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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師士氣大漲、戈戟錚錚也。故臣以為,大王、上將軍當命勳貴之子列於陣前,如此我軍士氣方能退而不墮。”
新王即位,令尹未定,總有人喜歡投其所好,期盼著在新一輪權力洗牌中分一杯羹。在座將領五六十人,聞曾瑕之言神色各異。有若有所思的、有不以為然的、有竊竊私語的、有輕蔑一笑的,只是這是曾瑕在向大王、上將軍進言,既然大王、上將軍還沒有說話,他們有反對意見也只能先忍著。
“大王以為如何?”勳貴站在前排是熊荊要求的,所以項燕看著熊荊。
“諸位以為如何?”熊荊今天身穿鐵甲巡視累的半死,剛才彭宗說了一大堆撤退的事情,他差點就睡著了。本以為議完事就可以睡覺,沒想到曾瑕來這麼一出。
“臣以為禮不可廢,勳貴之子怎能與庶民為伍?”又是東野固,他一把年紀,座次很前。
“那不佞想知道,勳貴之子當立在何處?”熊荊不得不打起精神論戰。“立於陣後,待我軍戰敗而後循逃?又或是敵人死後衝上去搶功?又或是立於軍幕之中,不見戈戟?”
“大王,禮不可廢!”東野固呼道,他是魯地之人,極為重禮。
“當今之世、兩軍鏖戰,禮有何用?”熊荊見他鬍子花白,本不欲再辯,可還是反駁了一句。
這句話猶如利箭,直接讓東野固跪下了,他不是因為屈服,而是因為痛心疾首。
“夫禮,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可經國家、定社稷、序人民、利後嗣……”東野固不但是將領,還是儒者。他一跪下來,項燕嘴角就謙笑。
果然,東野固一開口就說這禮是天經地義,可經國定社、序民禮嗣。項燕正想看看熊荊是如何表情,卻聽熊荊問道:“魯國如何?”
東野固當即語塞。
熊荊再道:“不佞對魯國沒有鄙薄之意,不佞想說的是,禮固然重要,但光憑一個禮字已無以經國家、定社稷、序人民、利後嗣,若然,魯國為何屢為齊國所欺?又為何為我楚國……”
“大王……”右史突然出聲,熊荊的話太不利於民族團結了。
“此乃事實,不說魯國為我楚國所滅,魯人就能保留面子?我楚國何曾待薄過魯人了?”熊荊不得不插言把事情說清楚,“魯國確為我楚國所滅,然我楚軍幫魯人扼守沂沐河谷,防止齊軍南下。莒城為齊軍所拔,不正是因為莒城楚軍被調走?”
翻閱史料,楚國滅魯是很輕鬆的,也就是魯軍為魯王打了最後一戰,然後魯國就滅了。考慮到長治久安,令尹黃歇嚴厲士卒擾民,沒幾日又把被俘的魯卒全放回了家。而魯地的勳貴也沒動,願意跟魯王去莒縣的就去,不去的則保留封邑。對魯地的管理則因俗就簡,沒有新封公族於此,多數官吏仍居原職。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如此熊荊才敢說這樣話。
“君子六藝,然今之君子幾人可射、幾人能御、幾人敢戰?”熊荊回到之前的話題。“東野將軍因禮不可廢,不願勳貴子弟站于軍陣之前,不佞不勉強。然楚國今後任官取士,不佞欲在軍陣前三行中遴選。若勳貴子弟不足,哪怕是庶民,只要此人敢戰果勇,又能入學成業,也可為將為官。”
本來只是東野固和熊荊的爭辯,也只是勳貴子弟是否列於陣前的討論,可熊荊這番話一出來,全場皆驚。這不再是戰術問題,而是政治宣言,並且,這個趨向有利於在座眾將。他們可全是武將,他們的兒子自然要比那些文縐縐只會吟詩作辭的文官之子敢列於陣前,也更容易活過鏖戰。比如項燕之子項超,未加冠便隨軍入秦,已立有戰功,這哪是文官之子比得上的?
“大王賢明!”最先反應過來的人高聲大喊。
“大王賢明。”後面明白過來的人也緊跟著大喊,後又伏首大拜——這位未齔之王在他們看來比以往任何一位楚王都親切、都賢明。
唯有長跪於地的東野固嘆息了一句,頗有先見之明的道:“楚國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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