子斜挎著一個布袋左手挽著一疊報紙,右手揮著一份報紙一邊向匯源銀號走一邊叫賣。
半大小子看見銀號門口的保鏢衝他們抖了抖右手的《申報》:
“老闆,要報紙伐,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四軍抗命叛變,襲擊友軍,已由顧司令長官緊急處置,繩以軍法,該軍全部解散,編遣竣事。”
(《申報》1941年1月18日轉載的重慶國民政府關於1941年1月6日發生的皖南事變的處置。)
兩名保鏢互相看了一眼,嘴裡嘀咕道:
“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一名保鏢掏錢買下了半大小子手裡的報紙,雙方交易完畢半大小子又從手裡的一沓報紙中抽出了一份《大公報》,拿在右手中晃了晃:
“中共對國民政府處置表示抗議,發表輓聯悼念陣亡將士:‘千古奇冤,江南一葉,同室操戈,相煎何急!?’,皖南之事恐另有內情!”
買下報紙的保鏢氣罵道:
“小赤佬能一次性講光伐?還有別的訊息伐?”
半大小子笑道:
“沒有了,老闆,全在這了。”
保鏢再次付錢買下了他手裡的《大公報》,半大小子收完錢一邊叫賣一邊向賣煙的小販方向走。
張澤元看向左側匯源銀號的正對面,一家信託公司裡走出了兩個衣著光鮮的男子,兩人走到門外抽起了煙,隨後對股票行情展開了分析討論。
張澤元將車窗搖開一條縫,兩人的對話隱約傳到他耳中,他聽了幾句盡是些難懂的金融詞彙,將車窗關嚴再次將注意力轉到煙販身上。
煙販大概三十多歲,一臉敦厚,此時正坐在臺階上一邊叫賣一邊四處張望,看似尋找顧客可更多的注意力似乎一直放在匯源銀號的門口。
賣報的半大小子很快與煙販擦身而過,正要繼續往前走忽然彎腰鞠了兩下躬,張澤元看向前方,一個比半大小子強壯了不少的少年衝著半大小子揮動著拳頭然後伸手指向半大小子的身後。
那個壯些的少年也是一身報童的裝束,看來再過去是他的地盤不許其他人染指。
半大小子朝煙販一側轉身隨後面向來時的路,最後選擇走到馬路對面一邊叫賣一邊向回走。
五分鐘後,煙販似乎休息夠了捧著煙箱站起身,一邊叫賣一邊向匯源銀號方向走。
張澤元探身搖開副駕駛的窗招呼道:
“唉,來包煙!”
煙販捧著煙箱走到車前,用帶著山東口音的國語問道:
“老闆,要啥香菸?”
“來包軍艦!”
小販疑惑的看向他:
“軍艦?哪有這個牌子的香菸啊?”
“就是煙盒上有艘軍艦的。”
“您說的是旭東菸廠的兵艦牌吧?老闆您也是山東人?”
張澤元搖了搖頭。
“老闆,那是俺們山東萊州的煙,上海現在可弄不到,要不您選上海造的香菸吧。” 張澤元掃了一遍煙箱:
“那來包中中和興的大橋。” 煙販愣了一下隨後看向煙箱,找了第一遍沒找到,張澤元指著煙箱中間偏右下的位置:
“喏喏喏,看見沒有,那裡,你這行沒做多久吧,自己的煙放哪都找不到。”
煙販從煙箱中拿出煙遞給張澤元,尷尬的笑道:
“剛做了一個月,這個大橋煙買的人不多,老闆,四角錢。”
“人家都賣三角,到你這裡怎麼變四角了。”
“老闆,現在什麼都在漲價,而且在這裡賣煙要給巡捕”
煙販邊說便用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擦了幾下。
張澤元將煙扔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小沓錢,裡面最小面值是一元的,煙販正準備給他找零張澤元道:
“等等,我記得好像有五角錢的,放哪了?”
說著摸向褲子口袋,在外面拍了兩下沒找到隨後開啟了副駕駛位前方的中控臺儲物箱,將裡面的東西一樣樣翻出來扔在副駕駛座位上。
先是一張駕駛證。 隨後是各種各樣的通行證,停車證,收費票據
最後掏出一張《中華民國江蘇省高等法院南京感化院》的工作證。
(1929年,中統前身黨務調查科在各省市設立【反省院】或者【感化院】,名義上屬於法院,實際上是黨務調查科的特設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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