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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將軍帥軍應之。”
“臣敬受命。”項燕說完趨步行之昭黍身前,雙手高舉。
昭黍拿著斧鉞之首,將斧鉞之柄置於項燕手中,高聲喊道:“自此上至天者,將軍制之!”
斧鉞黃銅所鑄,飾以黃金,其形若鏟,斧鋒長逾一尺,極為巨大。昭黍當著祖先的靈位喊完此句,又把斧鉞之柄從項燕手中收了回來,然後調轉,自己手持斧鉞之柄,將斧鉞之首置於項燕手中,再度高聲喊道:“自此下至淵者,將軍制之!”
戰國之時兵符和斧鉞並行,大軍之將必受斧鉞。沒有斧鉞,就是竊了兵符,也要用大鐵錐錐殺晉鄙才能奪取軍權。斧鉞代表王權,授將軍予斧鉞等於是將王權授予將軍,從而上至天、下至淵,皆有將軍制之。
“……見其虛則進,見其實則止。勿以三軍為眾而輕敵,勿以受命為重而必死,勿以身貴而賤人,勿以獨見而違眾,勿以辯說為必然。士未坐勿坐,士未食勿食……”
一連串苦口婆心的叮囑之後,項燕仍然不敢接斧鉞,他也高聲應道:“臣聞國不可從外治也,軍不可從中御也。二心不可以事君,疑志不可也應敵。臣既已受制於前矣,鼓旗斧鉞之威,臣無還請。唯願太后垂一言之命於臣,太后不許之,臣不敢為將太后若許之,臣辭而行。”
斧鉞之授無比鄭重,事前事後再怎麼千言萬語、反反覆覆都是無效,唯有受斧鉞時這一言之命才是正式的,被祖先、被群臣、被將帥所認可的。項燕說完,趙妃剋制住身軀的顫抖,道:“請將軍救出大王。”
“臣敬受命!”項燕高聲領命,隨之接過昭黍手上的斧鉞,也正式接過了十五萬大軍的兵權。
“縣公,公子言……”看著額際微微冒汗的鬥於雉,展篤真是不忍心相告實情。
“公子何謂?”得聞展篤等人找到了鬥氏正室餘脈,鬥於稚馬不停蹄從唐縣趕來。千里路途,他只走了八日。
“公子言,相見不如不見。又說其非氏鬥、亦非氏苗。”展篤無奈說道。
“他人在何處?”鬥於雉眉頭一皺,冥山劍他已經看過了,確是先祖寶劍無疑。至於氏,當年鬥越椒死於陣中,其子鬥賁皇連夜逃至晉國,晉國封其於苗邑,故改氏為苗。氏不是姓,非不能更改。先君共王至今已經三百多年,此人不氏鬥也不氏苗,應該是又改了氏。
鬥於雉如此作想,展篤無奈,言道:“稟縣公,公子為郢師一卒長,此時正在軍中。”
“卒長?”鬥於雉大訝,旁邊縣司馬鬥常問道:“郢師不會划槳,豈不是明日便要開拔?”
大軍乘舟楫前往陳郢,不會划槳的軍隊先行,會划槳的後行,一晝夜可達陳郢的五萬精卒最後一日離郢,如此大軍才能在同一日抵達。郢師不會划槳,自然是乘民間舟楫最先行。
“速帶我去。”鬥於雉急急說道。小小卒長,死於戰事的可能性極大,若今日不見,說不定此生只能會於黃泉。
發兵陳郢,沿路縣邑並不提供糧秣力夫,郢都這兩萬士卒本打算作力夫,奈何援軍兵力實在太少,只能在就食於郢都的城陽、平輿、陳縣之庶民中抽了兩萬人代作力夫。
與公族之卒一樣,這兩萬人也只訓練了一個月左右。夷矛又長又重,很多士卒刺矛中做不出壓矛動作,好在矛不比戟、不比殳,它就只有一個動作,那就是前刺,這是易學易懂的。左轉也容易學,反正只轉這一個方向,最笨的那些用燒紅的鐵絲烙兩回也就記住了。
鬥於雉趕到軍營時,獨行客正在指揮士卒刺矛。僅僅從側面看他揮手喊話,他便呆住了。血緣之間的關係無法解釋,然只要源出一脈,氣質、神情、動作、相貌,雖是千差萬別,骨子裡的神髓卻是幾百年也不能改變。僅僅一眼,鬥於雉便確定這是鬥氏的子嗣。
“鬥伯棼、鬥伯棼……”鬥於雉念起當年起兵與先君莊王大戰的鬥越椒,蹣跚中走了過去。
獨行客此時也發現一個人朝自己走來,依稀中此人好似自己已故的父親,他愣了好一會才聽到他嘴裡喊的名字:鬥伯棼、鬥伯棼……
鬥於雉不知覺淌出兩行老淚,他抓起獨行客的雙手顫抖著問道。“你可是…可是鬥伯棼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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