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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秦國律法”羋玹手裡捧著那一杯熱水,整個人都是溫暖的。如果沒有陳敖這件事情,熊荊說不定已經在幫她檢查身體了。
“別跟我提秦國律法!”熊荊厭惡道。楚國中央是管不了地方的,能管的只有軍備和縣尹人選,其他如財政、司法、甚至外交也難以過問,縣名義上是縣,實則是國中之國。正因如此,他不能直接下令赦免陳敖,也不能干涉地方司法審判。
“哦”本來心裡暖暖的羋玹,因為這一句話頓覺無比委屈。“我退下了。”
熊荊看到了她臉上的委屈,不得不道:“不許走。”
“王弟何意?”羋玹臉上的委屈再抬頭就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貴族式的彬彬有禮。
“我只想說,秦法是秦法,與楚法全然不同,特別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檢查身體是沒戲了,熊荊只能與羋玹對辯,順便根除她腦中根深蒂固的秦人思想。
“羋玹不解。”大王不讓走,羋玹自然不能走。見熊荊親將自己扶入蒻席,少女的心又開始變暖。“刑無等級。自卿相將軍以至大夫庶人,有不從王令,犯國禁、亂上制者,罪死不赦。秦楚雖有不同,亦不可有祿者免死。”
“刑無等級,然秦王若何?”熊荊反問道。“此事要是發生在秦國,秦王可否赦免陳敖之罪?”
“秦王若何?”羋玹一愣,隨即明白熊荊所指:秦法的刑無等級是大王之下沒有等級,大王卻高居於法律體系之上,不受律法制約。
“若此事發生在秦國,秦王一句話便可赦免陳敖,可此事發生在陳縣,我這個楚王也無權干涉縣廷判罰。秦楚是有差別,差別就在這裡。”熊荊的不爽全來源於此:他這個大王有的時候還真祂媽的是假的。
“殺人者死,各國皆然,王弟為何要就此人不死?此人可是軍中勇將?”羋玹還是不解秦楚之不同,她倒開始同情熊荊的處境。
“非也。他只是一個普通卒子,殺了幾個秦人罷了。”熊荊搖頭。
“那此人是貴人之後、王族公室?”羋玹再問。
“也不是。”熊荊再次搖頭。“此人似乎是閭左出身,因為被富者家僕譏笑,故而殺人。”
“那王弟”羋玹頓時不解了,只是一個普通的卒子,她不懂王弟為何要救。
“他是譽士,死於刑場上一種侮辱,應該死在戰場。”熊荊嘆息了一句。說罷又笑:“史書讀得多了,就會越來厭惡眼前這個世界。譽士即武士,武士只有殺和被殺,決不能刑罰而死。可今日武士已淪為羔羊,墮落到投案自首、引頸受戮的地步!這”
實在是太氣憤了!熊荊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緩解開始生疼的心臟。
“王弟是說,武士是武士,庶民是庶民?”羋玹上前撫他的左胸,這是心臟的位置,熊荊上次揩油時告訴她的,說人的心全長在左邊。
“武士是統治者,庶民是被統治者。譬如,你有一群奴僕,你難道會因為殺了一名奴僕而被處死?”熊荊問道。“自然不會。奴僕就是奴僕,他們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用盡全力服務於主人,怎可因為奴僕身死而告到縣廷,要武士償命?他們配嗎?”
羋玹從未聽過如此誇張的悖論,但這樣的悖論出自熊荊之口。“可這樣公允嗎?”
“有何不公允?”熊荊反問。“征服的時候武士流了血,他自然有統治的權力,這難道不公允?豈能憑公允二字就混淆統治者和被統治者的差別?試問武士流血時,庶民何在?”
“庶民不需出征麼?”羋玹弱弱的問,殺人者是譽士,譽士出征時,庶民也要出征。
“是出征啊。可大戰之時他們站在什麼位置?軍陣最前排?他們有赴死之決心?有為榮譽而死之覺悟?”熊荊問道。“即便陳敖殺的是另一名譽士,他也不該處死。他應該死在戰場上,而非刑場。我一定要干涉此事。”
想著明日陳敖就要被處死,熊荊不免激動起來。與羋玹的對答讓他覺得自己邏輯毫無錯誤。他心目中的國家是有兩個等級的:一是戰士,二是庶民,庶民死一百死一萬對國家也沒有什麼影響,無非是稅收少了一些,地荒出來一塊但任何一名戰士的身死都是整個國家的損失,因為軍隊少了一名戰士。
人與人確實應該公平,比如戰士與戰士之間就必須平等,但絕非戰士與庶民之間平等,共和之國,不是庶民之共和,而是戰士之共和。庶民怕死畏戰,可他們多智,多智自然多金,他們常常混淆概念,不斷的忽悠、不斷的鼓吹自己與戰士地位平等,謊言說上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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